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锡州河沙挣的钱,这是整个锡州人活命的根本,是有点儿小钱,但这些谁都甭想惦记!
帝王自是不知民间疾苦,再来信便呛我官不大一点儿,脾气倒是火爆。甚至还给派了个御史前来监督……这一回,当真是将我心伤透了!
好在,我城中一点儿没建设,有点儿钱都砸在山野之中,那御史来了也是跟我们同吃同住,有活我也叫她一块干、
她不干不行,连我爹都要干活,御史算那根葱?不干不给饭吃……而且锡州城中物资匮乏,御史就算拿钱去街上都买不到吃的。
饿了两天御史便吵着要回去,那不成,她来的第一天吃了我三顿饭,必须干活,不然我不放人!
我还给帝王去了信,反告御史摆官架子,不干活,全民劳作她还搞特殊。
顺便附上百姓们口述,我手书的千民谏言。
老百姓对御史非常不满,整天游手好闲,除了骂人什么都不干,这种人当官,要不得!
我每日给帝王去一封信,日记式的记录御史当天的言行。
但我还是老规矩,不干活,绝不给东西吃。
御史脾气也硬,宁可饿死也不干活。
等到朝廷派人来接的时候,便是带着她的尸骨回去,她是凭本事把自己给饿死的,怪得了谁?
这御史在锡州搭上了性命,却是落了个大骂名,很快骂名便在大昭民间传开,大昭的朝廷御史,是宁死也不干活的懒棍、
死了一个御史,朝廷那边反倒消停了。河沙的事儿也人再提。
后来,我终于等到了大批商人前来,她们锡州开店,直接收砂。
当然,这些人开店都是要交税的,而且地方上的人要采砂,也是需要交税的,再加上我州府自己也有采砂队,这方面的收入可不是小数目。
这年秋天我就有钱上缴朝廷,八百两税贡虽然不多,却是好开头……比起从前十年一子无收,我来锡州的这一年,还算有所作为。
先解决了部分劳力找不到活干的问题。另外州府开渠种树也需要用人,再加上铺桥修路,和后面的开山凿路,需要的人工就大了。
如此,西境的劳动力都能有活干,养家糊口不成问题。
这便是我的一年的政绩。
但这些都不及死了一个御史重要,所以第一年我拿到的评定是良、
不过,没关系,我对朝廷已经淡了心肠。
或者说,是我与帝王的君臣之爱彻底决裂!
我们无法和解……
我也不愿再相信大昭还有什么鸟蛋的未来!
我只想在权力尚在时,为这一方百姓,多做点事儿。
修好路,我便骑着马四处去走动,招商。
先去黄石城路,黄石城以矿产闻名。
有司徒大人帮忙牵线搭桥,加上之前我与单璞还有些交情,很快我便与黄石城的矿场主们勾搭上了。
跟这些人打交道,就要喝酒了,我第一次喝得太狠,吐了夫郎一身。好在他不嫌弃我,还将我妥善照料。
司徒静初大着肚子照顾我,已经快临盆了,我捧着他一面痛哭流涕,一面感叹老天待我不薄,给我找了个那么好的夫郎。
夜里司徒静初揪着我的衣服,把我给揪醒了,我发现他正像条泥鳅似得,在被窝里扭着。
“你这是要化蛇了吗?”我问他。
司徒静初那架势,就好像白娘子喝了雄黄酒,扭来扭去的还满脸痛苦。
期间他得了喘息的机会,抬蹄子赏了我一脚,“还愣着干嘛,快去叫我爹,我要生了……!”
我宿醉未醒,便扑爬颠倒的往外跑,一路上摔了好几个跟头,好在是找到了一个活人。
仔细一看是孟浅,我忙喊,“快去叫我家翁,我夫郎要生了!”
隐约感觉她往我脑门上塞了个东西,让我按住,又说。“小虎你坐这儿别动,我去去就回。”
吹了风我才醒了些,才发现手上都是血,取下头上的东西,发现是条红帕子,仔细一看不对,是被我的血染红了。
我才发现刚才摔的那几下,把额角摔了道口子。
很快的,我家翁就跑出来了,一看到我就惊呼,“小虎你这是怎么弄得?”
“先去看静初,他要生了。”我捂住额头,实在不好意思得很。
我男人要生孩子了,我还给填了回麻烦。大夫和稳公一块来了,大夫给我包头,稳公进屋去帮我夫郎生产。
第二胎,司徒静初倒是没吃太大苦头,可惜生了个儿子,他特别不高兴。
我抱着儿子过去给他看,司徒静初竟然哭闹说,“扔了扔了,我不要这个!”
不就是没生个合意,至于就不要了么?
司徒静初伤伤心心大哭,说是辛苦怀了十个月,就生了这么个破玩意儿!
他哭,孩子也跟着哭,父子俩比赛似得,哭得那叫一个起劲儿。
司徒静初嫌弃了半天,最后还是要过去给喂奶了,毕竟生都生了,哪能真不要嘛。
我哄他,“你看,还是你厉害些,这个长得也像你,以后啊也是个小美人。”
这话司徒静初是喜欢听的,谁不喜欢孩子长得像自己呢。把孩子喂饱了,司徒静初又发誓,“下一个一定要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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