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们下午是不是经过了银河大道?”
何淼霖不明就里,点头确认。
周洲双手捂脸,早已说不出话来。
“你在担心他?”
顾柠估计是唯一知晓内情的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你现在看起来很不好,那么痛苦一定是因为他,你既然那么爱他,为什么不站出来?你难道就忍心让娶那个女人?”
像是在佐证她的话,电视里传来女人啜泣声:“泽哥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他怎么会杀人——”
周洲身子一颤,终于从浑浑噩噩中走出来,再抬头时,她脸色苍白,一双眼上布满血丝,唇色血红,上面嵌着深深的齿印。
话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我要手机。”
警局。
辛以薇哭闹不休,像极了街头巷尾粗鄙的泼妇,偏偏她还是辛家大小姐,一干警察竟然毫无办法,打也打不得,赶也赶不走,警局俨然成了菜市场一般的存在。
“大姐,你可把我们辛家的脸面都丢光了呢。”
辛以晗珊珊来迟。
辛以薇的理智似乎被唤回不少,渐渐收声,睁着一双泪眼朦胧,眼睛望向来人,不禁怒火中烧:“爸爸怎么没来,滚,私生子,你来干什么?”
辛以晗面色不变,不慌不忙地回答:“姐你该庆幸是我来呢,如果是爸爸,你就不会在这里了。”
辛父一向奉行棍棒教育,他又是个火爆脾气,因此,辛以薇没少受他的棍棒毒打,就辛以晗这个好儿子也曾经切身感受过几次,那滋味儿真是骨头都能打断,说句痛不欲生也只是夸奖。
如果他在这里看见他一手将的好女儿如此作态,哪里会说话,早就一棍子抡上去,少不得要打断她一条腿来。
似乎是想到这一点,辛以晗什么哭闹都不敢了,她把视线移开,问他:“爸爸让你来干什么?”
“他让我告诉你,今年夏天园子里的葡萄,再吃不到就不要再种了。”
辛以薇骤然失色,竟然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泪如雨下。
“泽哥——”
她哭的实在太惨,上气不接下气,连开始讨厌她的众人也不禁怜悯起来。
辛以晗头疼的很,如果不是为了……他根本不会过来。现在却深陷闹剧,他不耐地皱眉。
“姐姐,你心爱的魏总可不是要死,你在这里哭又能有什么用。”
话音落地,辛以薇像是看到了某种莫大希望,快速擦干脸上的泪水,没看辛以晗半眼脚步匆匆夺门而出。
留下来的辛以晗抱歉地笑笑,“打扰了。”
“没,没,怎么会。”受到美□□惑的年轻女警官恨不得拍着胸脯表示,这样的打扰,请再给我来一打!
美男子留下一堆礼物翩然离开。
时至深夜,警察局里只留下几个值班人员。
辛以薇再度回来,除了少数几位刑侦科的警员认出除她,其他人竟然好半晌没回过神来,知道后心中讶异得很,富家子弟都是这么多变吗?
哦不对,刚才见到那位小哥倒是挺真实的。亲民又帅气,比电视上的明星好看多了。
她直奔这次案件总负责人的办公室。
“李所长您好!”她的态度很温和。
“是吗,这么晚了,辛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告诉您的,魏徽泽他真的没有杀人,我可以作证。”
李组长惊讶失笑,“辛小姐,你不是在说笑话吧?据我所知,事发当时辛小姐您根本不在案发现场,又怎么能够作证?”
“我有录音。爆炸发生时,我正和魏总通讯,我根本没听到爆炸以外的声音,魏徽泽已经停车了,而且当时爆炸的声音很小,显然魏总离事发地有一定的距离,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魏总的车上的那些创伤很多在车尾上,车头没有一点刮痕,这足以证明这场车祸和魏徽泽无关……”她越说语速越快,字里行间信心十足。
“甚至他当时极有可能受到人为的攻击,我建议你们好好查一查车子上的撞痕,那一定是连续撞击导致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只是猜测没有出来确切的调查结果之前,我们不可能放人,所以辛小姐,请你暂时回家安心等候消息。”
“辛小姐,我们是警察,保护每一个公民的安全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我们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辛以薇留下手机,走出警局大门。
更深夜重,四下无人,唯有路灯与她作伴。
静寂无声,似乎更能勾住人心底的魔种。
魏徽泽之于她,不是软肋,是全部,他是辛以薇的全部。
已经按照那消息做了,为什么还是不行,她甚至连再见到的机会都没有,挫败,绝望,煎熬着心脏。
她心里怀疑又申请,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录音被那个人知道,她甚至发消息,想到她透露出车身上的撞击痕迹。她在此之前对此一无所知,知道后心有余悸,是谁如此神通广大?她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当务之急是救出魏徽泽,她脑子里只绰约掠过几个人影,如蜻蜓点水般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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