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洗漱了一下,我开车向鬼探徐事务所赶去,报纸上的报道太简陋,鬼探徐那边,应该知道更详细的情况。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见王胖子那怂货,正在坐在沙发上,吸溜着茶水。
“老徐,你这边有什么线索,是不是那变态干的?”我语气急促地问。
鬼探徐手中拿着几张照片,听见我说话,抬起头说:“还不能确定,案发现场,真的非常残忍。”
我走过去,盯着桌上的几张照片,上面的尸体,一个个惨不忍睹。
“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我好奇地问。
“灭门案太恶劣了,我战友压力很大,让我帮忙寻找线索。”鬼探徐给我散了一根烟。
我点上香烟,拉过来一把椅子,在桌边坐下,说:“查案你最擅长,说说你的发现吧。”
王胖子端着茶水杯,溜溜达达走过来,显然对于灭门案的线索,也非常感兴趣。
鬼探徐整理了下手中的照片,依次在桌子上排开,弹了弹烟灰,指着第一张照片说:“这个中年男人,是第一个受害者,被人摸到后面,用刀割断了喉咙。”
我看着那中年男人,无神的双眼,还有脖子上血淋淋的伤口,心中闪过不忍。
“一刀封喉,难道是专业杀手干的?”王胖子呲着牙花子,皱眉分析。
鬼探徐没急着下结论,指了指第二张照片,说:“他是中年男人的老婆,被人从后心捅了一刀,也是一刀毙命。”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种作案手法,明显超出了一般凶案范畴,难怪鬼探徐的战友,都感到十分有压力。
“第一家就那两口子,孩子在外地上学,这个家,算是散了。”鬼探徐深深吸了口烟,缓缓吐出。
过了片刻,他抽出后面的三张照片,说:“这是第二个被灭门的家庭,两个老人,和一个三岁小孩,孩子父母正好上夜班,算是躲过一劫。”
“也是一刀毙命?”我盯着惨不忍睹的照片,沉声询问。
“是的,凶手杀人的手法,非常专业,现场几乎看不到搏斗痕迹。”鬼探徐脸色凝重。
“是那个变态吗?他就是一个遗容师,应该没这么专业的杀人手段吧?”我在心里想着。
鬼探徐将抽出来的几张照片,顺手放到旁边,指了指剩下的照片,说:“后面的凶案现场,大同小异,无一例外,都是一刀毙命,不过……”
“不过什么?”我语气急促的问。
“在最后一个凶案现场,我发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鬼探徐拿起最后一张照片。
我好奇地接过照片,躺在地上的死者,是个戴墨镜的盲人,引路仗就掉落在他身旁。
王胖子将胖脸凑了过来,看了眼照片,疑惑地说:“没什么奇怪的啊,也是被一刀割断喉咙。”
“这个盲人,是唯一提前发现了凶手,并且有明显逃逸动作的死者。”鬼探徐指了指照片。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之前被杀死的人,就没一个有逃跑行为的?”我奇怪地问。
“这也正是案子奇怪的地方,之前被杀死的那些人,不管是睡着的,还是没睡着的,都是突然至死,也就是说,直到他们死亡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被杀了。”鬼探徐扫视了我们一眼,缓缓说道。
“要不要这么夸张,难道凶手是个隐形人,别人都看不见他?”王胖子瞪圆了眼睛说。
“所有人,都是毫无戒备的被杀,他要么真是一个隐形人,要么就是那个村里的熟人。”鬼探徐缓缓分析。
“那这个盲人,又是怎么回事?”我皱眉盯着照片。
“是很奇怪,从现场的痕迹推测,这个盲人,一开始是坐在家里椅子上的,然后突然站起来逃跑,最后在门外被杀死。”鬼探徐说着他了解的情况。
我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这个连环灭门的惨案,比我想象的要棘手,案发现场有太多的疑点。
“走,我们过去村子里看看,光是看照片,有很多东西,容易被忽略。”我丢掉手中烟头,向外面走去。
半小时后,我们来到小村路口,那边被拉了封锁线,外面围着一些看热闹的人群。
“胖子,你注意观察一下,周边有没有阴气残留。”我低声对王胖子说。
王胖子开了阴阳眼,对于鬼气最敏感不过,若是凶手并不是人,他一定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可惜,当人死亡的那一刻,魂魄会被引入阴界,否则直接与鬼魂沟通,能省很多事。
鬼探徐找到自己战友,把他拉到一旁,低声说了几句,又走过来,向我们双方做了个介绍。
鬼探徐的战友姓刘,是一名刑警,面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显得有些苍老。
双方握了下手,老刘侧过脸,向鬼探徐抱怨:“你是不知道,我在公安系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案子,上头催得紧,头发都快急白了。”
“现场有没有新进展?”鬼探徐压低了声音问。
老刘摇了摇头,长长叹了口气,说:“来回搜索了好几遍,连市里痕迹专家都请来了,毛都没发现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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