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黎梓琛连忙摆摆手。
他又不做噩梦,喝哪门子的薏仁粥啊。
黎梓琛犹豫了一下,这才吞吞吐吐道:“我姐不是总是做噩梦吗?想让您给她做点薏仁粥,我妈之前做噩梦就总是喝。但您别说是我让做的,要不她又要笑话我了。”
他才不要让迟微微记住这个人情呢,要是她知道了,以后肯定想着法的要还回来。
到时候迟微微万一变得黏黏糊糊的,黎梓琛可真的受不了。女人呀,最麻烦了!
黎梓琛的那点小心思,姥姥一下就猜到了。
“哎呦!”扶着腰,姥姥的嘴角倏地抽痛了一下,“我这腰疼的毛病又犯了,怕是不能熬粥了,要不你让刘妈去熬一碗给微微送过去?”
刘妈?还是别了吧。
刘妈的手艺自然是不错的,但肯定不像姥姥这样明白迟微微的心意。只有姥姥的手艺才是迟微微最喜欢的,所以做薏仁粥的人,只有姥姥最合适。
“那好吧……”黎梓琛有些失落。
“要不,你来做?”姥姥主动提议道,“我可以在旁边教你,你来做,味道不会有差的。”
既然要给迟微微做粥,当然是他这个当弟弟的亲手做才是最好吃的。
这一碗薏仁粥,就算是自己这个当姥姥的,做出来的味道都未必最合她的心意。
黎梓琛:“可是……”
“别可是了,就这么说定了,我来教你做!”拉扯着黎梓琛的手,姥姥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
——
迟骋彦为女儿请了半个月的假。
每天都闲在家里,迟微微都觉得自己身上要长毛了。
上午和下午,她都会和言振国安排的心理医生进行两个小时的心理治疗。坐在椅子对面,她似乎比之前更加地焦虑,整日都心神不宁的。
这次,她担心的不再是那个出现在记忆里虚无缥缈的舅舅,而是实实在在的功课。
“你今天的情绪如何?(英文)”拿起专用的记录册,心理医生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问了一句。
翘起二郎腿,将记录册放在腿上,这样的姿势让迟微微想起了曾经某一部电影里的帅气画家。
只可惜,迟微微现在可没有心情看他。抱着手里的练习册,迟微微眉头紧皱,按照步骤做了一次又一次的验算,但这道题的结果却没有一次是统一的。
咬着笔头,迟微微半天才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心情不太好,愁死我了快。”
“是有什么困扰吗?或许,我可以帮你解决。(英文)”心理医生拿起笔在记录册上写下两个单词。
“你数学怎么样?指数函数会吗?要不你来教我吧!”迟微微一脸期待地问道。
心理医生:???
实验中学的教学进度安排地紧凑,每一周教务处都会为学生安排不同的教学计划。
周一测验、周二抽考、周三总结错题并小组交流、周四安排模拟考试、周五实战演练……
仅一周的时间就能够将过去两年,大半个学习过的知识温习一遍。
两周,就算是在学校里,不同的学习状态都能够拉开学生们的差距,更何况迟微微还是在家里呆着发霉?
她必须要赶上在学校同学的进度,她可不想未来没有大学可上,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要不我让我女儿去教教她?她在学校成绩还不错。”言振国提议道。
电话里,言振国听到了心理医生那一口蹩脚的中文,又是“x”又是“y”的。题上不少特定的名词医生都不太懂,迟微微还不得不写出来。
这些天以来,言振国没敢再到迟骋彦家里,生怕自己这位侄女看到自己的脸后再被吓到了。
不过因为迟微微做噩梦的事,他的心里竟生出了一些愧疚感:还是自己长得不够慈祥,要不在侄女的梦里自己也不会是个坏人。
坐在按摩椅上,迟骋彦按下了暂停键。身体与地面保持水平,他揉了揉眼角,“别麻烦宁宁了,我过两天给她找几个家庭教师,多上几节课就补回来了。”
“那哪行?”言振国心里还是放不下迟微微,“家庭教师跟学校的进度怎么会一样?在交我侄女的时候,宁宁还能再练一遍,两个人都能进步,多好。”
迟骋彦:“可是……”
言振国:“没什么可是的,我明儿就让宁宁过去给我侄女补习,你要是拒绝可就是见外了。”
言振国一口一个“我侄女”,叫得比迟骋彦还热乎。这连面儿还没见上,就这么热情,可真不敢想他要是见到自己闺女得疼爱成什么样。
不过两家关系本来就不错,多走动走动也好,言振国的女儿在学校里学习也不错,有她来给自己的女儿辅导,确实要比外面的老师更放心。
“叮咚~”
周六早上,言樱宁早早地从家里出发来找迟微微,偏偏自己又是个路痴,等到迟家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迟叔叔好。”
进门的时候,刘妈正在做午饭,一打开门就能够闻到一股浓郁的饭菜香。
朝迟骋彦礼貌地鞠了一躬,言樱宁不禁耸了耸鼻子。之前曾经尝过刘妈的手艺,过了这么长时间,再次闻到她做的饭菜香,还真的是有一点嘴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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