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上打满泡,问他,“你闲着怎么不给我拿?”
司徒静初被问的一怔,挪到我跟前说,“我倒是想给你拿,可我不知道在哪儿啊。”
我撇嘴哼道,“连块胰子都找不到,我娶你何用?”
司徒静初不满道,“我嫁给你又不是为你找胰子的!”
“那你说说,你有何用啊?”我挖好坑等他跳。司徒静初纠扭捏着道,“我,我能生孩子?”
“是个男人都能生孩子,问题是,你如何才能让我觉得非你不可呢?”我笑道。
“嘿哟,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你还嫌弃我呢?”司徒静初插着腰,一副地主老豺相,“哼,我再不好,你能离了我吗?”
原本我讲这些,是想教导他,如何为人夫,为人婿,好歹如我爹讲得那样,我们是一家人。没想到在他眼里,我反倒成了需要仰他鼻息过活的人。
看来,是我想太多了,我冷声道,“行,就冲你这话,早晚离给你看、”
“你敢!”
我转身回屋,他哐当哐当的砸门。
我开门把他推开,怒喝,“你娘没讲过不许你打扰我读书吗?耳朵扇蚊子去了!”
司徒静初夹起胳膊,把脖子往回一缩,咧嘴就要哭,我忙捂住他的嘴,“不许哭、”
“啊啊啊…”司徒静初却大哭着跑回屋去了,我这才意识到,不小心把被鸡屎临幸过的手,捂着他嘴了…
幸好老爹不在家。
大约午饭时间,隔壁屋的哭声才稍微消停。
老爹从外头一回来,就委委屈屈钻进屋,瞅见我在,赶紧用袖子把眼泪抹了,声音还微带哽咽着“小虎,饿了没?”
“不饿呢,爹咋哭了?”搁下书,我忙把衣襟里的软帕拿给他。
“没,你要是不饿,爹待会儿再给你做饭。”他牵强笑着,看得我心口发堵。
我开门去,就见那俩小厮还在厨房里忙活,司徒静初则躺在太师椅上晒太阳。
这会儿到饭点儿了,老爹肯定是饿着呢,谷雨和小满俩人把厨房占,我爹也不好进去。
但是我好意思、
“少家主?”俩小厮一脸不解,我已经钻进厨房。
“不用管我、”我撸起袖子走到另一个空锅灶台后,点火涮锅。
地方小了点儿,三个人嫌挤,老爹进不来,只能站在门外干着急。
淘米下过,搁上蒸笼,把早上的馒头放上边蒸。做饭,还真难不到我……毕竟前世里,大部分都是女人做饭,我烧火做饭还是会的。
等我准备摘菜了,司徒静初那讨厌的声音从厨房窗户飘进来,原来他正站在窗口看呢,“我说妻主啊,那菜可是我爹专门买来给我补身子的。”
我扬了扬手上的时蔬“你说这个?”
他点头说,“它叫白藜菜,治气血两亏的。”
我疑惑“我怎么记得它叫灰灰菜,郊外到处都是,你爹给你买这个补身子?”
“你不信可以问他们俩?”
谷雨和小满虽然在点头,却是一副怕得罪了我的样子。
我还以为是我老爹采的,没想到真是司徒静初他爹买的…这就尴尬了,我尽量平心静气的说,“先借我用了,下午还你。”
“哼。”司徒静初哼了哼也没再说什么。
倒是我爹急忙回屋去了,我明白他是气哭了,我也有点儿生气了。但司徒静初就这德行,而且眼下我们两父女确实吃人嘴软。
他要弄点儿冤枉气,也只能受着。
不过,早晚有他哭的时候。
午饭吃过,我缠着老爹出门买菜。
两个铜板买了半篓子时蔬,还了菜我心里才稍微平衡了些。出过一趟门,我大概知晓回家的路,便存着出门找活的心思,再出了趟门。
武江县城很大,东街繁华,西街古朴,南门一条道的纸醉金迷,北门一带豪富群居。可就是没人敢用我。
傍晚,我倚靠在城中的小河畔,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脑子里是前所未有的迷茫。
仔细回忆,袁小虎顶多就是跟着混子,出去玩玩,也没做太大的错事,怎么找个工作,就没人愿意要呢?
就算前世从我也未遇到这样的境地。
我又开始后悔起来……
在我原来的世界,就算端盘子都能养活自己,哪里就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
我要好好活着,哪里会落得这般下场?
其实打断了人家的眉骨,鉴定为轻伤,把该赔的钱都赔了,也不会真的被判刑。
可我偏就咽不下那口恶气、要我赔钱是不可能的,更别想连累我妈来赔,于是我赔了自己一条命。
我私以为这样能膈应她一辈子。
结果呢……
人家有没有被膈应一辈子,我不知道,但我现在悲催得想哭!
我这人真是个废物、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还有一身格斗功夫,可惜也没得用武之地、
我愁闷啊,工作都找不到,亏我还想出人头地去报复司徒静初。
怎么报复?根本没戏、我还总笑话他,结果我才是最可笑的那个!
他能肆无忌惮在我家横,全因为我没本事,而且我还喜欢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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