卓然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他也知道唐锦奕并不是挤兑他,就是想夸燕轻风几句而已,只是没想到拍马屁不小心拍到隔壁的马腿上了。
夜席上,众人欢快的进食畅聊,把酒言欢,然而就在他们愉快的说说笑笑之时,此时,皇宫内却起了一把无名火。
“贤妃,谁让你乱动案上的东西的?”楚于华龙颜大怒。
吕素儿轻咬着唇,一脸委屈:“皇上,臣妾不过是想替皇上收拾一下,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您以前都没有说过不可以,所以臣妾就自作主张替您收拾整齐了。”
“你……”
楚于华冷着眉锋,其实也是被这两天的事搅乱了心,所以一时迁怒于人,但君毕竟是君,就算是错的也是对的,所以楚于华说道:“以后不用收拾了,这种事自有奴才收拾,下去吧!”
“是,臣妾明白了,臣妾告退!”
吕素儿盈盈俯身,红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离开了乾坤宫。
走出宫殿,吕素儿遥望着天际,喃喃低语:“白月哥哥,如果这个人是你,你肯定不会让素儿如此伤心的吧?”
宫殿内,楚于华头痛的抚着额,心里那股闷气久久不能拂去。
“皇上,您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先歇着,明日一早,也许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蓝喜公公从旁小声的说道。
楚于华自嘲的笑了笑:“你觉得会没事吗?据说今天丞相府又来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叫卓然,卓太妃的卓,楚隼然的然,你说,卓然会不会就是大皇子?”
“皇上,这些只是猜测,不是还没有结论吗?而且您应该也知道,卓然是瑞安王与香凝公主的救命恩人,他若有什么心思,当初在乌云镇完全可以借机除去瑞安王与香凝公主,还可以顺手嫁祸给那些刺客,但他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呢?所以这一切也许就是个巧然,您也别想太多了。”
蓝喜公公的话虽然很有道理,可是不知为何,楚于华就是觉得卓然很有问题,这是一种直觉,没有理由,没有道理,他就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不管是付声棍还是卓然,他们出现的时机都太巧了,巧得令人怀疑。
段凌墨在段王府住了两天,两天后,他又跑到丞相府,然后坐在燕轻风的闺房里。
对于这个说来就来的男人,燕轻风也早就习惯,所以她只是淡淡的说道:“这两天有人来报道吗?”
闻言,段凌墨知道燕轻风指的是广纳人才的事,所以说道:“有一两个,一个是道士,一个是江湖稻侠。”
“我们现在是要改善清阳城的情况,难道处理这种事还需要梁上君子?”燕轻风懒懒的挑了挑眉。
段凌墨噗哧一声,笑了:“我说的是稻的稻,不是盗贼的盗,是稻侠,不是盗侠,那只是一个农夫,听说种植庄家很有一套,年年都是村里收成最好的,所以想来试试能不能在清阳城种出来,至于那道士,说是看看是不是清阳城有妖孽作祟,去作法的。”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
燕轻风尴尬的笑了笑,自己自己闹笑话了,但这能怪她吗?稻侠,盗侠,听起来真的没差,就是盗贼的意思。
“那你这边怎么样了?”
“我这边?我这边怎么了?”燕轻风有些疑惑,不明白段凌墨的意思。
段凌墨说道:“我听府里的人说你这些天正在给付老先生治病,所以我就在想,这病治得怎么样了,别到时候咱们要去清阳城,付老先生的事你就顾不上了。”
“哦,你是在说这事啊,已经进入第二个疗程了,就是第一的疗程需要注意一些,以后只要用药控制好就没有问题了,不过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的事,付老先生的病我还真的是没有办法。”
燕轻风叹气,有些事不是你有多厉害就可以了的,所以付老先生的问题已经不是医术好不好的问题,而是他的生机都已经被破坏掉了,再也重拾不起来,而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控制病情,让最坏的结果得到缓迟。
段凌墨点点头,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这两天你也准备一下,估计这两天皇上就会命我们启程。”
段凌墨的猜测果然是对的,第二天,楚于华就下了命令,让他们次日起程前往清阳城,只在与此同时,楚于华却召见了付老先生,理由是听令唐伯震来了稀客,所以想要见见。
一句见见,说明的事情太多了。
楚于华既然说要见,那就说明楚于华已经知道付老先生的存在,为此,唐伯震担忧不已:“老哥,你就在府里待着,哪里也别去,皇上那边老弟自会想办法。”
付老先生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皇上既然召见,想必已经知道了,所以唐老弟又何必为老哥冒险,再说了,我这把老骨头就是三五年的事,现在然儿老哥也见着了,此生老哥已无遗憾,是不是还能再活个三五年已经不重要了,所以你也不要操这心了。”
楚于华召见付老先生,听闻这个消息,担心的人不只是唐伯震,还有段凌墨,所以这一整天,段凌墨都有些心不在焉,与燕轻风说话都老是走神。
燕轻风小手支着下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我说,你到底在想什么呢?跟我说话还让你难受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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