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剥皮村,不过村子貌似来了不少外人,横七竖八的车辆,停在村口。
络腮胡望着村口方向,有些疑惑地说:“我们走的时候,村子里还没这多外人,奇怪,这么偏的一个村,谁会来?”
我心中已经隐隐有个猜测,十七爷属于神秘的组织“发丘”,既然他出现在这里,那么村子里聚集的这些人,多半是为了那传说中的皇陵。
二叔爷虽然说过,十七爷是个信得过的朋友,不过我们没与他打过交道,商议了一番,还是决定谨慎为上,先由我去探探风向。
村子东头第一间屋,醒目的很,不过村里的情况,却是有些奇怪。
那些明显不是村民打扮的人,行迹诡异,一个个脸上,全都戴着面具,是那种鬼城随处可以买到的鬼怪面具。
我谨慎地向村子东边走去,迎面走来一行人,最前面一个人没有戴面具,与身边娇俏女郎调笑着。
那人中长发,戴着金丝边眼镜,瞧着十分有艺术气质。
“吕国涛!”我瞳孔遽然收缩,没想到在这里,会遇上素未谋面的冤家对头。
吕国涛侧过脸,眼中先是闪过疑惑,接着脸色一变,伸手指着我,吩咐:“抓住他,死活不论。”
我紧咬着牙,摸出一张符纸,冲了过去,狭路相逢,却未必不是解决恩怨的机会。
吕国涛身后,那个戴着面具的身影动了,双手各拿着一把青铜小刀,正是人草师剥皮用的祭器。
我眼皮疯狂的跳动,对面戴面具的家伙,给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而且那剥皮青铜刀,煞气极重,那家伙能同时操控两把,至少有准宗师的实力。
还未等我丢出符纸,吕国涛那厮已经狡猾的躲到后面,手中还拿着一把小巧的左轮手枪。
我丢出手中符纸,转身就跑,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对方实力占据绝对优势,硬拼是傻子。
一旁有条小巷子,我窜了进去,心中那股极度危险的预感,一直没有散去,那双刀人草师,多半就追在身后。
后背传来一道劲风,森冷的煞气,如一根细针,刺得皮肤生痛。
我紧握着勾玉剑,反身格挡,对方动作极快,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眼前一花,手臂火辣辣的痛。
“弱鸡,这么慢的反应,也敢出来现眼?”一个阴细的声音,在对面响起。
“总比你这不男不女的太监强。”我反唇相讥,说完掉头就跑。
这家伙的实力,明显要比上次遇见的人草师,高出一个档次,我正面硬拼,完全不是对手。
“你跑,等我追上,一刀一刀剐了你。”身后那家伙,被激怒了,声音更加尖细。
我头也不回,撒出一把符纸,忽然肩头传来痒麻感觉,来不及细想,赶紧侧身闪躲。
一颗子弹,擦着肩头飞过,吓得我一身冷汗,一定是吕国涛那孙子,躲在后面放冷枪。
身后那森冷的煞气,再次逼近,我眼中闪过焦急,见一旁有扇虚掩的木门,转身冲了进去。
里面是一间光线昏暗的屋子,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桌前,自饮自酢,一脸惬意。
我微微一愣,对面那不起眼的小老头,在火车上见过,他此时依旧是一副农家装扮,甚至那条破烂蛇皮袋,就放在脚边。
小老头见到我,眼中闪过意外,不过转瞬便不在意,指了指对面椅子,说:“遇上就是有缘,坐下喝一杯。”
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我脸色一变,就打算冲出去,自己的私人恩怨,犯不着牵累别人。
“年轻人,就是毛毛躁躁。”一只刚劲有力的手,抓住我胳膊,把我拉到一旁椅子上坐下。
“好快的速度!”我在心中惊呼,刚才一转身的功夫,对方就横跨了五六米的距离,这小老头,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十七爷,这是我的私事,麻烦你老别干涉。”吕国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十七爷?”我心中一惊,没想到这农家小老头,就是二叔爷那朋友。
转瞬,看见桌上的酒与花生米,我苦笑一声,还真是一样的爱好,难怪两个老家伙,会成为朋友。
十七爷仿佛没听到外面声音,拿出一个酒杯放在我面前,说:“别理会他们,先陪我喝两杯。”
我有些哭笑不得,二叔爷说这老头脾气古怪,还真一点没说错。
忽然,身后传来森冷煞气,我悚然回头,见一把剥皮青铜刀,飞了过来,刀尖对准我心脏。
十七爷一拍桌子,大喝一声“滚”,那剥皮青铜刀颤抖一下,掉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心中惊叹,这位十七爷还真够低调的,至少有宗师的实力,却随意如农家老头。
外面传来一声闷哼,声音痛苦,沉默了片刻,有脚步声远去。
“老爷子,多谢相助。”我一脸真诚的道谢。
“想要谢我,先陪我喝两杯,老头子我不喜欢扯虚的。”十七爷用目光示意酒壶。
我敬了两杯酒,拿出那块木牌,说:“没想到,您老就是十七爷,有位老朋友很想念您。”
十七爷接过木牌,有些戏谑的说着:“你唬鬼呢,那老货还欠我三顿满汉全席,你说他会想念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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