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州脚步没停留,点了头,继续往外走。
临出警局大门时,刚好遇见了从红色豪车上下来的律师,是个很年轻的女性,长相不俗,扎着长马尾,上穿着黑白条纹衬衣,下穿一条白色的长裤,外搭一件纯白西装外套,看起来时尚优雅又不失干练之态。
“沈总——”她对着沈宴州躬身见礼后,又去看姜晚,似乎知道她的身份和地位,态度很是恭敬:“您好,总裁夫人,我是沈总的律师,周清柠。”
其实,姜晚在她说出名字前,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原剧情里,沈宴州身边有个金牌女律师,是他很得力的助手,在沈氏集团的几次跨国纠纷案中大展风采,虽然出场不多,但精明睿智,一直是智商、情商都在线的职场女王形象。重点是,她是小说里为数不多的不会对沈宴州发花痴的女性之一。
所以,对她也算安全无害。
姜晚思及此,回之以微笑:“你好。喊我姜晚就行。”
周清拧优雅含笑,点了下头,视线转向沈宴州:“沈总,想怎么处理?”
“我未来一年不想看到她们。”
以周清柠的能力,让她们母女享受个一年的牢狱生活算是极容易的。
“明白了。”
周清柠说完,再次向姜晚点头微笑,才走了进去。
冯光这时候把车子开了过来,为他们打开了车门:“少爷——”
沈宴州伸手护着姜晚的头,等她先坐进去,才挨着她坐上了车。
豪车缓缓驶离警局,直奔沈氏别墅。
到家后,老夫人见他们来了,也放下了心。她让姜晚回房休息,单独留了沈宴州谈话。
姜晚没多想,迈步上楼回房。
刘妈随后进来了,手里拎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着新鲜饱满的红豆。
“少夫人,来,我们一起做香囊吧。”
“嗯?做什么?有什么用?”
“我看你和少爷最近有些不太顺,所以准备做个香囊去去霉运。”
她说着,把装红豆的塑料袋递给她,又匆匆下了楼。没几分钟,又回转,手里端着个针线盒,还拿着一块红色布料。
姜晚正坐在床上玩着红豆,手插进塑料袋里,手指瞬间被鲜红透亮、凉凉滑滑的红豆覆盖住,很有趣。她玩的正起劲,见刘妈来了,笑着问:“我们要做什么东西?”
“做个香囊,然后把红豆装进去,再把锦囊放在枕头下,每个星期换一次就可以去霉运了。”刘妈说到这里,随地而坐,把针线盒与布料放在地毯上,对她说:“少夫人,也过来吧,我们一起做。”
姜晚听的有趣,下了床,挨着她坐下后,看她剪了布料,穿了针线,开始缝制。
刘妈手艺很好,针线布料上下穿梭一会,很快一个锦囊造型就出来了。她用金色丝线封边,再用金色丝线搓成两根稍粗的抽绳,然后,在香囊口边沿穿两个小孔,将抽绳穿进去一拉,一个红色香囊就做成了。
全程十五分钟不到。
姜晚惊得微张着嘴,把香囊拿过来,前后上下看一遍,很精致,针线工整,不禁夸道:“好厉害,刘妈你手真巧。”
“这巧什么?也就你们年轻人觉得新鲜。”
刘妈一边说,一边穿针引线,然后,拿过红色锦囊,在上面绣出了‘平安’两字。
金色的线条宛如河流闪现在红色布料上,很亮眼,有点草书的美感,乍一看,又很像两朵金色花。总之,非常设计感。
姜晚看得连连称赞:“刘妈,你真棒!真厉害!”
“这就厉害了?”刘妈慈爱一笑,伸手点了下她的额头,继续说:“我这点手艺不及老夫人十分之一,她老人家可是双面绣的高手,一幅《百鸟朝凤》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珍品。”
复古艺术在姜晚那个时代就越发兴盛了。手工刺绣也在其中。如今,能近距离瞻仰下刺绣手艺,她还是很有兴趣的:“真的吗?我可以去拜师吗?”
刘妈被她逗笑了:“哈哈,老夫人眼睛不太好,可教不了你了。”
“那刘妈你教我吧?我想学刺绣,教教我吧?好不好?”
她开始缠人了,轻摇着刘妈的胳膊,像是个淘气的孩子。
刘妈没有孩子,本就把姜晚当闺女,如今,见她想学,教得也认真。
安静的上午,日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地毯上坐着的两人身上。
姜晚学的认真,视线专注,眼眸随着刘妈的动作而动。可惜,天分不够,手很笨,穿个针线都很艰难,更别说去缝制了。针眼上下左右的间距很不规则,时不时还能刺到自己。
“呀!”
又一声痛叫后,刘妈放下针线,去看她的手指,嫩白的指腹,又多了一个红点。
“你小心些。”
“嗯,意外,意外啦。”
姜晚不好意思地笑笑,继续去缝制——
沈宴州走进卧室时,就看她学着刘妈的动作搓着金色丝线。他觉得好奇,没出声,视线略移,看到了地毯上的红豆和已经缝制好的锦囊。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半蹲而下,拿起完工的锦囊看了下,没看出个所以然,便问她:“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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