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前些年,风光一时的阮家,莫名其妙染上了怪病,从老到小,一大家子几十口人,全都死了个干干净净。”老方语气沉重。
“什么怪病?”甄青衣关切地问,她得到医门传承,对于疑难杂症之类的问题,比较敏感。
“那时我还小,不是很清楚,不过在那之后,阮家旧宅就成了禁地,大家都不敢去,生怕也染上那种怪病。”老方点燃一根烟。
“会不会是你们想多了,阮家旧宅其实没你们猜的那么凶险?”我试探着问。
方老爹中邪的原因,是萦绕在他身上的妖气,明显与怪病之类的,扯不上什么关系。
“可不是我们乱吓唬人,阮家旧宅真正的凶名远扬,是我复原回来后,亲身经历的一件事。”老方脸上凝重。
“别卖关子啊,赶紧说说什么事?”王胖子在一旁催促。
“还是贪心惹的祸,阮家一大家子,莫名其妙全死了,田地财产成了无主的东西,都被分的七七八八,就剩一座大宅院。”老方抽了口烟。
“刚开始,大家都顾及那宅院死了不少人,觉得晦气,没敢打那宅院主意,可总有被钱财迷了心翘,要财不要命的货色。”
“我靠,那么凶的宅子,都有人敢打主意,胖爷服了。”王胖子瞪大了眼睛喊道。
我瞪了王胖子一眼,示意他别打断老方讲述,安心听故事就行。
“镇里有一个叫赖头三的混混,估计是觉得能在阮家旧宅,找到埋得宝贝金子之类的,一天夜里,偷偷翻墙溜了进去。”老方语调低沉。
“那后来呢?”连站在一旁的甄青衣,也被这个故事吸引。
“我那时刚回来,在镇里当民兵队长,那天一早,民兵小刘匆匆跑来找我,说镇子里死人了,死相凄惨无比。”老方再次吸了口烟,陷入回忆。
“我赶过去一看,发现死的是赖头三,死的那个惨啊,全身血淋淋的,连心都被挖了。”老方说到这里,身子一个哆嗦,估计回忆起当初那一幕,仍旧心有余悸。
“后来有公安过来走访调查,发现赖头三偷偷进过阮家旧宅,不过当时,公安在阮家旧宅内,没找到什么线索。”老方丢掉手中烟头。
“那你们怎么确定,那赖头三的死,就一定与阮家旧宅有关?”我不解地询问。
“因为赖头三死了,这事还没结束,当时过来调查的公安,是我一个战友的朋友,听那位朋友说,进阮家旧宅调查的那公安,回去不久,在一次蹲点时死了,猝死在了车上,法医都检查不出原因。”老方声音微微颤抖。
“要不要这么邪乎?”王胖子眨巴着小眼,似乎不相信这两条丢失的生命,都与那老宅院有关。
“更邪乎的事情,还在后面。”老方脸色微微有些发白,额头渗出几颗汗珠。
我们一个个抿住呼吸,等待老方讲述,接下来的故事。
“赖头三死后,再没人敢提阮家旧宅的事情,不过前几年,镇里大力发展旅游业,有一个外地老板,瞧上了阮家旧宅,想要拿下来,改做农庄。”老方接过我递来的烟。
“那你们就没告诉那外地老板,那其实是个凶宅?”王胖子迷瞪着小眼问。
“别人就是觉得凶宅便宜,才想要买下来,而且是开农庄赚钱,又不是他自己住。”老方苦笑一声。
“后来那外地老板,怎么样了?”我好奇地问。
“死了,死的比赖头三还惨。”老方长长叹了口气。
“啊!”甄青衣轻轻捂着嘴,发出一声惊呼。
我心里一沉,看来那阮家旧宅,果然凶险得很,竟然成了活人禁地。
“唉唉,我的妈呀,这下估计是没人敢进那凶宅了吧?”王胖子在一旁大惊小怪地喊着。
“事情还没完。”老方苦笑声不断。
“还有什么事?”我心中好奇,那宅子一连克死那么多人,还有谁敢碰?
“因为阮家旧宅,死了那么多人,镇上觉得晦气,想找个工程队,把那宅子推平算了。”老方吸着烟。
“对,这种晦气地方,就该推平,免得留在那祸害人。”王胖子挥动拳头,愤愤说着。
我见老方苦笑不停,心中一动,问:“难道推平阮家旧宅,出了什么意外?”
“可不是,足足五条人命啊,负责施工的包工头,连同挖机师傅,和几个小工,一夜之间,全都死了。”老方满眼惊惧地说。
“那死因呢,为什么死的?”我眼皮一跳,立刻追问。
“医院那边的检查,说是因为食物中毒,可包工头养的那条狼狗,也吃了那天晚上的剩菜,却屁事没有,你说这事邪性不?”老方看着自己老爹,满眼都是担忧。
“我滴个乖乖,那宅子真是凶到一定程度,简直是谁碰谁死嘛。”王胖子一缩脖子,语气畏惧地说。
方家兄妹,听了王胖子的话后,脸色无比阴沉,要知道他们老爹,在中邪之前,也是进过那宅子的。
“张老弟,这事你一定要帮帮我们。”老方语带哀求地看着我。
甄青衣抻出手,偷偷在后面拉了拉我衣服,我侧过脸,见她微微向我摇头,显然那阮家旧宅的凶名,把她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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