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琰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几欲失控,低哑着声音,在粉颊上亲了两下,哄道:「夕儿乖,松手!」
握了她的玉腕,将那闯祸的小手带离。
清晨的大脑还有些迟钝,浅夕依言将小手松开,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抓的是什么。
心头一阵乱跳,两颊滚烫,浅夕背过身去缩成一团,佯装熟睡未醒。
慕容琰知她羞怯,心里好笑也不揭穿,替她掖了背角,俯身轻道:「时辰尚早,本王去园中走走,你再歇一会儿。」
听着他起身离去,浅夕羞得整个人钻进被里。
天哪,她做了什么?想知道慕容琰早上去了哪里,让绿芜、彩薇留个心不就是了,非拉不下脸面,要自己逞强。结果,现在更丢脸。
从绣褥里探出半个头来,浅夕哪里还睡得着?
原来慕容琰每日清晨离开,都是去园中散步了么…是因为抱着她捱了一夜,早上格外敏感么…浅夕捂了脸。这可怎么办?
跳下床榻,从妆匣底下将洛氏给的三个方子寻出来,浅夕偎在床上就了晨光细看:其中两张都是膳食单子,最后一张是药方。
若说昨日她还有些犹豫,今天她已经决心要把这些个东西赶紧吃起来。
晨间,绿芜进来伺候梳洗,看着满眼清明的浅夕不禁诧异:「娘娘今日醒的早些么,还是昨晚不曾歇好?」
「唔,」敷衍着应了一声,浅夕又唤彩薇进来,将三张方子递给她,说是洛氏在家交代的补身方子。
彩薇不敢耽搁,忙出去找了郭妈妈,着人速速配进来。
如今王府后苑中,算是浅夕一人独大,开个小厨房易如反掌。且绿芜出手阔绰,膳房的婆子们不到半日,就把一处久不曾用的小厨房清理了出来。郭妈妈亲自带了两个粗使丫头,去盯着熬药,煮药膳。
一时,浅夕又唤了红蒹来细问那晚遇袭的事。
陆昌果然已查出些眉目来,和浅夕猜测的相差无几,还是娄家人在为了娄霖义伺机报复。如今,京兆尹正四处搜捕娄家余孽呢!
知道黑衣人袭击的对象是自己,浅夕稍稍安心。又想着京城的事进展如此有效率,不知涿郡那边孟将军可有控制住郁山。
听上次慕容琰的口气,仿若是要等娄家采金案尘埃落定,他才好启程去涿郡。再说,他们是新婚,一月不到就匆匆离京,意图也太明显了些。
下午,浅夕午歇,蓉娘便过来在一间抱厦里,给几个丫头还有郭妈妈授王府的规矩。
蓉娘便是当年长乐宫的芳瑞姑姑,如今她已重回天枢阁。
三十上下的年纪,性情温和宜人,绿芜、彩薇都称呼她「蓉姑」。
浅夕也和蓉娘打了一两次照面,并未察觉异常。
当初芳瑞在长乐宫,只是负责针黹衣物,与浅夕接触并不多,且当时她遵了慕容琰的吩咐,怕公主疑心,刻意保持了距离。是以,如今她盖头换面,浅夕竟毫无察觉。
日子周而复始,流水一般。
一盅盅药膳喝下去,着实让人腻味,可浅夕的身子却以看得见的速度丰盈起来,尤其那张小脸儿,粉莹莹,吹弹可破。
慕容琰惊觉时,竟已是大半月后。着实是因为孟贲在涿郡一日一密报,教他分心良多。
晚间,搂着浅夕日渐曲折玲珑的身子,慕容琰几番狠狠吻了她甜美的唇,不知这样的「惩罚」还要到何时。
第154章代妹入宫
慕容琰的隐忍给了浅夕极大的鼓励,她想当然的认为,二人圆房后,慕容琰也定会节制自控。于是,便满心满意的盘算着,什么时候捎信儿回趟秦府,让洛氏找位通歧黄之术的嬷嬷给瞧瞧身子,定个圆房的准时候儿。
结果信儿还没送出去,浅夕倒收到秦月澜的来信。
火漆密封的信匣里,是两只迭得繁复的梅花信札,只要拆开,便会破损,想必是要紧的私话。
开了头一个,信里说相爷已经知道秦月曦选秀之事,还说皇后已然给派发了留用玉牌,连相爷都深感为难。
因为此事不比其他,若是贸然推托,跟皇后闹得不快都是小事,只怕皇上会对秦家生疑心。
浅夕皱眉暗叹,可不就是这个理儿!皇上可以不留用臣子家的女儿,但是臣子不能推说自家女儿不方便嫁…惠帝最是心胸狭隘,疑心病重的人,秦鸿谦是天子近臣,又岂能不知。
想秦鸿谦两朝老臣,行事一向八面玲珑,如今被自家人将了一军,上下不得,必然恼火至极。
摇摇头,展了信笺再往后看时,浅夕顿时怔住秦月澜居然说,她打算代秦月曦入宫选秀,如此,既是给皇后一个台阶下,也能免去帝心生疑。
信上,秦月澜说的很公心,为了秦家解困云云。可是浅夕还是觉得里头有秦月澜「私心」的影子,觉得她多半还是为了李氏和三房弟妹。
浅夕思忖了半日,按理,这些事她不该再管,她也本就不是真的秦家人。可信拿起又放下,她始终不忍对秦月澜置之不理。
宫里是个什么地方,没人比她更清楚,惠帝绝不是个长情的帝王,若是月澜无法诞育子嗣,下场之凄凉,浅夕可以想象。
哪怕在京城中随便找个家世清白的士子嫁了呢,都比那样的结局好上百倍,月澜此去,就是在为了给三房争脸,而牺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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