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还是她之前熟悉的那些字画,这么久了老板也没有把它们给卖出去,不过倒是多出了几幅新的字画,苏青悠看入了眼。
苏青悠的手拂过其中一副字画,看迷了眼。最后叹了口气,说道:“就它吧。”
老板抬眼望了一眼她手中的画,说道:“这画已经被人定下了。”
“谁?”
“外乡人。”
苏青悠不想放弃这画,所以又多问了几句,老板最后说:“他说他明天上午来取。”
苏青悠点了点头,又有些不舍的将那幅画放下,随后走出了店铺,混入人流中。
苏青悠前脚走,后面就有人进了店,拿上了苏青悠刚放下来的那幅画。
来人带着斗笠,一身黑衣,明明身在闹市中,偏又显得格外出尘,仿佛与这闹市格格不入。
“不是说明日来取么?”
“今日无事,便来了。”
“有一位小友,也想要买这幅画,看来他注定要空手而归了。”
黑衣人默了一下,将剩下的钱交给老板,手中的画似乎带着一点熟悉的味道。
黑衣人像是想到什么,他问:“那位小友,长得如何?”
老板大概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不由得笑出声,他回:“那可是有名的俊俏公子。”
黑衣人放下了画,“老板,再帮我保留一晚上吧。”
随后,黑衣人又走出了店铺,混入人流中。
—
苏青悠觉得今日自己的运气实在逆天,碰到花馆头牌抛绣球嫁人的日子,这种抛绣球嫁人倒也不是真的嫁人,是花馆的妈妈将底下培养的未开花苞的女子都初、夜以重金卖出去。
当然,为了有个好彩头,先抛个绣球寻个如意郎君。
苏青悠发誓,自己真的是被挤进去然后还没反应过来,那绣球就已经到了她的手上。
苏青悠随后反应过来,就想将绣球给扔出去,结果旁边的人比她动作还快,直接把她给推进了花馆。
苏青悠叹了口气,她可是从良很久了,之前虽然没少往烟罗那里跑,但是她可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小公子。
这怎么逛了个庙会,就要名节不保了呢?
“这个绣球,我能还给你们么?”
那个姑娘叫茶茶,年龄不大,脸上还带着天真,看到接自己绣球的人是这样一位公子哥,哪能不满意。
可谁知,这小公子居然想要将绣球还回去?那她茶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苏青悠看面前的女子,泫然若泣,可怜巴巴的盯着她。
真是要命了。
苏青悠扔了一张银票给旁边的妈妈,然后带着茶茶进房间。
茶茶面色酡红,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苏青悠摇了摇头,让她先去表演一个。
茶茶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去表演自己的拿手小曲。不得不说,这花馆培养人还真是有一套,苏青悠就是个女的,也觉得这茶茶的唱功动人,那眼波流转足以让一个男人流连。
只不过,这曲儿总有唱完的时候,苏青悠却没有与她共枕眠的想法,她潇洒的拍了拍自己的扇子,说道:“茶茶姑娘唱功了得,我心生欢喜,在下还有别的事,就不与茶茶姑娘共度良宵了。”
茶茶的小手拉着苏青悠的衣角,眼睛里的泪水说来就来。她谨记妈妈的教诲,一定要伺候好这第一位公子,可……可他现在这个表现,分明就是不中意她呀。
苏青悠抬手给她将脸颊上的眼泪给拭去了,她柔声说道:“姑娘。”
这一声,可以说是十足的女人味儿了,茶茶还在流泪的眼睛顿时瞪大,似乎还没搞清楚这公子怎么突然发出女声。
“我能帮你的,也就只有到这里了,接下来的路,该你自己走了。”
茶茶突然明白,这位公子却是一位伪公子,实际上却是一个女儿家。她不由得脸羞红,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你……”茶茶捏着苏青悠的衣角,不打算放手。
茶茶咬了咬嘴角,眼角泛泪,“姑娘,你……能不能救救我。”
“你是被卖的?”
茶茶点头,“我是出来找我哥哥的,结果不小心被人伢子给拐到这里来了。”
至于之后,那就更是一把辛酸泪了。本来她都打算就此放弃了,可她见到苏青悠,又想要抓住这唯一能救她的稻草。
苏青悠知道了这件事,按她的个性,确实不能不管。
“银两我有,可我给你赎了身之后,你又该如何?”
“我定当为小姐为奴为婢,终身衷心侍奉小姐。”
苏青悠确实不忍心她在这个地方待,看她那一手琵琶弹奏的那般好,想来原本也应该是个富家小姐,只不过阴差阳错落到这步田地了。
这要了姑娘第一夜就要给姑娘赎身的也不是没有,这边赎一个姑娘并不贵,在花馆妈妈鬼哭假狼嚎的不舍下,苏青悠将茶茶的卖身契拿到了手。
苏青悠出了门,才想起来她好像把杨培给搞忘了。
苏青悠赶紧领着茶茶往两人约定的地点赶去,好在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路上没有多少行人,走起来也不像之前那样一步一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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