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鸢哪里会知道这些女儿家的心思,可又觉得小桃所说在理。当初姜太医只是嘱咐他不可行房,但初苒尚是青涩稚子,不通情事,自己那般撩拨她,也确乎不甚妥当。
小桃见王爷似有所思的样子,便大了胆子,劝道:「王爷每见姑娘一次,姑娘的心事就重一分。姑娘现下没有亲人,又尚在稚龄。纵是再聪慧,遇见上了情事也会惶乱无措的。」
「姜太医走时嘱咐说,姑娘少劳神,少忧思,病才能好得快。所以奴婢忖度着,若是王爷现在对姑娘淡些、远些,待姑娘的心境徐徐平复了,身子也养过来了。那时,王爷再为姑娘寻一个经事儿的教引嬷嬷,贴身教导照顾。让姑娘身边有个拿主意可依靠的人,姑娘必然少胡思乱想,从此也能在府里安定下来了。」
内府中的事务萧鸢从未上过心,更不曾想得这样周详。细细忖来,似乎府里不论是王妃还是美人,身边都有个主事的嬷嬷姑姑或是娘家带来的大丫头。唯独初苒孤单无助,遇事只能一人担当。
照如此说来,倒是难为了小桃一番心意。
打发走了小桃,萧鸢想起了上次初苒出府的事。他没有责问任何人,并非不想追查,实则是不想从其旁人口中听到初苒离开的真正缘由。今日,小桃的话却让他似乎有些了悟。或许初苒身边有一些贴心可依靠的人,真的能让她逐渐安定下来。
但要,到找一个可心的贴身嬷姆——这样的事,恐怕也只有与王妃赵静柔才能办得周全稳妥。
是夜,思虑再三,萧鸢还是去了福熙阁。
暖阁里,融融如春。
赵静柔捧着手炉,倚坐在熏笼旁。身后的烛架上,只燃着两支残烛。
含绿轻声劝道:「娘娘,夜深了,去歇了吧。」
赵静柔两眼盯着炉中的火光,轻轻摇头。
「那奴婢再去换两支烛来…」含绿起身道。
「别去,太亮了,屋里就会空荡荡的。」赵静柔幽幽说道:「含绿,这样就好,本宫什么也不想看见。」
含绿忙又跪坐下去,勉强笑道:「奴婢不去,奴婢在此处陪着娘娘。」
赵静柔正欲点头,却听得门外一阵哗啦啦地响动,翠岚跌撞着进来,扶着门低声喘道:「娘娘,快,快些迎驾,王爷来了。」
赵静柔一阵错愕:「王爷?当真是王爷,姑姑你没看错?」
翠岚手忙脚乱,看着王妃身上还只着了中衣。忙进去四处翻找,急急地说道:「没有看错,王爷刚刚已经去看过世子和郡主了,现下正朝这边来呢。」
「怎么会…」赵静柔终于有些醒悟。
「哎呀,我的好娘娘啊,您动作倒是快些。这才制的新裳哪里去了?」翠岚一时也急昏了头,翻找无果之下,才发现室内一片昏暗。
「这灯烛怎么这么暗呢,含绿你还在做什么?」
含绿也悟过来,慌忙起身去找。
翠岚一跺脚,说道:「来不及了,先迎驾。」
二人刚开了门跪好,萧鸢就一步跨了进来。赵静柔依旧乌发垂肩,身着中衣,呆立在熏笼前。见了那道俊逸的身影进来,眼中一热,手里的暖炉就滴溜溜地滚落出去,炉灰散落,一片狼藉。
萧鸢在桌前坐下,翠岚忙着与含绿跪在地上收拾。
萧鸢不耐地说道:「都下去吧,本王有话与王妃说。」
含绿忙敛衽退下,翠岚姑姑却走到王妃身侧,将方才找到的外裳与王妃穿上。静柔也如木偶一般伸展了双臂一任翠岚穿系整齐。
见翠岚还欲去点灯烛,萧鸢面色一寒,沉声喝道:「滚出去。」
翠岚浑身一抖,立时垂了头疾步退下。萧鸢看着她出去的背影心中顿生厌恶,直觉今夜来的多余。这些姑姑嬷嬷,不是乳母就是心腹,内闱中的龌龊谋划多出自这些人之手,他的盼儿,又怎么能随便交与这样一个外来的嬷嬷去撺掇约束。
一念及此,萧鸢索性再无话可说,眼中浮起寒意,起身拂袖而去。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萧鸢回过身去。赵静柔脱力一般跪坐在地上,昏暗的烛影里,如瀑的乌发垂坠在肩侧,尖瘦的脸颊被熏笼映的绯红,一双大眼惊惶无助的望向他,雾气盈盈。
萧鸢神思一恍,苦捱多日的燥热之气骤然升腾。缓缓的踱过去,大掌捏起了赵静柔尖瘦的脸颊。嫣红的薄唇微张,一滴热泪自眼角滚下,灼烫了萧鸢的手。
萧鸢眼角微抽,一把将地上的人抄起,走向床榻。静柔猝不及防,只得紧紧抓住萧鸢的前襟,眼中刚划过些许清明,两支昏黄的残烛,就在萧鸢的掌风中熄灭。
黑暗中,静柔来不及惊呼,就深深地跌落在柔软的床榻上。强势的深吻侵入她微张的双唇,沉重的身躯裹挟着热切覆压在她身上。
她睁大了双眼看向黑暗的帐顶,如电般的灼热顺着唇角脸颊,耳畔颈肩一路向下,布散全身。
刚刚穿戴好的宫衣早不知何时被撕扯殆尽,胸前挺立的柔软被萧鸢卷裹,吮吸,啃扯,酥痒微麻而胀痛。流连的灼热如肆掠的山火,瞬间燃烧了静柔整个身子。
足尖紧紧绷起,双手握住身下的绣褥狠狠的揪扯,红唇早已被咬的出血,不敢将那羞耻的声音逸出半分。
黑暗里揉捏腰臀的大掌,悄然滑入腿间,静柔慌乱中夹紧双腿也已经迟了,邪恶的手指早已探入了湿热的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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