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尚坤帮忙,我又安心不少。
司徒静初推门要出来,被我呵斥回去。他难过的钻回屋里,把门反锁上了。
我知道他担心,但有什么关心话等事情摆平了再讲不迟。这时候,我只希望他和孩子们,父亲都乖乖呆在屋里。
冬季草原上的草越来越少,北方的游牧人缺衣少食了,便南下来抢东西,往年她们可不敢杀人,顶多是抢了东西就跑。
但今年大昭在北方的军队又吃了败仗,这些游牧民便更加放肆,她们仗着人多,又有武器,便开始烧杀抢掠。
我站在敞坝上等着,很快堡里在家的女人都带上家伙事儿来了。
“拔山堡离我们很近,而且她们的壮年女子比我们多出一倍。但她们被灭了。”我把发生的事儿与她们交代,问道,“大家伙觉得这事儿怎么说?”
“杀!来的都给杀了!”我们堡里的年轻女人倒是英勇,年长的则颇为犹豫,“袁堡长,要不咱们跟她们谈和?”
“咱们没军队保护,人还不如拔山堡的多,人家凭什么跟我们谈?”我反问那大姐。
年少的女人举起叉子,附议,“就是说啊,人家凭什么跟你谈?”
我把话撂在那,“谈得拢,至多给咱们留条狗命,但羊和钱才甚至儿子夫郎都要被抢走。谈不拢的话,咱们都得死……”
此时远方渐渐传来震动,天边现出黑压压的一小片,快速朝我们堡上移动过来。
居然是骑马过来,那我们不骑马就太吃亏了!
见此情形,众人又惊又慌,忙喊,“堡长想办法救我们啊!”
“我也只得两只手一把刀,我需要你们和我一起杀敌、走,大家都去把马骑上,不想夫郎孩子被杀被抢,你们就给我麻溜的跟上来!”我边说边往家跑,阿祥已经把马给我牵出来了。
我拍拍她的肩,安抚道,“你也骑马跟上,不要怕,呆会儿我砍谁你就跟在后面补刀、”
“主人我不怕死,我就怕保护不了你、”阿祥这时候说话倒是利索多了。
我愣住,心里暖融融的好舒服。
我朝她竖起大拇指,赞叹道,“阿祥,呼伦族人都是好样的!上马、”
“嗬嘞!”阿祥翻身上马,把刀拿在手上,欢脱的跑在我前面。
前方是上百人的北胡子,阿祥却没有一丝害怕,她回头看我,就像是等待命令的猎鹰。
我和她一起去到堡外,很快的村民都来了,浑身哆嗦着,脸皮嘴唇都在颤,但她们还是来了!
尚坤拍马来到我身边,低头与我说,“这些人胆子这样小,两边交兵便要死的。”
“是啊。”
这些人都没动手杀过人,与杀过人的北胡子对敌,肯定是要吃亏的。
敌人越来越近,我脑子里那根弦便越绷越紧、我在想怎样才能减少己方伤亡。
思来想去,最后我大喝道,“二十五岁以上的去两边,随时包夹围杀。其余年纪小的,跟我一起,正面迎敌。”
年纪大的都怕死狡猾,就年纪小的还有点儿血性。让那些年纪大的在两翼,包夹围攻倒也算个策略。
“妈的,到时候谁家老爹儿子被扒轮了,那都怪你们自己不争气!连刀都握不稳,也怪不得北胡子狠、”
我最后喊完这句,便率先拍马冲出去、
敌人越来越近,她们咧着嘴,笑得猥琐而又张狂。
那种侵略式的笑,另人又惊又怕,还十分的恶心。
我握紧刀,学着当年徐熙娣那奔马横刀的架势,冲到近前,突然将刀锋一竖,错身将那冲在最前头的脑袋削掉。
随即是左侧攻向我的长刀,挡去,回身将刀捅进她背上,马匹冲的速度极快,她一下便被我拽下马背。
奔马上对战,讲究的是反应速度,谁动作快,不受惯性干扰,谁就能干掉对方。
显然我速度不输人,而且还会拳脚功夫,短兵相接,我一个人对付三个都不成问题。
我把年轻姑娘们选做主力也是选对了,她们也没什么厉害的,下手毫无章法,但就是奔着取人性命去了。
两翼中年包抄,如关门打狗,几分钟便将这近五十人的北胡子全杀光了。
“听我说,把她们的皮具武器分类收起,马匹留,尸体驼到狼荡去。”
“你这是要毁尸灭迹?”尚坤一脸惊愕。
我说,“这些只是北胡子的部分爪牙,大约是以为白羊堡人少用不了太多人就能除掉。不把她们收拾干净,等到把大部队招来,我们这点儿人还不够她们塞牙缝。”
阿祥点头道,“是,她们人远比这多得多。”
草原上狼很多,大多是群居,野狼荡便是我们这边的狼群聚集地。
我领着大家把尸体驮到野狼荡抛下,尸体很快就会狼群分食,并被抹掉其生存的痕迹。
回去的时候,阿顺阿和也赶回来了,每人马背上挂着五六个人头。
她俩年纪大些,身手也比两个妹妹好,这趟回来也遇上了胡子,便把对方杀了。
“下次遇上杀了就好,割人头太麻烦,而且会把堡里的男人孩子吓到。”我叫阿和,“你把这些都拿到野狼荡扔了,然后快点儿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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