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服且等着,我先去看了晚晚,回来再跟你理论。”
老夫人白她一眼,在陈叔的搀扶中上楼了。
卧室里
姜晚躺坐在床上,背靠着抱枕,翻看着一本诗集。是辛波斯卡的《万物静默如迷》,语言朴素又不乏哲思趣味性,算是姜晚很喜欢的诗人。她很意外,能和原主的审美达成一致,老夫人来时,正看得津津有味。
彼时,她经过一夜休养,病情好了很多,就是脸色苍白了些,稍显羸弱了些。
老夫人看到了,心疼的不行,一坐到床上,就把人搂怀里了:“哎,奶奶的乖孩子,这回可受苦了。”
姜晚不妨被搂住,手里的书掉落到地板上。她懵逼了一会,柔顺地趴在老夫人肩上,惆怅地看着刘妈。她其实身体好了很多,就是鼻子塞了点,嗅不到气味。这正合她的意,预计今晚就可以把沈宴州拆吃入腹。可刘妈见她恢复不错,就出主意了,说什么女人生病了,男人会心疼,老夫人也会心疼。还在老夫人过来前,给她画了个病容妆。
这心机,没谁了。
姜晚再一次在心里哀叹:刘妈不生在古代后宫简直屈才了。她都怀疑,刘妈平时是不是最爱追宫斗剧,不然这一出出的戏都从哪里挖来的素材?
老夫人不知内情,拍着怀里人瘦弱的肩膀,心疼地叹息:“你这个婆婆越来越拎不清了,以后奶奶照顾你,可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姜晚乐意有大树给自己靠,笑容甜甜地说:“奶奶言重了,妈……对我也挺好的。”
她嗓音还有些哑,鼻音有些重,老夫人见了,立时板起脸,对着刘妈道:“瞧你怎么照顾的?还不快去给少夫人准备蜂蜜茶?”
刘妈被训了,也开心,忙笑说:“好嘞,老夫人说的是,我这就去。”
她转身出去前,还对姜晚眨眨眼睛。
姜晚:“……”
她明白她的意思,继续卖惨装乖。
可似乎没必要了。
老夫人本就疼她,一听她还为何琴开脱,就更心疼了:“你是个懂事的,从小到大就软糯的性子,唉,还好宴州肯护着你,老婆子我也放心了。”
看来,沈宴州又去打小报告了。
敢情昨晚的保证就是给她找靠山啊!
不过,也是个心机boy了!
姜晚一旁胡思乱想,老夫人又开了口:“说到宴州,他去上班了?”
“嗯。公司忙。”
其实,沈宴州本来不想去的,但姜晚把人赶走了。那男人诱惑力太大,她怕把持不住。而且,那男人还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昨晚她都那样撩拨了,还能刹住车,说什么等她身体好了。天,等她身体好了,又昏睡,他还是那种不肯趁人之危的性子,不是还要等她醒来?天,那要等到牛年马月啊!
简直要愁死人。
姜晚觉得沈宴州就是个怪胎,如果不是那副好皮囊,分分钟想踹飞了。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不懂情趣的男人!
“公司再忙,还差这一天两天的?”老夫人也对沈宴州有意见,皱着眉头,埋怨道:“你也是,都病了,怎么还不把人留住?”
姜晚:“……”
这老夫人跟刘妈不愧是老主仆啊,这心思真出奇的一致。
刘妈知道沈宴州去上班,也是这么说,连台词都不带变的。
于是,姜晚重复回答刘妈的台词:“我都退烧了,吃点感冒药就好了。他工作忙,如果为照顾我影响工作,晚上肯定要熬夜了。”
她这是心疼你孙子呢。
老夫人领会这意思,忽然就眉眼舒展,笑着夸道:“嗯。你啊,就是心地纯良,喜欢为他人着想。”
姜晚也不说话,就摆着温柔甜甜的笑。她皮肤嫩白,相貌柔美,一笑起来,眉眼弯弯,看着就讨喜。
老夫人满眼爱怜,伸手摸着她的额头,感觉确实是退烧了,又唤仆人找来了陈医生,问了姜晚的病情,确定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让她躺下休息。
姜晚躺坐回床上,伸手去拿刘妈捡起来放在梳妆台上的诗集。
老夫人看到了,伸手拿起来,却没给她,而是嘱咐道:“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切记劳神伤身。这书,等你好了再看吧。”
姜晚:“……”
其实,她真没那么娇贵。
翻看诗集,也不会劳神伤身,她就是欣赏欣赏、打发时间而已。
但老夫人出去了,把诗集也带走了。
房门被轻轻关上。
姜晚躺下来,睡不着,就无聊地玩手机。
巧了,沈宴州给她发来一条短信:【身体怎样?感冒好点了吗?记得吃药。乖。】
字里行间,满溢着温柔和关心。
姜晚看的心里又暖又甜,不自觉就弯了唇角。她在床上乐得翻个滚,想着怎么回,忽然眼眸一转,想起了那本诗集里的一行诗。具体是什么语句已记不清,但语句中蕴含的深意还久久在心中涤荡。
于是,她兴奋地篡改了:【今天,我站在窗前,忽然听到外面有个人喊出你的名字,那一刻,我觉得仿佛有一枝盛开的玫瑰,从敞开的窗口抛进来。】
编辑完成,点击发送的一瞬,她忽然红了脸,耳根有些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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