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奕看了她一眼,然后才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婚礼定在三个月后。
三个月的时候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所以趁着这会闲着,燕轻风不是给燕文楼调理身子就是学习这个时代的乐器。
要问她为什么学?
那当然是因为燕轻风以后都不想再碰一次笛子,更不想想起那个背叛她的渣男,所以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学习别的乐器,一来是以防万一,二来是因为她喜欢音乐。
“姐姐的琴声越来越好听了!”燕文楼步伐非常缓慢的移动着,手里支着拐杖,摸索的走了过来。
见燕文楼来了,燕轻风停下手中的动作,上前扶着他坐下:“怎么不让妙言巧语扶着?不是让你别走太久吗?你还在恢复期,得慢慢来,而且你早上的时候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该歇息的时候就歇歇,否则劳累过度只会适得其反。”
燕轻风的责备,燕文楼只是温文的笑了笑:“以前歇太久了,现在不走走的话,我无法相信。”
“你呀~下不为例!”燕轻风无奈失笑。
对于燕文楼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燕轻风也不是不明白。
燕文楼坐在轮椅中十七年,现在却可以行走了,虽然走得很慢,但怎么说也是站起来了,这种难以置信的情绪就像宛如入梦,心里害怕哪天再次坐回轮椅中。
“对了,这个给你!”燕轻风想起什么,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入燕文楼的手中。
“这是什么?”燕文楼好奇问道。
“我给你做的药丸,对你眼睛有好处,每天早上吃一粒,不要多吃,连服四五天大概就能看见一些东西了,不过应该还很模糊。”
燕文楼勾勒着嘴角,很是高兴:“只要能看见,就算只是个影子,楼儿也满足了,姐姐,谢谢你,要不是姐姐,楼儿这辈子恐怕都没有机会站起来,更不会治好这双眼睛,让姐姐操心!”
“我们姐弟俩需要这么客气吗?好了,姐姐送你回房歇息,好好休息也能提神养目。”燕轻风笑道。
“姐姐……”
燕文楼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想说。
燕轻风笑道:“怎么了?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姐姐,你真的想好了吗?”
“什么?”燕轻风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
“段王爷!”
闻言,燕轻风顿时明白燕文楼的心思,她微微一笑,说道:“好了,别担心,姐姐自有分寸,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
夜,迷蒙神秘。
上京,繁华美丽的街道上。
一家名叫钱道的客栈里,两道一灰一黑道身影对立而坐。
灰色金丝软袍的男子一身华贵,眼底闪烁着寒光:“段凌墨,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偏偏是她?”
“瑞安王,你不觉得此话问得有些可笑吗?若我没记错的话,你与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既然如此,你的关心很多余,也很虚伪。”段凌墨嘴角勾勒,俊美的脸庞沉带着几分惬意,他一袭黑袍,妖魅的瞳眸慵懒,冷傲艳冶,魅世凛然,话里话外透露着不以为然与讽嘲。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千方百计找人代嫁,想要甩掉燕轻风,结果现在却跑来质问他,这不是虚伪可笑是什么?
“段凌墨,别以为本王不敢动你。”
楚白月沉下声音,怒意难掩,但段凌墨却不以为意:“我知道你敢,而且你不是那么做过了吗?所以你‘敢’的话就放马过来,是刮风还是下雨随便你,只要你不后悔就好。”
闻言,楚白月冷冷一哼:“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手里有玉血莲,若不是如此,你早死千百回了。”
千年玉血莲,那是他们皇室的至宝,也是代表皇权的信物,以往都会交由当朝皇帝看管,可是这次不知为何,先帝竟然留有遗诏。
遗诏内容有三,第一是把千年玉血莲交由段凌墨看管,二是新皇登基满三年后才可以取回,三是,若三年之期圆满,段凌墨有权决定新皇的去留,也就是说,三年之期一满,楚于华有可能被废。
然而这是他们皇族的东西,凭什么让段凌墨这个外人插手,所以楚白月不服,只要一找着机会,楚白月就会找段凌墨麻烦,甚至是至段凌墨于死地,因为只要段凌墨一死,他们皇族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千年玉血莲拿回来。
段凌墨嗤笑一笑:“愚蠢!”
“你说什么?”
“我是说,这大夜晚的,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免得别人看见还以为我们感情很好呢!那我可多冤枉啊!”说罢,段凌墨站了起来,也没管楚白月是什么反应,直接走人了。
直到段凌墨消失在钱道客栈,楚白月才冷冷的说道:“段凌墨,你会付出代价的。”
离开客栈,段凌墨并没有立即打道回府,而是慢悠的走在街道上,欣赏着夜色。
“王爷,有尾巴!”浮尘走近段凌墨,小声的说道。
“没事,前面甩开他们。”段凌墨淡漠的语气,心中早已知晓,而且也知道是谁派来的,因为从他走出钱道客栈,这些人就一直跟在身后。
段凌墨的步伐依然不紧不慢,就像散步在自家花园,直到走到一个巷口,段凌墨突然改了方向,走进一条胡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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