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举着手机,摇摇晃晃,如一只肥企鹅般,跟了过来。
这货嘴上虽说不进去,但是让他独自一人在那边等,这黑灯瞎火的,他绝对没那胆子。
别看郎英是女人,胆子倒是比王胖子大上不少,从头至尾,都表现的十分镇定。
借着手机光芒,我打量着对面屋子,从泛黄剥落的墙漆看,这屋子至少有几十年了。
门是虚掩着的,前面的台阶,十分干净整洁,不像是没人住的样子。
手机照射范围有限,看不清屋子里有什么,朗行松深深吸了口气,紧绷着脊背,向着虚掩的木门走去。
我紧跟在朗行松身后,心跳有些过快,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敢住这种地方的,绝对不是一般人。
“吱呀!”木门的声音,在寂静夜色下,格外刺耳。
“屋里有人吗?”朗行松跨进屋子里,大声喊了一句。
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我探出半个身子,向里面望了望,桌椅板凳,都擦拭的干干净净,这里绝不可能,是一件废弃的屋子。
朗行松打量了一下四周,又大声问了一句,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住在这里的人,不会被鬼害了吧?”王胖子缩头缩脑,走了进来。
我打量着屋子里陈设,都是一些老旧的桌椅板凳,我们所在的位置,应该是正堂,一左一右,还有两个房间。
“这么晚了,都不关门,好奇怪啊。”郎英自言自语。
朗行松犹豫了一下,向着一旁紧闭的房门走去,轻轻敲了下门,里面没有反应。
一阵风吹过,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臭,似乎就是从房间里面,传出来的。
朗行松猛地发力,推开了房门,王胖子举着手机,向里面照去。
“我的妈呀,胖爷就说不该进来,太晦气了。”王胖子一个哆嗦,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我盯着房间里,那坐在躺椅上的身影,眉头微皱,那是一个枯瘦的小老头,不过明显已经死了好几天。
郎英用手捂着鼻子,向后退了一步,打开房门后,气味有些难闻。
我在心里暗骂王胖子乌鸦嘴,瞧那小老头的死相,还真有可能是给鬼害了。
朗行松叹息一声,正准备关上房门,桌上的一根蜡烛无火自燃,燃起的是幽绿色火苗。
一个半透明的身影,凭空浮现在蜡烛前,在烛光映照下,一张脸惨绿无比。
我瞳孔微缩,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与死亡的小老头一模一样,应该是对方鬼魂。
小老头鬼魂直勾勾望着我们,也不说话,看得人有些心里发毛。
“看什么看,小心胖爷超度了你。”王胖子仗着人多,梗着脖子说。
小老头鬼魂,仿佛没听见一般,一动不动站在那,一双白惨惨眼珠子,却是眨都不眨,直直盯着我们。
我紧握了下手中勾玉剑,心中拿不定主意,不知是该先下手为强,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先退出去。
“我当了大半辈子守陵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为什么要杀我?”小老头突然开口了。
“怎么会是我们杀的你?”朗行松一愣,下意识回了句。
那小老头鬼魂,似乎精神有问题,不理会朗行松,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目光一凝,注意到一个细节,当小老头重复第二遍时,身上的戾气,明显加重了许多。
“胖子,赶紧念《度人经》。”我盯着小老头鬼魂,仔细瞧了瞧,急急说道。
王胖子有几分不情愿,被我瞪了一眼,才磨磨唧唧,念起《度人经》。
小老头依旧定定望着我们,过了片刻,再次询问,我们为什么要杀他。
问完第三遍,小老头身上的戾气,再次加重几分,脸色已经有些狰狞。
“他被下了邪术,成了枉死魑。”朗行松声音凝重。
“什么是枉死魑?”郎英紧张抿了下嘴唇,语气急促地问。
其实,让王胖子念《度人经》时,我已经猜出来,那个小老头,极可能成了枉死魑。
据残破相经记载,若人死前有极大怨气,而魂魄又被困住,无法转身投胎,便有可能,会变成枉死魑。
这种邪祟,十分难缠,往往会把死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当成害死自己的凶手,不死不休缠着那人。
在惨绿的烛光中,小老头鬼魂神色,越来越狰狞,嘴唇开始变得乌紫。
恰好这时,王胖子念完第一遍《度人经》,一层淡淡的金光,笼罩住快要失控的小老头鬼魂。
在针对魂魄方面,祝门秘术,确实有它得天独厚的优势。
虽然那层薄薄的金光,很快被小老头戾气冲散,但是对方身上凝聚的戾气,明显减少了很多。
我见这个法子有效,赶紧掐了个法诀,低声念起清心咒来。
朗行松神色戒备,站在一旁为我们护法。
我快速念完一遍清心咒,一层白光笼罩住小老头鬼魂,对方身上的戾气,再次消减几分。
桌子上的那根蜡烛,火苗波动了一下,分出一丝绿色火星,融入小老头鬼魂眉心。
一眨眼的功夫,对方身上的戾气,猛地暴涨了好几倍。
“那蜡烛有问题,快点灭掉。”我处于施法状态,无法分身,语气焦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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