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车矢菊,我每次想死的时候都会在这里纹上一瓣,心痛了就不想死了。我不怕死,可我不想忘了你。”
她说着甜甜一笑,“我也只敢在这里说我想你了,泽,你知道戈特霍布吗?那里好冷,是全世界最接近北极的地方,有种年不化的皑皑白雪,阳光下会闪闪发亮,还有……大西洋的风雪挡住了我回家的路,我在那里生活了五年,嗯,嘻,幸好有冰雪,否则我——”
她忽然起身,整个人在风中摇摇欲坠,如同戚风苦雨中即将熄灭的烛火。
她的脸色苍白,如此望着他,像风雪迷途里弄丢了钥匙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
她说:“我把Abigail弄丢了。”
……
车门被人粗暴的打开,冷风也随着来人倒灌进来,刘立一脸震惊的看着后座上的老板,他眼花了吗?
向来不近女色的boss竟然抱了一个女人进来,看了两人微皱的衣摆和领口,活脱脱一副刚办完事的样子。
刘立惊得的连车都忘开了。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窥视,魏徽泽挪动身体,把怀里的人遮挡得严严实实,二原本的温柔的眉宇对上刘立震惊的样子,一瞬间回归冰天雪地。
刘立突然感觉到一阵凉气,赶紧回神发动车子。
“去明玥。”他沉声道选定目的地,下一瞬,全副心神便集中到怀里的女人身上。
周洲一脸漠然地看着他,竭力想要隐去眼里的情愫。
这里太安静,而他现在正注视着她,让她有一种想要逃跑的念头,这很不好。她知道她刚才的失态,怎么能将那一切都认为是梦呢?
他看着她,知道她的躲闪,不过这不及他心里执念的万分之一。
为什么要骗我?他问注视着他的眼里藏着化不开的忧伤。
“为什么,要骗我?”
周洲大惊,难道是自己的情况被他知道了,她不敢想象不能回答,只能沉默以对。只有在手心里的半月指印知道她内心的挣扎。
她苦涩的想,我怎么能不骗你?
本就在意料之中,可事到临头才发现他怎么能不在意?
他是众人眼中的商界奇才,天之骄子,有千种方法惩治对手。却独独面对她无计可施,无可奈何。
“你真狠心!”
他恰似幽怨一般的语气,惹得她眉心骤然一跳,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颓废气质的英俊男人,再也无法移开视线了。
“你真狠心呐,周洲。”他再度重申,忧伤颓废的眼神看得她心都碎了。
怎么拒绝得了,她怎么拒绝的了。
魏徽泽比周洲更清醒她的软肋,面对他如此的深情,她怎么保持的下去,她彻底底的栽了。即使这是他的伪装,可她又怎么拒绝的了,纵然前面是万丈深渊。可那是她最爱的人,她也无悔。
其实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简单,察觉到她眼中松动的迹象,那一刻他切切实实的松了口气,他知道第一步已经成功了,不是没有想过复仇,想让她也尝尝那种滋味,可到底是他太爱了,舍不得放弃,和她在一起一生一世,这也算得上是惩罚吧。
果然,她全程都不再紧绷着一张脸,怀里的身体软化了几分。周洲不是没想过挣扎,却被他以赔偿为由拒绝了。
她还记得魏徽泽说:“你弄丢了我的衣服自然要人债肉偿。”
他话音刚落,车子猛地一滞,随即又恢复正常,那绝对是司机因为他不要脸的话震惊了。
周洲只能啐他一口,不要脸!脸上渐渐升起红晕染红了她的双颊。
他落在她脸上的视线一滞,想起了某些不良画面,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他漫不经心的调笑她,“你也跑了五年了,什么时候嫁给我呢?”
从上到下,周洲整个人都僵化了。
她故作淡然地将视线移向窗外,看起来却更像是逃避。
魏徽泽唯有苦涩一笑,惹人心痛不已。周洲看着车窗上他的镜像态度有些软化。
他暗自得意。
第二步get√。
他已经等了五年,甚至想到了要等一辈子,如今她终于回来了。
对他来说,五年,他等的哪怕十年,他也等得。不过上天保佑,他只是随口一说,千万不要成真!
只有经历过漫长无光的等待的人才会知道等待一个没有归期的人的日子是多么难熬,度日如年这个词汇简直是为他量身打照。就连鲁迅大文豪的也说过,时间就像是海绵里的水,挤挤总是会有的。
可他从来不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时间竟然会如此的庞大,像汪洋大海,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将人溺毙其中。
幸好他活了下来。
所以他一刻都难捱,也知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他只能想耍些小心机,争取早日抱得美人归。
——魏夫人。
他眯起暗沉的眼眸,这三个字一直在舌尖缠绵辗转,他只觉得口齿生津,当真是好听极了。
他看上她的眼,目光涂上一层暗亮色,眼角眉梢是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柔软。
心之所向,爱的最初
明玥之塔近在眼前。
时值午夜,明玥之塔依旧灯火辉煌,宛如一颗不落明珠点缀在琛城辽阔的版图之上,它看起来纤细又高大,直,插云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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