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上学的时候顽劣的很,经常和别人打群架,板砖与酒瓶子倒是用惯的武器,就是不知道对付冒牌余老太,是否也能见效。
那几个山民打扮的汉子,似乎得到麻黄婆的指示,一个个满脸狂热,向着余老太冲了过去。
“一群不知死活的蝼蚁,让你们见识一下相门宗师的手段。”余老太气急败坏。
那个看起来有些憨傻的壮汉,也不知在哪偷吃了几口,嘴角挂着食物残渣,跑的飞快,很快超过了甄青衣,手上还提着一把凳子。
余老太冷笑了几声,伸手一指憨傻壮汉,“你是石牛卧田的面相,天生痴傻,三岁丧母,六岁丧父,今晚死于非命。”
话音刚落,那憨傻壮汉怪叫一声,七窍流血,直挺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脸色一变,猛地几大步迈了出去,一把抱住前方的甄青衣,带着对方向一边滚去。
“批命!相门宗师铁口一张,能断人生死,这就是批命!”我在残破相经中,看见过这段记载,本来以为是夸张的说法,没想到竟然亲眼见到。
手忙脚乱间,我扯下一块桌布,分成两片,一片系在我脸上,另一片系在甄青衣脸上。
“千万别让那老东西看见你的脸。”我神色郑重地告诫。
甄青衣被一连串的变化,惊得有些愣神,呆愣愣地躺在地上,双目有些茫然。
“你天生孤寒相,一生孤苦无依,今日横死当场。”余老太那犹如催命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声惨叫,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结局已经注定。
一条黑影从地上窜起,张口向余老太咬去,是一条带有黑白花纹的毒蛇。
余老太伸手一指,脚下那颗鲜血淋淋的狗头,竟然凌空飞起,一口将毒蛇咬成两段。
“我十岁学易,六十岁踏入宗师,身负天命,蛇鼠不侵。”余老太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着。
向着余老太游去的毒蛇,仿佛遇到天敌一般,纷纷恐惧的向四周散去,一条条钻入草丛深处,消失不见。
李小蕾面色一变,喷出一口鲜血,俏脸惨白。
我拉着甄青衣,躲在一张桌子后面,心中的震撼,难以用言语表达,相门宗师的手段,已经超出了我理解,完全无法用常规手段对付。
“两个小蝼蚁,以为躲在那里,我就看不见吗?”余老太冷冷说着,用手一指,那狗头向我们飞来。
一个血淋淋的狗头,呲着尖利的牙齿向自己飞来,说不怕那是骗人的,不过总不能把未来媳妇丢在一边自己跑吧?
我咬着后槽牙,抄起一个长条板凳,向着那飞来的狗头砸去。
鲜血飞溅,狗头被砸到地上滚了几圈,再次飞起向我咬来。
我气喘呼呼的挥动板凳,却没料到砸了个空,眼看着那狗头就要咬中我手臂,一张符纸飞了过来,贴在那狗头上。
二叔总算搞定了那鬼母,关键时刻,抽身过来帮我。
麻黄婆带来的那几个山民,全都躺在地上挺了尸,余老太那边虽然只有孤身一人,却让我们所有人都忌惮万分,不敢轻举妄动。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上帝佛祖三清保佑。”王胖子蹲在一张桌子空里,身形瑟瑟发抖,闭着眼睛不断祷告。
远处传来一阵噪杂人声,却是秃头三角眼那一伙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吵吵嚷嚷地跑了过来,似乎还没搞清楚事情状况。
之前的村民都跑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是有几个胆大的留了下来,叽叽喳喳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走,去把胡三爷请出来。”秃头三角眼嗓门很大,嚷嚷的我这边都能听见。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刚才秃头三角眼提到“胡三爷”三个字时候,余老太微微皱了下眉。
“胡三爷是谁?好像余老太有点忌惮对方。”我心中有些疑惑。
“阴长生,你的把戏已经穿帮了,装不下去了。”麻黄婆语气带着幸灾乐祸。
“那又怎么样,谁不服,我就杀了谁。”余老太声音完全变了一个人,是个阴冷男声,又尖又细。
“那我先杀了你,给我女儿偿命。”麻黄婆尖叫一声,向着对方扑去,途中又回头看着二叔,“张山岳,你就不想给甄云檀报仇吗?”
二叔的眼睛一下就红了,一声不吭,紧握着桃木剑就冲了过去,紧绷的脊背微微有些颤抖。
我见到甄青衣咬着牙,也要冲过去,一把拉住对方,低声吼道,“你就别去添乱了,好好呆在这里别动。”
犹豫了片刻,我想了想,作为男人不能太怂,站在这里看二叔去拼命,我真特么做不到,心一横也跑了过去,咱大忙帮不上,拍黑砖,敲闷棍,倒是很拿手的。
路过李小蕾那娘们儿身边时,扫了对方一眼,这阴险娘们儿神色委顿,嘴角挂着一丝血迹,俏脸惨白地跪坐在地上,我心里有些幸灾乐祸。
却没想到这娘们儿手一扬,丢过来一个东西,“接住,怎么用,你上次见过。”
我一愣接住对方丢来的东西,发现是一个银白色金属圆筒,这东西我上次见过,记忆犹新。
没想到这一肚子坏水的娘们儿,到有些大局感,知道唇亡齿寒,让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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