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刚要让出座位,贺琰却阻止了她。
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手指微微用了些力气,似乎是在提醒她坐下。
目不转睛地望着身边的贺琰,刚才还畏怯的迟微微再一次充满了自信,缓慢地坐在董事长的交椅上,在贺琰的保护下,她仿佛是迟氏集团新继任的女王。
“现在,我们可以继续会议了吗?”站在迟微微旁边,贺琰主动弯下腰替她翻开摊在面前的那一份文件,“如果有什么异议请赶紧离开,过时不候。”
果然,有了贺琰的震慑,在场的人没有人敢再有任何异议。全都低下头默默地翻开面前的那一沓开会要用的资料。
拥有了迟骋彦的权力,贺琰却甘愿成为守护着迟微微的骑士。
从现在开始,不管是内忧还是外患,都有贺琰替自己承担,他那一弯臂膀就是迟微微最坚实的保护伞,让她可以安心的在他的庇护下坐稳迟骋彦的宝座。
——
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
推开办公室的门,还没等贺琰解释清楚来龙去脉,迟微微就迫不及待地扑进他的怀里。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双手像藤蔓一样缠在贺琰的身上,她被刚才那些人逼得怕了,害怕这一松手,贺琰就会离开自己。
没有迟骋彦在身边,她就知道凭自己的力量对付不过那些老油条。幸好,幸好贺琰和干爹及时赶到,才让她说出的每一句话更具有力量。
头一次被女孩这样紧紧地抱着,她的主动和害怕让贺琰有些不知所措。
抬起双手,他僵硬地偏过头看向言振国的方向,发现他努动的嘴巴正一个劲地对自己暗示。
“没事的,公司的事情这么多,你爸也不希望你被工作压,压得透不过气来。”抚着迟微微的长发,贺琰的状态比刚才舌战的时候还要紧张。
从他的怀里把头□□,迟微微疑惑道:“你是怎么见到我爸的?那些警察都不允许我见他。”
“是我找了关系,让我们可以单独见他十分钟。”
站在旁边的言振国开口解释道。
事情刚发生的时候,言振国就知道迟骋彦这一次是被人陷害了。而且那人的目标明显,就是要让他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当时忙着单独调查,都没来得及跟迟微微他们解释,以至于家里闯进来了一批恶徒言振国都无从得知。
“找上门的人是讨要补偿款的,死的人就是他们的爸妈。他们一口咬定是老迟为财杀人,所以才会上门找你们麻烦。”
叹了口气,言振国无奈地摇摇头。
“但我爸肯定不可能做这种事啊,补偿款才多少钱?我爸怎么可能会这么没出息。”迟微微的情绪有些激动,忙不迭地为自己父亲辩解。
平日里,不少人都会在背地里说迟骋彦有多么黑心,为了赚钱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就连迟微微有时候也会埋怨两句,觉得迟骋彦实在有些吝啬。
但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她绝对不相信迟骋彦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尤其是人命,他更不可能为了钱去触碰法律的边缘。
言振国:“我当然知道不可能,所以我现在还在继续派人去调查。”
看着贺琰从看守所里带出来的那一张纸,上面是迟骋彦亲手写下的一串字。手指从干涸的油墨上经过,摸到纸上有好几处地方都被戳出了几个小洞。
她能够猜想到在写这一份文件时,迟骋彦有多么的急切,手里的笔才会留下这么多的痕迹……
“我闺女怎么样?她还好吗?”
看守所里,迟骋彦还穿着昨天的那一件西服。只过了一夜而已,他的下巴的胡茬就泛出了一片青色,靠近脖子的那一颗扣子已经挂在衣服上摇摇欲坠,领带也不知道丢到了哪里。
见到贺琰和言振国时,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情况,反倒是出去约会的女儿,他害怕那些人会对她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为了见他一面,贺琰可谓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准确的说,是由约翰森出面,主动趟了这趟浑水,上面才允许贺琰和言振国进来看望迟骋彦。
本以为他除了憔悴之外,还会有那种临近崩溃的气愤。直到见到他本人后,才发现,是自己太低估他了。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不仅整个城市的人都知道了,甚至还在热搜上挂了大半天的时间。
#华国首富,披着羊皮的狼#
#迟氏集团欠下的十六条血债#
外面舆论的声音越吵越大,迟骋彦却表现得很轻松。
铺天盖地都在说是他背了十几条人命,但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些人跟自己毫无关系。所以哪怕有再多人辱骂他,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只是他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得罪了谁,搞自己也就算了,连家里的人都不放过。
“放心,她很好。”贺琰这一句话对迟骋彦来说就是一颗定心丸,让他悬着的心可以放松一些。
“只是现在迟氏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她一个人显得有些势单力薄。”
房间的角落站着两名警察时刻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手里的录音笔记录下了他们说话的所有内容。
不管真相如何,现在迟骋彦可是极度危险的人物,所有有关他的事情警察们都格外的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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