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蓝平时外出应酬,的确听过有人旁敲侧击地提起这个,因此即使不大情愿,也拿起电话,给陶夭夭打电话。
可是用以前的号码打不通,用新号码打过去,那边听到她的声音就挂了,摆明了不想和她有什么联系。
见陶夭夭如此不给面子,苏见蓝气得不行,下了决心,以后绝对不会心软打电话给这个便宜女儿了。
因此她母亲再次打电话来问她和陶夭夭相处得如何时,她如实说了陶夭夭的反应,就道,“妈,你以后不必再叫我认她了,她翅膀硬了,根本就不想认我,我不想再自取其辱了。”
外婆听了,很不以为然地道,
“你这孩子,她才二十来岁,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你就不能让让她?你想想你这个年纪时,是不是跟她一样,半点委屈和闲气都受不得?论起样貌,她和你差不多,论起才华,她胜了你无数筹,性子乖张一些不是正常吗?”
苏见蓝觉得心累,“妈,你想什么我知道,我会叫平严多帮衬家里一些的,但是讨好陶夭夭,再通过陶夭夭讨好帝乾这事,你别想了。”
“我的女儿呀,你长得好嫁得好,从小不用愁,你不知道人脉关系的重要性。”外婆也心累得很,却还是苦劝,
“帝乾是帝家的掌权人,靠着帝家在各行业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又加上他是个厉害的黑客,没有什么事办不到的,这样的人,别人想交好都没有机会,你这是现成的岳母,怎么就不知道放软一点,攀好这门亲戚?”
苏见蓝生气了,“妈,我从小就是这个性格,交朋友不管身家背景,只看和自己是不是投缘,你早该知道的。现在要我改,迟了。陶夭夭的事你以后不要再提,我不想管了。”
“你这不孝女,你气死我了!”外婆气得声音都发抖了,可还是没办法改变苏见蓝的想法。
而苏见蓝呢,她挂了电话之后,自己坐着,生了好一场气,又给卓其华打电话,和养女互相安慰,互相打气,互相开解,心情才好了一些。
可是当十月份诺贝尔奖的名单公布后,陶夭夭榜上有名,瞬间成为国内最炙手可热的人才,就连吹来的风似乎也带上了陶夭夭的名字,由不得她不关注。
苏见蓝已经慢慢地发现,陶夭夭过得约好,她就越要受委屈,所以看到陶夭夭拿下诺贝尔奖时,心里不知什么反应。
平心而论,国内有人能拿下这个奖,她绝对是恭喜的。陶夭夭拿到,她也愿意恭喜。可是想到即将面对的事,这份恭喜的心情就淡了很多。
果不其然,她的母亲再度打了电话过来,叮嘱她一定要和陶夭夭搞好关系,“你不知道,刚你大嫂的娘家那边打来电话,问我你和陶夭夭认回没有,说陶夭夭以后注定有大出息的,叫我劝你和陶夭夭好好修复关系。”
“大家都说,我们家和卓家有眼无珠,竟然要了个白眼狼,把真正有出息的凤凰给扔了,眼神特别不好使!”
苏见蓝心底那点子为陶夭夭欣喜的心情被自己母亲这股小风一吹,噗的一下熄灭了,有些控制不住的叫道,“妈,你胡说什么,什么叫白眼狼?其华才不是白眼狼!至于陶夭夭,她就算是凤凰,也和我没有关系!”
“她不是白眼狼是什么?你和平严养她那么大,要什么给什么,宠她宠得厉害,可她呢,大了就要移民,撇开你们夫妻俩,这还不是白眼狼,什么才叫白眼狼?”外婆也生气了,觉得女儿的脑子简直有病。
苏见蓝叫道,“就算她想移民也不是白眼狼啊,想去别的国家生活有什么不好?国内这不好哪不好,就是我,也想移民出去,只可惜身不由己!”
说完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随手开了电视看。
可是电视上,此时播放着陶夭夭获得诺贝尔奖的好消息,主持人一脸的喜气洋洋。
苏见蓝看不得这些,一下子关了。
晚上卓平严回来,坐在沙发上,也忍不住谈起陶夭夭,说得十分感慨,“夭夭那孩子,不愧是我们的血脉啊,天生就遗传了我们优秀的基因,即使不在我们这里长大,即使没有雄厚的师资,她还是成为了人上人。”
苏见蓝不作声,她一点都不想提起此时春风得意的陶夭夭。
卓平严见她不说话,便又有些自得地道,
“我们的孩子,说起来,最有出息的还是夭夭。其敛是老爷子跟前长大的,走的路子不同暂且不说,其华也是搞科研的,可现在还在读书,比起夭夭来,差距有点大啊。陶家的基因,和我们夫妻俩的基因没法比。”
苏见蓝听到卓平严也拿陶夭夭来贬损卓其华,心里难受得很,便道,“平严,我现在不大想听你抬高陶夭夭踩低其华,我们不要谈论这个了。”
“见蓝,这是事实,我只是阐述了事实,你为什么要生气?”卓平严不解地看向苏见蓝,“从前你为人很公正,十分欣赏聪明能干的人,现在为什么对陶夭夭这么反感?论起血缘关系,她可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
苏见蓝摇了摇头,泪水涟涟,“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就是不想谈论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心理,可是她的心此刻在疯狂呐喊,那就是不想谈论陶夭夭,一点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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