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陈旧的档案,详细记录了几十年前,那次公路翻修的前前后后。
不过对于那个神秘坑洞的细节,却十分模糊,很多地方,一笔带过。
“你们看,这张纸上,记录了这么一句话。”王胖子把手上一张泛黄的文件纸,向我们递来。
我眯着眼睛,向王胖子指的那段话看去,那是坑洞出现后,调查人员记录的访谈实录。
其中有个修路工人,说他在夜里,看见一条庞大的黑影,从坑洞升腾而起,飞入云中。
因为那工人说的太玄乎,当时大家都以为他惊吓过度,出现了幻觉,没怎么在意。
看到这一段记载,我下意识想起失踪的龙骨,难道当年出现的神秘坑洞,与失踪的龙骨有关?
“你们说,这世上真的有龙吗?”王胖子喃喃自语。
我和朗行松对视一眼,都无法回答。
说起来,我出身寻龙世家,朗家世代都是护脉人,我们两个的行当,都与“龙”沾一点边,可真要说龙是否存在,我们还真说不出一二。
我无意间,见到何老爷子留下的几本旧书,随手拿起一本,翻了翻,目光一凝。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朗行松好奇的问。
我手中拿着的,是一本地方志,记录了这方圆百里,数百年来的世事变迁。
我随手一翻,刚好翻到一篇奇闻轶事,说是清初,有一个游方道士路过这里,指着一个水潭,说了一句:龙藏于渊。
刚好有一个富户,听到了游方道士这句话,大喜之下,买下了水潭附近的地,并且围绕水潭,修了一座宅院。
没过多久,那富户的家族,便飞黄腾达了,家里人不管是从商还是当官,都一帆风顺,短短几十年,成了当地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本来,按这样发展下去,不出一百年,滇南又会多一个世家大族。
可诡异的是,在一夜之间,那富户的家族,全部染上了一种怪病,不到半个月,全部死于非命。
一个好好的家族,就这么离奇败亡了,当时坊间曾有流言,说那富户得罪了龙神,承诺的事情,没有办到,他家族的败亡,就是龙神降下的惩罚。
我看完这篇旧事,把书递给朗行松,低头沉思。
从风水学角度讲,一个家族的祖坟或宅子建得好,确实能改善运程。
可就算是一等一的风水宝地,效果也没有书中故事那么夸张,要知道,能让一个家族凭白兴起,必然还要看祖坟风水。
不过,书中记载的故事,倒是让我想起,残破相经上,提到的一种偏门邪术。
这种邪术,名为供家仙,可以让人短期内,发上一笔横财。
供家仙,一般都是供奉黄鼠狼之类,有灵性的动物,效果也局限于三两个人,达不到书中故事那么夸张。
可两者都是,短期而兴,短期而亡,这过程,却是惊人的相似。
朗行松看完书中故事,把书丢到茶几上,揉了揉眉,说:“可惜,书中记载的不详细,没有提到,那个藏龙的水潭,究竟在哪里。”
“你们郎家,世代都居住在这里,也许能从族中典籍,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我抬起头说。
正好这时,郎英送完何老爷子回转,我们便一起下去,打算去趟郎家老宅。
在上车前,我怕行踪暴露,特意检查了一下手腕上印记。
窗外景物飞逝,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车窗外建筑,分析着已经得知的线索。
莫名其妙,眼皮跳了跳,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在心中升起。
我疑惑打量了下四周,身边坐的是王胖子,正靠在椅子上打瞌睡。
朗行松坐在前排,给没去过老宅的侄女指路,一切都很正常。
我又回头望了望后面,路上车流如织,也瞧不出那辆车可疑。
想了想,我暂时把疑惑压在心底,没有把握的事情,说出来只会增加大家困扰。
一直到车子驶出市区,那种被窥视的感觉,都没有再出现。
下了公路后,车子拐进一条乡村土路,道路变得颠簸起来。
正打瞌睡的王胖子,被颠得醒了过来,疑惑望了望窗外。
“这破路可真难走,还有多远?”王胖子挪了挪身子,嘟嚷着问。
“看到前面那座山不?绕过那山,再行驶半个小时,差不多就到了。”朗行松指着前方。
我眯着眼睛看去,见那山上七弯八绕的盘山路,犹如蛛网密布。
“太远了吧,感情你们以前,就住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啊?”王胖子砸吧着嘴感概。
“怎么说话呢。”我瞪了王胖子一眼,这货也太口没遮拦了。
朗行松倒是没介意,笑了笑,说别看那地方远,山清水秀,是个风水宝地。
郎英还没去过老宅,握着方向盘问东问西,如一个好奇宝宝。
朗行松侧过脸,看着郎英说:“其实,刚搬出来的时候,族里对于每年,要不要回老宅祭祖的事情,有过争议。”
“那后来为什么决定不回去呢?“郎英好奇的问。
“当时,老太爷还在世,是他亲自拍板,取消了回老宅祭祖的提议,至于原因,我也不知道。”朗行松摇着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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