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取得了胜利,但那天发生的事,还是让她觉得有些不适。
她迫切希望看到帝乾,被他有力的大手抱着,被他宠溺的丹凤眼看着,然后缓缓诉说自己的恐惧。
可惜帝乾不在,她又不想和刘文君分享这些免得吓着了她,只能自己独自品尝恐惧的滋味。
第三天,携带迷药进来的医生被揪了出来,好像是西医助手中的一个。
据说被揪出来之后,这个助手哭嚎得十分凄厉,一声一声地说自己做错了,自己后悔了,希望国家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还叫着嚷着家里有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孩子,没了他这个顶梁柱活不下去。
没有人在陶夭夭面前说这些,而是他们低声讨论时被陶夭夭听到了。
换班之后松懈下来咬耳朵的两个人显然十分不屑,“最讨厌就是这种败类,做坏事之前没有想过事发的后果从而悬崖勒马,而是在被逮捕之后,就呼天抢地。如果哭可以抵挡过错,这个世界上就不需要监狱了。”
“理这些人做什么,幸好早把人带到别的地方了,不然就凭他哭的这可怜劲儿,只怕陶小姐会心软。”
陶夭夭听到这里很想说自己不会心软,但想了想说不说都无所谓,于是干脆就决定不说了。
她放轻脚步,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当转到一个台时,看到卓平严那张比过去苍老了一些的脸,她下意识就转台,在节目跳转的瞬间,卓平严的声音传出来,“是的,我是想这么对夭夭说的,哈哈哈……”
陶夭夭愣了愣,卓平严无端端的提起她做什么?
她和卓家,可没有什么交情。
想了想,她将电视台转了回去,又往回拉了一点,从头到尾看卓平严的采访。
卓平严出席一个活动,被记者堵在路上,
“卓平严先生,据我所知,你是科学家陶夭夭的亲生父亲,而且听说和陶夭夭之间还有点不愉快,就是你们卓家不想认她……现在我们都知道,陶夭夭是个了不起的科学家,你们卓家曾经因为她不够好而不认她的,现在看到她这么好这么优秀,心里是什么感觉?”
不得不说,这问话的用心实在很是险恶。
不过卓平严不愧是一个老狐狸,即使听到这么直白不客气的问话,脸上也没有露出哪怕半点的尴尬,反而风度翩翩地笑着说道,
“我很为她骄傲和自豪,她今天取得的一切,全靠自己的努力。这个世界上,提起励志两个字,我想她绝对是排在最前面那位。当初我有眼无珠,又觉得彼此脾气不相投,错过了她那么多年,我很后悔。”
记者以为这次采访能够狠狠地落卓平严的样子,却没想到他竟然能够厚着脸皮承认自己的过错,一时忘了说话。
卓平严又道,“夭夭是个杰出的科学家,我希望那些喜欢口吐恶言的人能够善良一点,别总是骂她,而是去尊敬她、感谢她。”
陶夭夭托着腮感叹,卓平严不愧是个商人,出的招就是厉害。
估计他这样诚恳地认错,那些曾经很讨厌他的人,对他也会多了几分认同。
这时反应过来的记者终于又说话了,“卓平严先生,如果有机会站在陶夭夭面前,你想对她说什么?”
卓平严做出微微一思索的模样,很快用俏皮的口吻说道,“我想,我可能会说,亲爱的,过去我不肯认你,是对你的考验,如今你通过的考验了,我们诚挚都邀请你,你愿意回来吗?”
陶夭夭目瞪口呆,看着卓平严那张脸似乎在开玩笑的脸,彻底说不出话来。
不知何时走到她身旁的张锐忍不住道,“卧槽,这脸皮也太厚了吧?明明就是不喜欢你,所以张错就错,现在竟然好意思说考验,太恶心了!”
陶夭夭下意识就点点头。
“你打算怎么应对?”张锐紧张地看向陶夭夭。
陶夭夭不解,“我和他们基本上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为什么要应对他们?”
“卓平严已经说出这话了,你一天不回应,记者就一天记着,等他们见到你的时候,一定会问起这件事的。”张锐道。
陶夭夭皱了皱眉眉头,“如果记者问我,我就说,卓先生真会开玩笑。”
可不就是开玩笑么,明明当初不要她,现在又来说这样的话,端的反复无常,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开玩笑,看在是生身父母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地说好听点儿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卓平严看到她有可利用价值,所以才希望和自己和解。
不过她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凭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张锐笑了起来,“你这样回答棒极了。卓家毕竟是曾经的顶级家族,也是爱面子的,用开玩笑的口吻跟你和解,发现你不接茬,肯定不会再自取其辱了。”
“那就真是太好了,我可不想浪费精力跟他们扯皮。”陶夭夭懒洋洋地说道。
然而卓家出身好,不会闹得很难看,陶家可不一样了。
当陶夭夭从修炼的房间里出来,听到女保镖十分气愤地说道,“我说了夭夭不会见他们,可他们就是不走,巴在大门口那儿,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决定了,等头回来,我就申请驱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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