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朗行松注视着我的眼睛,平静地反问。
我到嘴边的话,一下子吞回肚子里,是啊,真正的烛九阴,大家都没有见到过,凭什么就不能是植物进化的?
“可是……”王胖子在一旁诺诺吐出两个字,又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反驳,只能使劲地抓着头发。
“大伯,你看的那本古籍上,到底写了些什么?”郎英侧过脸,好奇地询问。
“时间太久,有好多的记载,我印象己经模糊了,只能说说我还记得住的。”朗行松丢掉手中半截烟。
我们一个个抿住呼吸,静等朗行松,揭开烛九阴的秘密。
“那本古籍上说,烛九阴是一种名为訇藤的植物进化而来,而訇藤是一种非常奇异,且非常古老的植物。”朗行松开始讲述。
“老郎,你口中的訇藤,不会就是我们遇到的触手吧?”王胖子拉住朗行松的衣袖。
“訇藤这种植物,有什么特性和弱点?”我紧接着王胖子问。
“訇藤是一种群聚植物,单个的力量并不是很强大,一旦数量多了,便能形成一种非常奇特的“域”。”朗行松诉说着自己了解的信息。
我望了望四周虚空,感受到那无处不在的压力,急急追问,訇藤形成的“域”,到底有什么特性。
“吞噬与复制!”朗行松一字一顿的说。
我瞬间想到,我们在白骨镜子外,遇到的那些复制体,还有之前那个身上长满訇藤的邪物。
“难怪那具尸骨,在地上写满了‘吃人’两个字。”郎英有些后怕地说。
“老郎,这些情况,你之前干嘛不说,害咱们担惊受怕好半天。”王胖子在一旁嘟嚷。
“若不是遇到这一连串事情,那本古籍上的记载,我早就忘了,也是刚刚才想起。”朗行松解释。
“那我们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为什么镜子里的空间,与外面一模一样?”我问出心中最大的疑惑。
朗行松苦笑一声,说这事他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过好歹想起,古籍中记载了訇藤的一种弱点。
我们齐齐追问,訇藤到底有什么弱点,这种植物太过诡异,我们没少在上面吃亏。
“訇藤和蛇一样,弱点在离尖端七寸的地方。”朗行松说完,捡起一根干瘪的訇藤,解剖给我们看。
“老郎,你这说了也没什么用啊,这鬼玩意儿一出现就是好几根,哪那么容易刚好攻击到七寸。”王胖子没出息的抱怨。
我盯着朗行松手中干瘪訇藤,微微皱了下眉,不过好歹知道一个弱点,比一无所知强。
大家也歇息的差不多了,决定继续向前探索,王胖子这货落在最后,嘀嘀咕咕,不知在抱怨什么。
经过朗行松的一番介绍,我们知道了那触手来历,心里总算踏实几分,不在如之前那么没底。
不过心中有底,并不代表我们放松戒备,毕竟身处于这个未知的地方,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途中有惊无险,倒是王胖子大惊小怪,被偶然发现的几具白骨,吓得屁滚尿流。
“亏了,亏大了,胖爷发誓,以后再不跟你们一起出门了。”王胖子没完没了的抱怨。
“闭嘴,你能消停会儿不?”我忍不可忍,猛地回过头,恶狠狠瞪着王胖子。
那送货一缩脖子,小声咕哝了一句,终于安静下来。
“你们快过来,这边有新发现。”郎英踮着脚,站在前面向我们招呼。
一路太过沉寂,我总感觉心像被悬在半空,此刻听到郎英招呼,强行提振精神,快步向那边走去。
前方的景象,让我身上的疲惫与困意,一扫而空,心中如被一盆凉水浇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在我的正前方,是一条不宽不窄的通道,在通道的两旁,各自跪着一排干尸,身上的服饰已经完全腐朽,只剩下漆黑干枯的皮肤。
从那些干尸跪着的姿势上看,对方似乎在进行什么仪式,每一具干尸的胸口上,都插着一把匕首。
匕首应该是非常名贵的祭器,手柄的末端,镶嵌着五颜六色的宝石,这些宝石散发着荧光,照亮了整个通道。
“发了,发财了,还真是否极泰来,胖爷这次没白来。”王胖子激动的语无伦次。
这货急吼吼的冲了过去,拔下一把插在干尸身上的匕首,拿在手中把玩,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我刚才伸手没拉住这货,见他已经拔出匕首,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我对于各种祭祀仪式,懂得不是太多,可也知道不管是任何祭祀仪式,都是严禁打扰的,特别是这种自残的邪恶仪式,妄动尸体,后果难料。
还未等我的提醒说出口,惊变已经发生。
那具被拔下匕首的干尸,猛地窜了起来,伸出双手掐住王胖子脖子。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王胖子这货平时怂成一副球样。
眼下见到有发财的机会,胆子离奇变大了许多,居然没屁滚尿流的求救,而是挥出手中匕首,发起反击。
那干尸瞧着瘦巴巴,全身就剩一层枯皮,可匕首砍在身上,发出金属交击的脆响。
见到奈何不了对方,王胖子这货立马怂了,胡乱挥舞着手臂,惊惶失措地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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