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你是……”城主忙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冠,问道。他觉得这个男孩很奇怪,因为人明明就站在你的面前,但如果你不聚精会神的看着他的话,他整个人就像是要消失了一样。他的气息丝毫没有改变周围的环境,仿佛他与环境融为了一体,但又确确实实站在你的面前。
“我是一名灵师,应您的要求来此拔除灵神。”青谷微微欠身,表明了来意。
“灵师?你?”城主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在这个世界上,栖息着一种神秘而强大的生物。它们与人类、动物相同,拥有自己的思想,精神与智慧,但它们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它们的构成元素更加的纯粹,它们不是如同自然万物一样是由多种元素组合而成的个体,它们更像是大自然中元素的精华,并因此拥有更为强大的力量。它们便是灵神。
灵神是自然的宠儿。纯粹的元素是无法看见的的,因而尽管它们与人类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中,人们却并不知道,自己原来一直与另外一种生物共享一个世界。但是尽管人们看不见灵神本身,但却能看见由灵神引发的各种现象。比如某一场暴雨,某一次雷鸣,这些灵神引发的现象就藏于自然之中,这又使人们更加无法得知灵神的存在。当然,除了灵师。
灵师,顾名思义,就是因为灵神的存在而衍生而出一类人。他们献出自己的灵魂与灵神共享,从而达到精神相通的目的,并以此来操纵灵神。
灵师,这又是在常人看来极其高贵的职业了,对于这种人,人们更只有仰望与艳羡。因为据说最为强大的灵师具有掌控自然的能力,他们张手便能呼风唤雨,他们行走在人世间,便如神明踏过凡俗。
要想成为灵师,首先一定要有足够强的精神,还要有驾驭自己精神的能力。虽然这听起来简单,但是实际上却是难上加难。
首先你的天赋决定了你是否能够成为一个灵师,人最最基本的精神与生俱来的,如果你最核心的精神不足以支撑契约,那有再丰厚的资源都不足以把你培养成一个合格的灵师,因为即使后天培养的精神力再强,那也是用来沟通灵神的,不能用于和灵神签订契约,先天不足的人连看到灵神的机会都没有。再者,后天培养精神力也无疑需要耗费大量的资源与精力,往往是十年数十年才能培养出一个能够熟练操纵大量灵神的,合格的灵师。正因如此,尽管无数人都想要成为灵师,但当他们降世的那一刻起,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而自己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呢?他再大也不过二十岁左右啊!城主不由得用充满怀疑意味的目光打量着青谷。
青谷没有因为这位城主的目光而感到愤怒,他只是安静地站着,任由城主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扫来扫去。
过了一会,青谷开口打断了城主的审视:“我是来为您拔除灵神的,我知道您可能还无法相信我,但我必须尽快开始了。因为……”他转过头遥望着小城的另一端,在他的眼中,很多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正在如蔓延的瘟疫一般,比如那氤氲的猩红色,青谷的神色略有些凝重,“再不快点,恐怕那里的灵神就要爆发了。”
2.拔除
青谷独自一人穿过狭窄的小巷,他婉拒了城主为他带路的想法。因为这毕竟是灵神的拔除,而且就这么远的距离看来,那灵神的气息都这么嚣狂,更不要说是在近距离的了。如果爆发战斗的话,又很难保证不波及到普通人。再说,他也不想自己与灵神签订契约的场景被人看到。既然城主已保证那附近的居民早已逃离,自己也就不必再顾忌什么了。
越是往近走,青谷眼中的血腥气就越浓厚,沉沉的腥气使得他呼吸渐渐沉重,仿佛气体凝结成了液态,阻塞了他的气管。他背着木箱,平稳地走在幽暗狭窄的小巷中,神色淡然。青谷在暗暗的集中精神,他的呼吸渐渐的放缓,全身心更加完美地融入了环境中,连那些血红色的气息都不会再随着他的走动而流动。
不一会儿,青谷走到了一扇门前,停下了。他能够敏锐地感受到,那血气的来源就是这里。不过令人惊讶的是,这里竟是一座看起来颇为气派的豪宅。高大的宅门被漆成了元青色,其上还雕刻着方正中规的金线,两边延伸出去的围墙由青砖堆砌而成,可惜这里已被灵神侵蚀了太长时间,不论是气派的大门还是高大的围墙,精心漆上的颜色都已剥落,墙体门体也是一副千疮百孔的样子。
青谷倒是没有表现出来有什么感触,他只是抬手抚过这扇大门,然后轻轻发力推开,走了进去,大门一开即合,泻出了一小股腐浊的气息。
令人恶心的腥气扑面而来,本来门外的血气就已经够重了,而门内却更胜一筹。青谷在面对这样的景象时微微一怔,他没有感觉到难以忍受,反而有一点点熟悉的味道在。那是来自于记忆深处的,他不愿再去挖掘的东西。
不出他的意料,门内根本就是寸草不生,房屋被腐蚀的残破不堪,摇摇欲坠。
可青谷没有对这片荒芜的景象流露出可怜惋惜的表情,他脱下灵箱的背带,把灵箱放在门口,拉开灵箱的箱门,然后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一边环绕着这座随时都可能倒塌的房子缓步行走。而与先前不同的地方在于,比起之前完全没有气息泄露出来的他,他的气息简直像是喷薄而出!他所到之处,那些血色的气息都被迅速地排开,为他让出一条路来,就像一位君王行走时,人们都不得不匍匐在地,为君王打开一条通畅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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