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遭,我与孟浅真就像是在外偷情的野鸳鸯,被家中恶霸抓了个正着。
我那些并没做什么,也没敢说……司徒静初骂的也不假、其实我和孟浅也就是身体守着礼法,但心里头、我确实背叛了他。
我是问心有愧的。
司徒静初痛哭,他宁愿我娶十个二十个男人,他好歹还能争,偏偏我选了个女人。
这女人还是能保我性命之人、那是他如何都比不过的。
这时候,司徒静初是宁愿杀了我都不要便宜了孟浅的。
我当初也没当回事儿,也只是觉得我与孟浅不过是比姐妹情更亲而已,哪知道会闹得这般难看?
夫郎要我在他和孟浅中选一个,我仍是不说话,这般态度,将夫郎气得半死,他叫嚣要杀了我们两个、我不晓得他是否真下的了手,但我此时也是懵的。
我过去那些聪明劲儿,此时完全用不上,我只能把他擒住,不叫他伤人伤己,却不知该如何熄灭他的怒火。
哭闹怒骂一场,夫郎也累了,我便抱着他,坐在地上小睡了会儿。
我心里实在累,后来肩上沉了些,我恍惚看见是孟浅靠着我,下意识偏向她。
月族的地盘,暗杀无处不在,只有在她身边,我才能睡得安稳。
“我要是死了该多好。”
“阿浅,别说傻话。”我腾出手握住她的手,“等这边事情了了,你和徐氏回非门去吧。”
她抬头看我,眼眶渐渐泛红。
“你我加起来,都快六十了,唉……任性不好。”我偏头吻上她的唇,挨了那么多骂,不能白挨。
司徒静初跳起来,简直不敢相信。
我无奈,“我已经选你了,此间事了,她便回非门,此生我们再不相见。”
“你满意了?其实,我与她本也没什么,是你要将我推向她。”
“袁小虎,你自己不要脸,你还怪我……”他揪着自己心口,关节惨白,我不敢看他的脸。
说来惭愧,我是真的变节了。
曾经与他山盟海誓,生死契阔,此时忆起,竟已恍如隔世。司徒静初一定觉得我恶心死了,看到我就想吐罢。
“你骂得对、是我不要脸,我对不起你。我喜欢她,从见第一面就喜欢了……”
孟浅扑哧一声笑了、
“哈哈哈哈,我就说你怎么那么好心,初次见面,就帮她那么多、袁小虎,你还真敢说!那时候她刚死了夫郎,我刚失了孩子,你竟然就敢贪恋上她,你这个混账!”司徒静初跑来打我。
我只能把他抱住,“我也很无奈。夫君,过去十年,我从没背叛你,你就不能体谅我吗?”
“不能!你是我的妻主,你怎么能喜欢人!说好的一世都爱我一人,你怎么能食言呐、我倒宁愿你死了,也不愿你这般待我啊……呜呜、”
“好了,你要我死,也要等孩子们等独当一面的时候。我寄给你信上所言都是真的,这凶险之地你不该来、”我与他分开,此时不想再与他讲那些背叛之事。
“你还要拿这些事来敷衍我?”
我一把将孟浅手臂抓来,袖子推上去,坚实的手臂上满是刀伤,“那这些刀口,可能令你信服?阿浅拿命护我,连父族都背叛了,她已为我付出这样多,我还能怎样,你来教我!”
“说到底,谁对你有用,你就爱谁,是吧?就像当年,我能给你袁家带去粮食,你不也忘记前嫌,接受我了?”
司徒静初将泪流满面,却是不屑的笑了,“还记得当年,你被我娘打得皮开肉绽,鬼哭狼嚎的惨象,想想就可笑至极!”
我倒是不生气,因为那鬼哭狼嚎的又不是我、“那你便将那惨象牢记一辈子罢。”
我回到案后,继续做我的事,孟浅见状也只得坐到一边,剩下司徒静初立在那,哭了好久。
下午时,来送汤的走进来,听着脚步就轻。我问司徒静初,“你站着不累吗?过来坐。”
“哼!”他确实站累了,气也消了许多,便依言坐到我旁边。我与他说,“孟浅在我身边这么久,这位置叫她坐她都不坐,就你这般自来熟。”
“怎么,当了国主,身边位置我就坐不得了?!”他说着还故意把我往旁边挤,我顺势搂上他肥嘟嘟的腰肢,这回他只是微微一僵,倒也没反抗。
“我不管你是讨厌我,还是恨我了,咱们终究是夫妻。”我倾身将他隐在怀里,他瞪大眼睛,我朝他眨了眨眼。
就在这时候,背后响起打斗声。
那送汤的最终会被暗卫除掉,每次都是,我身边守得比铁桶还严,偏偏还有人要来送死。
直到孟浅说了声,“好了。”
我这才放开司徒静初,这屋里还是方才那样,除了地面还有些血迹。
男人此时揪着我的衣袖,我把他手拿到自己腰间安放。
我还有许多政务要做,先前因为他来,已经耽误许多,此时便要赶紧做了,待会儿还要面见大臣。
“地上血迹要除去么?”孟浅问。
我摆手,“不必,总要叫人家知道,我这儿还是很热闹,免得她们再给我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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