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动静引起周洲的注意,她望过去,瞬间怔住了。
跳下椅子就要往外追,半道却硬生生的停住了。
她又重新坐回椅子上,眼神发空,捧着杯子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嘴里的甜香也渐渐发苦,睫羽半垂,敛住了眼底的痛苦。
自己现在这样,又有什么脸面去见他,他们是什么关系,她又是他的什么人。
前女友吗?想起这,周洲的一颗心就好像泡在海水里,又咸又哭。他一直沉浸在痛苦中不能自拔,这就是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
“周洲,周洲,周洲……”
第一声她以为是错觉,可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她终于再也不能忽视否认,惊喜的抬头,眼中盛放着炙热的光亮,那种情愫,那么浓烈,仿佛要将人溺毙其中。
是他。
她的心又一次复苏,喜悦,狂喜如野草般在她心里疯长,绵延千里。
她的爱如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然而,下一秒她的眼重归黯淡,咬着下唇,低头沉默,周洲不确定在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魏徽泽还会原谅她,她觉得时间是如此漫长,她像犯人等待的他最后的裁决。
“傻小兔,我们回家吧。”
魏先生终究狠不下心肠,他爱这个人,他可以骗过任何人,却唯独骗不了他自己。
“徽泽——”
周洲诺诺出声,仰着脸的瞬间,叫他心头一紧。
快步走到她眼前,他黑色的眸子里写满了显而易见的疼惜,他皱眉问她:“疼不疼?”
她摇头。
他却很心疼,她唇上那深深的齿痕竟然被她自己咬得沁出血来。那艳色的血染上她失色的唇瓣。那般醒目,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搂住她的腰身,仿佛忘记了周遭的一切,轻轻的,珍之又珍的吻上她的唇瓣,一股腥甜在两个人唇舌间辗转。
他抱着周洲,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午后3:00,木棕榈叶子浅浅深深的在青砖地上铺了厚厚一层,深□□红,或深或浅,像一幅暖色调的画作,日头斜斜,是琛城许久不见的晴天。
暖暖的光线透过明净的玻璃窗射进厨房,细细碎碎的洒落一地。
厨房里散发着香甜的诱惑,一地的流光炫目。
周洲坐在椅子上,长发披散,软软柔柔的垂下来,好似黑色的细缎子。
她穿着浅粉色的棉质居家服在温暖的屋子里,露出雪白的锁骨,她软软的枕着椅背,无数道金色光线镀上他的脸颊,晕染她黑色的发梢。
手边桌子上放着一瓶开封的红酒和一只高脚杯,红如血的优质美酒盛放在透明的酒杯里,波光荡漾。素手轻搭上椅子一侧,垂手明如玉。
魏徽泽进来时便见到如此模样,领子微开,白皙锁骨,红酒美人,她不仅有点儿心旗摇曳,竟然痴痴的看着她,忘了出声。
好半晌,周洲小憩醒了,她似乎有所察觉,微微侧头看一下门边。
她在一树春光中,脸上红晕未散,正发着挺诱惑的味道。
“等急了吗?”她看着他红唇微张,眼里带了点儿笑意,“可是蛋糕还没好呢。”
她今天心血来潮,忽然想吃甜食,就自己尝试着烘焙蛋糕。一早就定好时间,让她在屋子里好好等着,她就在厨房里等待,没想到不过几杯红酒下肚,就让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现在他是等急了吗?
看出了她的懊丧,魏徽泽走过去,在她耳边解释道:“没有,我只是想你了。”
他轻轻在她耳边落下一吻。
她一惊,随即缩起身子,白皙的小脸儿上红晕深深,她羞得不敢看他。
明明他们已经如此熟悉,可周洲就是受不了他的亲密举动,哪怕一个亲吻也能让她羞得脸色绯红。
他故意坏坏的在她耳边吹起炙热的气息,在耳蜗里盘旋。
无法拒绝,只能轻轻推拒他。
魏徽泽却是顺势搂上她纤细的腰肢,吻入雨点般落在她素白的颈子上,心跳如鼓,却自然而然地回应他。
室内的温度节节攀升,她被男人放倒在地毯上……
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卧室,床头的台灯亮着,窗帘打开,露出外面的万家灯火。
已经是夜晚,她竟然睡了半天。
“你醒了。”魏先生一直守在床头,看她这会儿醒来,喜不自胜,忙端来一杯温水,“喝点儿。”
他举止温柔,却惹得周洲一声怒骂,“混蛋!”
这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嗓子嘶哑干涩,简直像沙子一样磨着他的喉咙。但她最后还是乖乖喝下了。
这期间,魏徽泽一直表现的耐心无比,他深谙哄人之道,小心小意的将她伺候的舒舒服服。本来高涨的怒焰也被他一点一点扑灭,搞得周洲最后只能够以一句“衣冠禽兽”来结束。
魏先生温柔地抱着他,小心认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宝贝你不要生气啊,我心疼,真的。”
“哼!”
周洲傲娇的扭头,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
一想起白日里的荒唐事,她就忍不住暗暗唾弃自己。真是禁不住诱惑,可真的是好爽啊,心里有一个声音弱弱的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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