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爹瞪着我,怪我,“也是你家的脾气好,要是那脾气不好的,你不着家,人家干脆就不给你开门。”
“嘿嘿……”我唯有赔笑。
看来我是罪孽深重了,不过我早上确实不能回家,那会儿我是真的困惨了,完全就是吊着一股劲儿,才撑着干了那么多事儿。
要是一回家,老公孩子热炕头的,谁还想出去啊?
我回里屋睡觉,迷迷糊糊被窝里摸进来个人,这屋里敢往我被窝里钻的,就一个。
我把他捞进怀里搂着,实在困得没得精力与他说什么。他便搭在我怀里,拿我手给他暖肚子。
这会儿我第四个孩子已经九个多月,估计过年前后几天生,我摸着他那肚子,睡得特别踏实。
可惜没睡到俩小时,就被人喊醒了。
“快起来,贼来了!”
“什么?”我脑子一团浆糊,睁开眼,天还亮着,司徒静初一张脸上满是惊慌,“贼,昨天那波的同伙,外面在敲锣喊呢。”
“别怕,我这就起了。”我帮他揉揉肚子,又把他搂进怀里亲了一口,“我去干仗了,你把门锁好!”
我起来把外面的衣服快速穿好,脚榻上就有干净袜子,穿上袜子我就往外跑。司徒静初也跟着追出来,嘱咐我,“妻子你小心些,千万别受伤。”
“我知道啦,别怕,唉哟。”正说着呢,我家三乔踏着我给她做的助步车跟我碰瓷。
我把他抱起来亲亲,忍不住夸赞道,“三乔真厉害,都能跑到走道上啦,哈哈。”
司徒静初抓住我,把衣襟掖好,腰带重新给拆了捆上,我抱着儿子,便抬高手让他弄。
他拴好了,突然扑进我怀里,哽咽道,“妻主,我心里慌得很,我好怕。”
“怕什么呀?你给我收住,现在不许哭。等我真是不幸去了,那你再哭,现在老子去打仗,你就给笑着点儿。别给我哭丧个脸,丧气得很。”我那么一说,他便瘪嘴扯了个难看的笑来。
我被他这副委屈样给逗笑了。
低头在他嘴上亲了下,宽慰道,“你放心大胆些,别去想那些没发生的事儿。你要记住,你妻主能活到现在,凭得都是本事,你只管把心往肚子里搁。”
“我就怕万一……”
非要说个万一,我心情就沉重多了。
我是最不愿说这个的,因为这个话题是真的丧气!
但司徒静初他是真的害怕。
他拢共也不过二十四岁,遇上这种事儿,哪是说不怕就不怕的?
我把三乔放回地上,用脚尖把他往屋里推进去。转身把司徒静初按在墙上,狠狠的亲了一回。听见三乔又推着车往外走,这小屁孩儿真是欠揍!
我赶紧拿手把司徒静初嘴上口水抹掉。俩人大眼瞪大眼,他懵的。
而我笑了,像是留遗嘱那般的心态,告诉他,“静初啊,这话我只说一次,你记住,假如要真有个万一,你就想办法把孩子们保下。要是实在保不下,那就一个别留,全部来陪我。”
“其实我也怕万一,这世上也没有绝对不败的人。我只能把丑话说在前头,你信我,不论怎样我都会挡在你们前头。”
我捏着他肥嘟嘟的脸蛋,笑道,“别怕嘛,咱们呢一家人始终都在一起,去哪儿都不怕。”
“好、”司徒静初咬着牙,泪水止不住的流。
搞得是生离死别,离愁重重。
实际我提刀上马冲出家门,反倒信心十足。
刀在手,我还真不怕。
这次我们有三十个劳动力,她们都吃饱了,提着刀去砍人,倒是挺狠。
对方这次来势汹汹,有上百人,但又如何呢?
还不是被剿灭个干净!
堡里也死了八个女人,三十个劳动力死了五个,我吩咐全部厚葬。
北境不比中原,这里王权不及钱和拳头有用我倒是很喜欢这样的风格。隔天我们照旧去金乌城卖皮具,再买了二十五个劳动力,其余的钱买马车和建屋砖瓦,棉絮,布匹,肉菜和粮食等。
这趟回来,开始给劳动力盖宿舍,四人一间,炉子在外面。
力气大的负责建房,手巧的裁布做衣服,做棉被。让她们自己动手做自己穿用住的,这些人倒是积极得很。
缝线的部分就叫村里的男人来了,女人真是不会弄这些。
建好房子,门开着等炕干了再住。暂时这五十个人,每家领走几个。
把劳动力吃穿住宿弄完,接着便开始干活了。先叫她们挖地窖,我们要把底下仓库弄出来,作为集体仓库。
集体仓库做好,便去大马河开捕鱼。
期间,我偶然撞见穿灰蓝棉袄的劳动力,和村里的少年在草垛后面坐着聊天,这个劳动力长得还不错,少年生得一般。
我先前只是着急找年轻壮力扩充集体实力,倒是没考虑,这白羊堡里有许多还未出嫁的小男孩。
就像现在这样,遇上个好看点儿劳动力,便把持不住去给了人家身子,那到时候可怎么办?
等他俩分开,我便去把那劳动力抓住,问她,“你们这是进展到哪一步了?”
劳动力吓了一跳,忙给我跪下认错,她们只是单纯的说说话,并没有做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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