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我来蹭饭吃了,快开门。”
延维没什么正经的笑嗓在门外响起,朱晓芸只觉好笑,正欲转身前去迎门时,一只大手却拉住了她。
“阿痴?”她不解地回身望向封麟。
“别让他进来。”封麟臭着脸命令。
“我听见了,你们不让我进去是不?太忘恩负义了,也不想想是因为谁的关系,你们才能在这儿过得如此舒坦。”
延维不悦的嚷嚷声隔着薄木门传进屋里。
朱晓芸连忙压低嗓子:“阿痴,你这是在做什么?延维可是这儿的头儿,又帮了我们这么多忙,他对我们又没有恶意,你何必如此防他。”
封麟黑着脸,一语不发。
朱晓芸只好轻轻拨开握在皓腕上的大手,转身前去开门。
延维一进门便在充作饭桌的茶几旁落坐,一副当自儿个家似的娴熟姿态。
“丫头,还不快点把晚饭端上来。”他迳自斟了杯酒,发号施令起来。
见延维如此,朱晓芸也不生气,她知道延维不过是爱摆架子,其实他没恶意,心地亦不坏,至少对他们甚是友好。
她端着已夹好馅料的玉米馍馍上桌,又替延维舀了一碗野菜鱼干汤。
原本延维对这些凡人吃食并没有太大兴趣,毕竟他是天神,非是凡子之躯,哪怕滴水不进也能活。
只是有一回,延维好奇尝了下她做的菜,从此便上了瘾,三不五时便跑来向她讨膳,或是让她给他做些面食尝尝。
“真好吃!”延维咬着包满菜肉的玉米馍馍,津津有味的品尝起来。
封麟冷着脸在另一头落坐,抓起了自己那一份簇簇吃着。
朱晓芸替封麟盛好了热汤,正欲递过去时,冷不防地却被延维劫走。
“我还没喝够呢。”延维一副被自家媳妇儿伺候的大老爷模样。
朱晓芸只觉莫名其妙,正当她准备再盛上一碗时,封麟阴沉着脸,扔下了还未吃完的馍馍,刷地一声站直身。
“她不是你的厨娘。”封麟冲着延维说道。
面对他的发难,延维却是丝毫不为所动,照样喝他的野菜汤,喝得啧啧有声。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放下了见底的碗,延维挑眸瞥去,甚是挑衅的反问。
封麟眉头怒皱,黑瞳紧瞪着延维,似是读透了他话中的暗示,面色有震惊亦有不安,更甚者,还有一丝畏惧。
畏惧?正当朱晓芸察觉出封麟的异状,欲开口询问之时,封麟却一把拽住她的手往屋里走。
“喂!你要把我的厨娘带去哪儿?”延维故意笑着大声嚷嚷。
朱晓芸满脸茫然地被封麟拉回房里,见他俊颜盈满怒气,眉眼之间隐约可见一丝焦虑,当下不禁心生疑宾。
“阿痴,你这是怎么了?延维不过是开玩笑,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封麟转过身瞪着她,既气她天真,亦气她的单纯。
可当他看着睁大了杏眼,一脸无辜又困惑的她,他只觉胸中的不安正在加剧。
只因他很清楚,眼下的他们,已无路可逃,无处可去,延维若当真动了抢走她的念头,即便他用尽全力,只怕也只是徒劳。
“阿痴?”见他怒气腾腾地直瞪住自己,朱晓芸不由得心发慌。
封麟忽尔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抱得又紧又重,她感觉整个人好似要被揉碎了一般。
她有些害怕起来,下意识扭动身子挣扎。“你弄疼我了……阿痴,你松手。”
察觉自己弄疼了她,封麟这才松开双手,可下一刻,他转而扣紧她的肩,封住了她的唇,借此弭平内心的恐惧。
唇上的吸吮那么急骤且那么重,朱晓芸几乎不能呼吸,她不由得伸出双手拍打起封麟硬邦邦的胸膛。
“你究竟怎么了?”她使尽全力推开了那个狂躁的男人,难得对他动了怒。
“你还不懂吗?”封麟一脸愤恨地反问。
“懂什么?”她一脸茫然。
“你就是那样被拿来交换的重要之物。”
朱晓芸狠狠愣住。
“当初凤静为了离开这里,便是与延维做了交易,延维让她把她最重要的宝物交出来,才愿意助她离开此地。”
“可是……”她一脸震愕,好片刻回不了神,话说得断断续续。“可是……那时的她根本还没生下我……”
封麟道:“延维只说要她命中最重要之物,却没有给出期限,当时的凤静又哪里会想得到日后生下你,自然是点头答应了,你便是凤静命中最重要之物,延维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凤静的孩子,方会找上我们。”
听罢,朱晓芸整个人发懵,脑中一片空白。
“小子,你有必要这么着急揭开谜底吗?”
门外蓦然响起延维漫不经心的嘻笑声嗓,房中的两人登时一愣,谁也没打算上前开门。
“那丫头太天真了,倒是你一点就通,真不愧是烛阴的后裔。”延维玩味的说道。
“……是真的吗?”朱晓芸难以置信地问起门外的延维。“当初凤静真是拿我作交换,好让她可以离开寒荒国?”
“那小子不都说了?他太厉害了,别人说一,他便能想到二。”延维真心夸赞起封麟来。“不过,我看多半是因为这小子是让凤洵给养大的,才会这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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