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发现了死去多时的王子,将王子葬在了海边。塞壬就在海面上唱歌,美妙的歌声响彻整个世国,一直持续了三个月,歌声终于消失。而塞壬也消失在茫茫大海里。
janson就是根据这个爱情故事设计了这件“塞壬”,他见过许多名媛贵妇穿上它,可都没有眼前的女孩子那么惊艳,诱惑中又透着哀伤,哀伤中又蕴含着疏离,那一点点的淡漠,那一点点的绝望,仿佛是最好的催化剂,形成了那样独特的气场,让人遐想不已。
是谁让她如此伤心?
魏徽泽坐在一边,终于忍无可忍。
冷着脸将周洲从janson手里拽走。他对着janson一脸寒霜,转向周洲的时候却又温柔殷勤,不住的嘘寒问暖,又怎么让他猜不出他这是吃醋了。
不禁失笑,却对他的醋意受用的很。
车子被他停在路边,车窗上摇,遮住了里面的情形。他一把搂住她的腰,“听着,”他盯着她红润的耳垂,“我就是吃醋了。不许你再看别人。”
“啊!”她骤然失重,不由的一声惊呼,“快放我下来!我答应你。”
他轻柔的放下她,却附上她的双唇,难舍难分。
不愧是上流社会的豪门世家,结婚场地定直接安排在夏园里。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甜点,酒红色桌布上的流苏轻盈摇曳,浪漫日光下透亮的高脚杯堆叠成九层高塔,侍者在一旁倒酒,醇香的红酒一层一层蜿蜒流下,红色的酒液盛放在杯子里。
四周是手斟酒杯的上流人士,个个衣香鬓影,谈笑风生。
魏徽泽和周洲算是晚到的一批,甫一进门,便有视线从四面八方投过来。
茵茵绿草被大红色的红毯覆盖,周洲心跳如鼓,踩着软绵绵的红毯缓步度入。
他脸上带着笑,被周洲挽着的胳膊暗中用力,半身微倾不着痕迹的护着她。
“魏哥,你终于来了,让我等了好久。”辛以薇从人群里走出来,美目含笑,气度大方。
她含笑看着周洲:“这位是?”
她故作不知情的问道,而事实上,她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熟悉这个女人呢。
周洲,二十岁,就读于S大,是今年的大一新生,同时也是魏徽泽的现任女友。出身豪门的私生女,有一个已经转为正式的母亲,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她的魏哥哥,她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脸上却滴水不漏。
周洲也不恼,同为女人的直觉,她不说,她也就装作不知道,“辛小姐,你好,我是徽泽的女朋友,叫我周洲就好。“她仰头看了一眼男人,“他跟我说过你,辛小姐真是很有能力,我很佩服你,可惜我这样的人……”
“笨蛋,魏徽泽在一边哑然失笑,“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整天除了吃就是睡,猪啊。”
周洲气结。
他们言语间流露出的亲昵深深地刺痛了辛以薇的心。她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颤抖,脸上的笑也显得有些勉强。
她怎么能甘心,为了他出国留学,又归国,不惜和弟弟争夺家产,反目成仇,她做了这么多,他却喜欢上了别的女人,这样她怎么能够接受。
事到如今,她已经无法回头。
“魏哥,她突然出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交流,蹙眉看向他,言语间支支吾吾:“我……魏哥,那件事情……”
魏徽泽瞬间了然,刚想开口,却被周洲打断:“徽泽我有点儿饿了,你先和辛小姐聊着,我去吃点儿东西,就一点儿。”
周洲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等他回答就走开了,魏徽泽只能答应她,叮嘱她不要吃的太多,目送着她的身影走到餐桌旁,他才放心的和辛以薇交谈起来。
并不是周洲善解人意,而是她看见了熟人。
她特意走到餐桌后面,据她观察,那是整个会场的死角。
她端着餐盘,一口一口吃着蛋糕,舌尖甜得发腻。
“唉,你说周家和宋家关系那么好,怎么周总就只派下人来送东西,没见着他的人来啊,这朋友做的也太假了吧。”
周洲突然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有关周家的事情,她立刻有了精神,侧耳细听着。
另一个声音发了话:“你还不知道?周总唯一的女儿,就那个周烟前几天出车祸死了,家里正发丧呢,怎么能来参加宋家的喜事,这不是来找晦气的吗。”
“啊?我记得周家好像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这么一死,那周家岂不是绝了后吗?”
“就是这个理儿,我私下里听人说周烟可是磕了药才出的车祸,谁不知道那东西害人不浅,没想到周家竟然愿意让女儿沾上去,真是……”
那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语气里夹杂着唏嘘。
周洲突然就没了胃口,等那脚步声远去,才从角落里走出来。
是报应吗?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她算不上有多高兴,只是和他们一样,有些唏嘘。周家那一档子事,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她放下餐盘,默默地远离那桌子上的一束红玫瑰。
“周洲。””
宋安臣好不容易躲开了那些恼人的苍蝇,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见了她。
52书库推荐浏览: 春风淼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