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的前一天,苏晨看到陈彻的新女友是如此的美丽,宛若高贵的白天鹅。是啊,陈彻已经不需要自己的。苏晨怎么也想不开,想不开7年的感情竟然最后输给了外貌。当然她也明白,陈彻的母亲也或多或少嫌弃自己的销售工作,觉得自己的高中学历配不上她硕士毕业的儿子,一切的一切最后成了压垮苏晨的最后一根稻草,带着对命运的控诉跳楼了。
“小姐,请问可以给你拍一张照吗?”
一个羞涩的青年把苏盏从回忆拉回现实。苏盏低头微微一笑,青年拿起相机“咔嚓”抓拍,一只黑天鹅恰好从苏盏身后飞过。青年把照片递给苏,“美女与天鹅,不过我觉得你更像白天鹅。”青年赞叹道。
苏盏接过相机,点头赞许了青年的拍照技术,:“但是我更喜欢黑天鹅。”便伴着深秋的晚风,向自己的小公寓走去。
市中心的小公寓是苏盏在结婚的时候用陈彻的聘礼悄悄购买的,面积50平米,装修比较简单,她一直觉得一定要有个住处才能安心。
电话铃声想起,来电显示的是再也熟悉不过的0000结尾的号码,苏盏深吸了一口气,坦然地接起电话,“喂。”
“苏盏啊,欠的八百万有着落了吗?现在曼谷那里正在问我手上有没有漂亮的女孩子,要我送去,我觉得你肯定能让对方满意的,大美女。”电话里的男人声音温文尔雅,如果忽略内容,只听声音,一定会以为对方是个儒雅的绅士,但是苏盏是晓得这个男人的厉害的。
“熊哥,我今天拿到了支票,明天就去银行汇兑,到时候会按时把钱转给你。”苏盏用甜美的声音答复道。
“很好,不要再让我失望。”男人挂了电话。
苏盏瘫软在地上,衣服的后背已经湿透。强打起精神,支撑自己的身体爬起来,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女人:柳叶细眉、眼如星空、鼻梁高挺、殷桃小嘴、瓷肌红润,这真的是自己吗?
三年前姐姐跳楼自杀后,苏盏退学便去了整容医院。那时候的她仿佛鬼迷了心窍,放弃了高考,一心想改变粗鄙的容貌。从前的苏盏:眼睛小、鼻子踏、嘴唇大,小时候一直以为好好读书就够了。直至姐姐的死,让她瞬间明白,美貌之余女人犹如金钱之余男人,是不可或缺的。
去整容医院问了费用,从头到脚一体化整容,大概要100万,三年的恢复期。咬了咬牙,便从医院的合作对象,“小额贷款”的熊哥那儿借了100万,虽然听说还不了钱的女孩都被卖去了泰国,但是那时候的苏盏心中被仇恨所湮没,陈彻已经成为闪耀的企业家新秀,要包袱他谈何容易?即使考上了名牌大学又能拿那种人渣怎样?苏盏咬了咬牙,和熊哥签署了借款协议。
在手术室排队的时候,周围等待手术的女孩子都有人陪着,有的是姐姐陪着,有的是父母陪着,有的是男友陪着,而自己只有一个人。“是啊,姐姐已经走了,还有谁来爱我?”
直至今日,苏盏依旧忘不了那日的孤寂与无助,“这辈子还会有人陪我上医院吗?”苏盏泡在浴缸里,计划着明天把支票中的1000万从银行提取出来,把熊哥的钱还了,再把陈彻给举报了,那么也可以安心地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
翌日,苏盏睡到自然醒,煎熬了三年,今天终于可以和过去告别了。挑了一件复古的黑色香奈儿小黑裙,带上大大的黑色礼帽,姣好的面容在黑纱下若影若现,更令人遐想。
进入银行后,苏盏高贵的气质引得旁人侧目,客户经理见状立刻迎了上来把苏盏带入VIP室。
苏盏坐下后打开蓝色的牛皮小包,翻出那张一千万的支票,轻放在桌上,推到对面的客户经理面前,微笑道:“提取1000万,QN通信公司。”
客户经理双手接过支票,扶了扶鼻尖上的眼睛,细致查看了下,再把支票推还给苏盏,:“抱歉,QN通信公司涉嫌偷税、非法经营通信业务,昨夜已经连夜被有关机关查处,而我支行已经接到总行通知全面冻结该公司存款。”
苏盏的耳朵“翁”地一声,看到客户经理微笑的面孔和不停说话的嘴巴,却听不清在说什么,“您再说一遍”
客户经理的脸上依旧维持淡淡的笑意:“因为公司被查封,你的支票已经失效了。”
苏盏的手不停来回摸着小包,镇定地点了点头,却在起身转身的时候脚崴了一下,险些跌倒,把支票捏成一团塞进口袋里。
走出银行的时候,看到大厅的电视正直播着警方查处QN通信公司的执法画面,苏盏红着眼睛看着电视,手把口袋里的支票狠狠地揪着。
“叮叮叮”电话突然想了,看着这熟悉的号码,本能地想挂了,但还是接了起来:“熊哥。”
“怎样了?苏盏,我看电视QN通信被查处了,你的钱拿到了吗?”温文尔雅的声音,仿佛是在关心人。
“还没有,熊哥,请再给我一点时间。”苏盏恳请道
“真的想去泰国吗?”
熊哥儒雅的声音仿佛是一个顾家的男子对妻子的亲切问候,但是苏盏却打了个哆嗦,她是见识过熊哥的手段的,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沉着道:“熊哥,即便卖到泰国,我又能卖多少钱呢?你是见识过我对付陈彻的手段的,下一个猎物,我一定能榨取8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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