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盏盯着燕楚天,真诚地点了点头,不知怎的,突然有些心痛,流下一滴泪。
“你哭什么?”燕楚天有些惊慌失措,拿起蜂蜜水一饮而尽,苏盏的眼泪让他有些内疚和心乱。
“早些睡吧。”苏盏关了灯,躺在床上,右手抱住左手,她不知道这一步是对是错,但是如果想保住肚里的孩子,又要拿到钱,别无他法。
燕楚天渐渐觉得头有些昏沉,身体有些燥热,口很干,烦乱地翻着身体。
苏盏捏紧拳头,皱着眉头,她不知道该不该翻身下去。他不爱她,她亦不爱他。两个互相利用的人本该在月底断的干干净净,拿着分手费离开就好。若不是,若不是唐涤的设计,自己肚里怎么会怀上陌生人的孩子。
“唐涤,唐涤。”因为药性发作,神志不清的燕楚天迷糊地叫着“唐涤,别离开我。”
苏盏撑起身体,屋外的明月和星星是那么纯洁和神圣,地上的男子红着脸不停地挣扎,口里念着心上人的名字。苏盏翻身下床,趴在燕楚天身上,咬住他的耳朵,吹了口气:“今夜我陪在你身边。”
燕楚天抓住了苏盏的手,湿润着眼睛,:“今后都陪在我身边。”
苏盏没有说话,机械地吻了上去,落下一滴泪。她不怕,她不怕,很久以前她就知道男人是靠不住的,冰冷的整容手术台没有让她畏惧,今夜更不会。脸上、身上那么多刀子都挺了过来,今夜又算什么呢?
苏盏的唇是如此的冰冷,淡漠的眼神、僵硬的身体都无法抵挡燕楚天的火热和兴奋。半梦半醒的燕楚天仿佛吃到了垂涎已久的食物,得到了日思夜想的女神,全身牟足了劲向一处撞击,想把美人吞进肚里。
苏盏躺在地上,只有撕裂的疼痛提醒着她这是现实,她还活着。嘴角微微翘起,眼角却滑下眼泪。
后半夜,燕楚天渐渐停止了战斗,昏睡过去。
苏盏费力地推开燕楚天沉重的身体,颤抖地走向浴室,在花洒的冲洗下,不停揉搓着自己的身体,仿佛只要冲干净了,这一切就不曾发生过。透过水雾看着镜中的自己,雪白的身体上布满了红色的吻痕,苏盏倔强地翘起嘴角,摸着自己的脸蛋,:“没关系,没关系的。”说着说着,去蜷缩身体蹲在地上抽泣起来,夜很冷,还好有热水澡带给自己些许温暖。
擦干了头,悄悄躺在燕楚天的身边,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苏盏翻过身,侧着身子借着月光打量起燕楚天来:剑目眉星、鼻梁高挺,正均匀地呼吸着。是个帅气的男子,可是他的心里没有自己,他的温柔给了别人。一声叹息,带着复杂的心情入睡了。
清晨,阳光射进卧室,燕楚天皱着眉头,伸着懒腰,踢了踢被子,不情愿地睁开眼,“你怎么睡在我身边?”燕楚天惊恐地叫道
苏盏用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低下头,娇羞道,:“也不知怎的,昨晚你扑上来,我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
“真的?”燕楚天狐疑道
苏盏掀开被子,脱了上衣,雪白的身体上片片的红色吻痕格外醒目,:“就算我撒谎,这些总不是假的吧?”
燕楚天匆忙拿起衣服,眼光看向别处,:“不要告诉唐涤。”便冲出门去。
苏盏趴在地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手揪紧了被子,红着眼睛,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苏盏憋会眼泪,抬头看着屋顶,:“没事,反正我也不喜欢他。”
咖啡厅
苏盏把昨天的两百万支票递给母亲,喝了口咖啡,没有说一句话。
苏母拿起支票,开心的亲了一口,抓着苏盏的手,:“乖女儿,你继父那个人渣,我就知道靠不住,还好他进监狱了,以后就我们母女相依为命。“
苏盏面无表情地抽回自己的手,:“妈,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两百万算是还了你的生遇之恩。你生我,却没有育我。一辈子你都只考虑自己。小时候,继父非礼我,你不敢为我说话,只是把我赶出了家。如今,继父去了监狱,你同样不敢为他说什么,只是不停地为问要钱,给自己享受。”
“你误会妈妈了”苏母抱紧苏盏的手,亲昵道:“盏盏,过去是妈妈错了,但如今我改变了,我只想好好给你相依为命,过好下半生,盏盏,你还是如巴掌的婴儿,是我夜夜半夜起来给你喂奶”
“够了,”苏盏一声怒喝打断了苏母的哭诉,“你一直没变,从前的你只考虑自己,如今的你还是。我知道你生我不易,这两百万也算是还了你的恩情。”抓着苏母的手臂,盯着苏母的眼睛,“以后如果还敢纠缠我,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后悔。”
苏母讶异地张开嘴,颤抖着指着苏盏,:“你这个不孝女!”
厌恶地看了虚伪的母亲一眼,苏盏拿着包包头也不回地起身离去。
然而这一切,已经被咖啡馆角落里的唐涤用摄像头全程录下。自从决定留下来和燕楚天在一起后,唐涤就联系私家侦探跟踪苏盏,这不,一接到私家侦探的电话就赶了过来。看着这对母女歇斯底里地怒吼,唐涤开心极了,“苏盏,将来的某一天,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出卖,那肯定很过瘾吧?”
待苏盏的背影消失在咖啡馆,唐涤缓缓走到苏母的面前,叹息道:“我坐在旁边都为你感到不值,阿姨,你女儿也太没人性了吧?竟然这样骂你,你把她养大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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