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照耀下,眼睛睁不开,呆呆地配合他的动作,等感受到两人无间的距离,她顿时神志清醒,挣扎着问他:“明天不是还要出门吗?”
他动作未停,隐隐有失控的倾向,听着她的话,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下一刻手上力度加重不少,她痛得抽气。
其实早已过了凌晨,明天,大概是下一个明天。
……
几番下来不得要领,她身体哆嗦着,不成语调地问他:“你……怎么没点经验?”这么磨人,把她弄糊涂了,自己踏入全新的领域,茫然无措,反怪他不能指导一二。
他陷入词穷,整个面颊连带着耳尖都泛起了红晕,低声嘟囔,哪来的实践经验?理论经验丰富算加分项吗?也进行过有针对性的模拟演练……
季含:“……”
终归还是两人太过紧张,僵持了一会,她搂住他的脖子,用嘴唇细细描绘他的眉眼嘴角,膝盖一弯,勾紧了两副身躯。
耳鬓厮磨间配合着他的动作,听见他问,这里吗?
一太过紧张或兴奋就变得话唠的毛病在他身上展露无遗,得到她的默认,他俯身在她耳旁说话,像是卡在喉咙间,低沉中藏着缱绻,清晰地传到她的耳里。
喜欢……
想……
是你的……全部都是……
……
像要把所有的情话都讲完,饶是她再淡定不过,也被他一字一句牵引出来的情话羞得满面通红,却还是有求必应。
后来,两人都不再说话,任弥漫已久的情潮裹住年轻的身体。
结束后,他带她进浴室清洗,热气腾腾,浴缸里空间狭窄,她两只手臂搭在并起的膝盖上,下半张脸躲在后面,耷拉着眼皮,交由他全权处置。
他欺身而上,季含推他:不行,好疼啊。
……
双腿被强势固定在他身侧,两人身形交叉,他一遍又一遍地吻她,脑中白光闪现,她想着第一次时间短点也正常,他莫非觉得遗憾不成——不行,还是不行,至少今天不行——
床上用品重新换过,干燥清爽,他把人塞进被子里,关灯闭眼,不能想,想了就没完没了……
陌生感和疲惫感混杂着纠缠了人一晚上,季含早早醒过来,即便有赖床的理由,还是了无睡意,直直地起身,然后被横在腰上的手拖住,她回想起来,又翻回去,撑起身子,眼睛定在他脸上。
他依旧闭着眼,呼吸沉稳,把人按进怀里,“再睡会。”动作熟稔,姿势亲昵。
再次醒来已是中午,身边人不在,床头柜上放着两人的手机和他的腕表,季含用眼角余光一一扫过房间摆设,除了床上因为凌乱不堪,其余地方都稍显空落,只衣柜里临时挂了几件衣服。
她身上穿着他的衬衫,昨夜临睡前穿的衣服到后来不能再穿,他从她那还没来得及打开的行李箱里翻出一条裙子给她换上。潜藏在心底里的爱美之心泛滥,她坚决不穿除睡衣外的衣服,扭着腰肢哼哼唧唧地问他:“你知道这条裙子多贵吗?”
程怀远眼神一抽,家财万贯的少爷表示不关心。
季含抵死不从,“不行,你找别的衣服给我穿。”
他折回去翻自己的行李,找出一件白色衬衫,套在她身上,无心插柳,他再次一饱眼福。
后来搂着她一同入睡,咬着耳垂说:“我一向以为你看不上这些身外之物。”
季含翻身背对他,没好气地答道:“对,我是个仙女,不食人间烟火,每天喝露水就能活下来。”
他被她的语气逗笑,吻了吻她的下巴,“你所有的样子,我都喜欢。”
季含醒来后仔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衬衣,嘀咕道:“你这副败家的样子,我就不怎么喜欢。”定制的衬衫,大概能买三四件她的同款裙子,现在皱皱巴巴的套在身上。
“一点都不勤俭持家,差评。”
他正在开放式厨房里捣鼓食物,听到她的声音,抬眸眼里已是藏不住的笑意:“等你来当家作主。”
找出干净杯子接水喝,她绕到他身后,看了眼平底锅里的牛排,挑剔道:“你也太会偷懒了,好不容易下回厨居然还挑最简单的食材来做。”
她何曾是个挑食的人,别人愿意做好端在她面前就已然感激不尽,哪敢有半句质疑,即便是建设性的意见别个也未必愿意听,她自也不愿惹祸上身,偏偏对他,有许许多多的话要讲。
仔细想想,若非他早起出门采购,家中哪来的这许多物什,本也可出门寻一间餐厅解决,他却还花了心思亲手来做,动作也特意放轻,未曾扰人清梦。
如此算来,她这么一说倒是十分惹人嫌。
他倒也不恼,想自己的厨艺入不了她的眼是其一,她的厨艺拿得出手本人却懒于折腾是其二,这样看来,以后两人住在一处请月嫂是免不了的,可她喜欢独居,多个亲近的人住倒也罢了,再多个陌生人肯定不愿意了……
“看来要把学厨艺这件事安排上了。”他兀自得出这么个结论。
牛排煎的差不多,季含自他手中拿过锅铲,翻面继续煎,另一只手拿着水杯喝了口水,顺手把杯子递给他,他不领情,低头自她口中吮吸,水便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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