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整张脸都红透了。
刘崇光覆上来,对着她的耳边轻声道:“别怕。”
架子床摇来摇去,卫沉鱼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耳朵上轻轻一咬,刘崇光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等到酣战结束,刘崇光拍着她微微发抖的身体,心满意足。
卫沉鱼休息片刻,慢慢地抬手摩挲着他眉心处的红痣,抬头冲他甜甜的笑。
“你的这颗痣真的会变色哎。一开始棕红,你撞我的时候变成嫣红,最后变成枣红,就是你——”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凑到了他的耳边,轻声嘀咕了两句。
就见这回不止是他眉心上的痣变红了,连他的脸都红了,好像是烧起来一样,一直红到耳朵根。
刘崇光这才发现,他的小媳妇儿,不止有软萌可爱的一面,还是个小促狭鬼,竟然都调侃起他来了。
本来怕她累到,已经准备抱着她去沐浴了,结果被她这两句话刺激的,再次滚回了锦被里胡天胡地。
卫沉鱼的视线都有些模糊了,她脑子里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这炉鼎好生厉害,阳气足得很,她都快散架了,他竟然还兴致正浓。
果然刚开了荤的男人,就是怎么都要不够。
***
因为洞房花烛夜的放浪形骸,第二日自然就起迟了。
卫沉鱼原本还有些着急,急匆匆地让丫鬟们动作麻利一点,她给自己描眉的时候,还失手打碎了一盒胭脂,弄得一手红,眼看都快急哭了。
刘崇光是男人,不用旁人帮就自己穿好了衣裳鞋袜,一直坐在旁边看着小妻子忙手忙脚的,颇有几分趣味性。
但是瞧着她那副诚惶诚恐的模样,顿时就觉得不对劲了,立刻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
“别着急,慢慢来。”他轻声安抚她。
“可是时辰已经到了,大家肯定都在前厅等着了,我们去迟了,要笑话我这个新妇不懂规矩的。”卫沉鱼睁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看着他,完全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
“不会有人笑你的,我在,他们不敢。”
他将她按在凳子上坐好,还取过桌上的眉黛,亲自替她描眉。
卫沉鱼坐在那里不敢动了,似乎是被他的冷静给感染了,泪意也消了。
实际上她根本不怕,迟到与否对她都没什么影响,只不过刘侯府的人今日全部到齐,许莺莺对他们这些人可是怕得很呢。
许莺莺嫁的是刘志,也是刘侯府的儿媳,那时候她自然没有刘崇光护着她,婆婆是刘志亲娘,伯娘是刘素儿亲娘,两头压着她,可把她折磨得不成人样。
偏偏许莺莺还发作不得,孝字大过天,两位都是她的长辈,怎么可能折磨她呢?
说出去不仅没人帮她,还要痛骂她几句。
因此她是有苦说不出,如今她卫沉鱼来了,虽说换了个丈夫,不过终归还是刘侯府的儿媳,只不过这回刘素儿的亲娘是她的婆母,刘志的亲娘变成她婶娘罢了。
反正有一个算一个,卫沉鱼都不准备让她们好过。
刘崇光虽然没替女子化过妆,但是他有个先天优势,那就是手稳。
打猎一瞄一个准,拿刀杀人的时候,更不允许手抖。
因此哪怕他手生得很,也没把眉毛化成蚯蚓的架势,最后卫沉鱼拿着眉笔又修了几下,就算是成了。
男人捧起她的脸,仔细瞧了瞧,对自己的手艺非常满意。
“小娘子真好看!”
卫沉鱼被他逗笑了,拿起口脂给自己抹了,全部妆毕才站起身,也学着他捧起了他的脸,踮起脚尖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唇。
“夫君,我今日不挨骂,可就靠你了!”
刘崇光顿时就有些晕晕乎乎的了,万万没想到,昨晚上半夜还羞涩异常的小娘子,下半夜过后不仅可以对着他讲荤话,还能当着下人的面亲他了。
虽说这屋子里的下人都是贴身丫鬟,没人会说出去,但这种内心饱胀的感觉,让他真的觉得很舒服,像是大冬天刚从被窝里钻出来一样,身心温暖幸福得冒泡。
直到他牵着她娇软的手,出了门被风一吹,才彻底清醒过来。
心里不由得嘀咕道:难怪手下那些臭小子都想娶媳妇儿,原来是这般滋味!的确美滋滋!
夫妻俩赶到的时候,前厅内的氛围并不是很好,之前没进门似乎还听到有人说话,但是走进去之后,瞬间都安静了。
坐在厅内的有几个女人,面色还异常难看。
刘崇光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去,他一向耳聪目明,这些女人之前嚼舌根子说他娘子的坏话,他一句不漏地都听见了,继母和婶娘两人一个赛一个的说,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
这些话自然也无法逃过卫沉鱼的耳朵,不过她只做不知,依旧傻乎乎地看向刘崇光,在得到夫君勉励的笑容之后,才走上前去给诸位长辈请安奉茶。
夫妻俩先给刘崇光亲娘的牌位敬了茶,之后才轮到现任候夫人。
侯夫人轻咳了一声,扬高了声音说道:“下次请安来得早些,一家子都等着你。侯爷早上爱听戏,今儿为了喝你的茶,戏班子都没去。”
她明显是责怪,而且还是当着刘侯府一大家子的面儿,给卫沉鱼这个新妇脸上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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