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微皱,隐秘地撇了她一眼,就这么一点胆子,真不知她是怎么在别墅内,装神弄鬼的。
穿白大褂的身影,对于身后的我们,视而不见。
微微弯着腰,嘴里嘀嘀咕咕着,背对着我们,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从我的角度,能见到那家伙带着手套,手中拿着一把美工刀,在割着什么东西。
我侧脸看了眼门牌,上面写着“遗容室”三个字,那个穿白大褂的家伙,估计是火葬场的遗容师。
“完美,太完美了!”白大褂发出惊叹的声音。
我扫视了遗容室一眼,没有发现中年农妇的身影,不由微微皱眉,难道这栋楼中,还隐藏着其他人?
“他杀了龚飞,他杀人了!”罗咪颤抖着声音,在身后说道。
刚才没注意,我这时才发现,躺在单人床的,就是那个飞机头潮男,他手腕被割开,鲜血流了一地。
白大褂双手提着一张血淋淋的软皮子,缓缓转过身,有些神经质地看着我,尖声说:“你瞧瞧我手上这张脸皮,是不是很完美?”
我目光投向对方双手,见到他手中那个血淋淋的东西,竟然是潮男的脸皮,竟然生生被白大褂揭了下来,还向下滴着血。
白大褂神经质地笑了两声,缓缓拉下口罩,露出一张被烧的分不清五官的面孔。
罗咪再次尖叫一声,我感到自己身后的衣服,被一只手紧紧扯住,那只手不停颤抖着。
我瞧了眼白大褂,被烧的完全变形的鼻子和嘴巴,心中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白大褂将手上那张血淋淋的人皮,贴到自己脸上,就那么鲜血淋漓地看着我们,眼神有些神经质。
“当了这些年遗容师,终于找到一张满意的脸皮,不过你们两个也长的不错,可以把脸皮揭下来做备用。”白大褂用诡秘的眼神,盯着我们说。
“去死!”我实在是被对方恶心到了,懒得和这个疯子啰嗦,直接掷出手中勾玉剑。
就在这时,窗边传来一声猫叫,接着一个白影扑了过来,挡住射向白大褂的勾玉剑。
“喵呜!”那吃人肉的白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被勾玉剑射中,掉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白!”白大褂如死了爹妈,那一声哀嚎,差点吓了我一跳。
白大褂愣愣盯着地上白猫尸体,全身不停地颤抖着,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随后,他僵硬地抬起头,用怨毒的眼神,扫视了我们一眼,转身向开着的窗子冲去。
我心念一动,遥控插在白猫身上的勾玉剑,想要留住那个莫名其妙的疯子,可惜晚了一步。
勾玉剑射中白大褂衣袖,然后钉在窗户的框子上,被白大褂用力挣脱,逃了出去。
衣袖扯破后,他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面纹满刺青,四周还用针线缝合了一圈,瞧着颇为诡异。
“天啦,这不可能!”罗咪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还有惊诧。
我不知道罗咪有什么发现,也没空询问,飞速向窗边冲去,外面一片漆黑,白大褂已经不见了踪影。
恨恨一掌拍在窗框上,我心中充满懊恼,居然被这个疯子逃了,而且双方还结了仇,真是一个坏消息。
小时候,二叔就对我说过,这世上,有两种人别惹。
一种是失去理智的女人,还有一种,就是神经病,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这两种人下一步,想要干什么。
躺在单人床上的潮男,已经气绝,脸上血淋淋一片,惨不忍睹。
虽然知道这家伙吸毒,还撞死过人,不是什么好鸟,我还是为他念了遍往生咒。
中年农妇下落不明,这栋诡异的综合楼中,还不知隐藏着什么凶险,我撇了罗咪一眼,没有说话,径直向外面走去。
外面的声控灯,神奇的亮了一只,将一旁的楼梯道,照得一片昏黄。
我抬脚向二楼走去,不管怎样,总得把那无辜的农妇找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罗咪一声不吭,紧跟在我身后,一张漂亮的小脸,比鬼脸还惨白几分。
“你跟着我做什么?”我忽然停住脚步,侧脸盯着罗咪。
对于这个女人,我无法用善良或是邪恶来界定对方,她仿佛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罗咪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半天没有说话,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直到我有些不耐烦,准备离开的时候,她才轻轻吐出两个字:“我怕!”
“你以前见过我?”我没有被对方柔弱的外表打动,冷声问着。
罗咪将头摇的像拨浪鼓,说没有见过。
“那你下午的时候,在逃避什么?”我紧盯着对方,继续追问。
罗咪愕然抬起头,一脸惊诧地看着我,问:“下午那辆悍马,是你开的?”
我没有回答,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想要分辩出,她现在惊诧,究竟是真的,还是伪装出来的。
“我以为是刘旭跟踪我,才故意甩掉你的。”罗咪解释着。
“刘旭是一个坏人,害死了我姐姐。”她紧接着补充了一句。
我直直盯着对方,想从她的眼睛内,看出她刚才说的这些,到底有几分是真话。
可惜,我没鬼探徐的本事,分不清她刚才说的,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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