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却哼不出来了,‘你爱着她?’不知怎的,这句歌词一下就让凌柔有些脸红了。
聂琝本只随便聊聊,却发现她的脸色有些奇怪,站起身仔细瞧了瞧,真的脸红了?还以为看错了呢。
“你想着什么诗,居然能把脸想红?”
凌柔看他靠近,脸顿时烧得火烫。装没听到,转身坐在火堆旁,往火堆里加柴火。她是被热火烘热的!烘热的!
聂琝眼睛随着她移动,看她动作,动动眉头,这是怎么了?
低头想了想,倒是没想到什么有关雨的诗能让人脸红,却是想到了个词——巫山云雨。
一时脸也燥起来了。
转身朝外,直直的站着,特认真的注视着外面的雨,像是这天上下的雨里会落下铜钱一般。
外面的雨欢快的扑向大地,可不管看它的人的心情。
*****
雨渐歇,夜渐深。
两人商量好守夜事宜,由聂琝守后半夜,故聂琝先去睡了。
凌柔时不时添加柴火,望着火堆出神。等快换班时,凌柔才想起今日还没冥想见侠女呢。还是先见过侠女后再唤醒他吧。
本以为这么晚也许侠女已经睡着了,结果刚开始冥想,就见到了侠女。
“怎么还没睡?有什么事找我?”凌柔语气有些急,同时也有些懊恼。不论有事没事,她都该在一天结束时来看看侠女,看她有没有事找她。毕竟她不像自己,在身体里可以说话。
姜云感觉到凌柔的情绪,摇了摇头,在手上写:驴、夫妻、怎么办。
“你是想知道驴子后来的故事?”凌柔拉着侠女的手,知道了侠女为何事等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看姜云一脸期待的表情,凌柔笑道:“这故事我还有一段没讲呢——这后来啊,那夫妻俩,干脆把驴用棒捆着,抬着走了。”凌柔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姜云皱眉,一脸的不赞同。
好容易止住笑,道:“所以啊,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呗,遵从自己的本心,干嘛管别人怎么说呢。”
姜云想了想,在凌柔手上写:人言可畏。
凌柔点头,握住她的手,道:“你说的也对,有些事确实需要注意,但是我们更不能活在别人的话里,不是吗?”
姜云点头。两人相视一笑。
*****
第二天一早,姜云早早醒来。看聂琝很是疲惫的样子,示意他休息一会儿。
聂琝看天色尚早,没强撑,准备养养神。
姜云起来后,因着昨天听过凌柔讲的驴笑话,对十一很是喜爱,一大早就去给它找草吃了。
等聂琝醒来时,姜云已经忙活很久了。
聂琝看着她忙里忙外的,这侠女的武功真的那么神奇吗?
不止能让人的性情变化,还能让许多行为习惯也不同。
侠女是老实勤快人,一个人想把所有事情干完。而凌柔不能说是偷懒,但是很会分工,绝不一人承担。
侠女对生活质量无要求,而凌柔是有条件就想活得更好一些。
如果不是她一直跟他在一块,没分开过,他真的会以为是双胞胎。
*****
饭后,两人出发。
聂琝把十一牵出来。把包袱放上去,径直骑了上去,没有废口舌推让给侠女骑。
姜云也没觉得不对,毫无异议的就空着手出发了。
聂琝看着侠女走在前面,想着前天侠女让他的狼狈。瞥了眼身下的驴,也该让侠女尝尝在后面追的滋味。
夹紧驴身,拍着驴屁股,想让驴的速度快起来。可惜驴不是马,要不怎么总是蠢驴笨驴的叫呢。那速度根本提不起来。
聂琝弄了一阵,觉得自己怎么跟这蠢驴才呆一晚上,就变蠢了呢。威逼不行,该靠利诱——在驴前吊根胡萝卜才对。虽然手上没有胡萝卜,不过没关系,有野草也是一样的。
于是从驴上下来,割了把草,找了根木棒,把草吊在驴身前。
姜云在聂琝从驴上下来时,就停下脚步,有些疑惑他要干嘛。看着他一套动作下来,原来是为了让驴听话啊!
看驴飞快的往前跑,还别说,这效果不错,这速度一下就提起来了。
读书人的脑子就是好使。
姜云看他跑远,运起内力,紧随其后。
驴跑了好一阵,聂琝想,不知这会把侠女甩在哪了。前方又是岔路,还是等一等她吧。
结果刚拉停驴子,准备下驴,姜云就来到他身边,一脸为何停下的表情看着他?把他吓了一跳。
聂琝当然不好意思说,是为了等她。放下驴绳,取出包袱里的水囊,假装喝水,然后递给了她。
姜云想,原来是口渴了啊!也接过水囊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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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着水,姜云眼睛随意的扫视着四周。
此时,迎面走来一位看着像三十左右,衣着干净且没有补丁的面善妇人,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包袱。
凌柔看到,高兴起来,对姜云道:“侠女,快去问问,能不能买身换洗衣服。”
姜云闻言,想起她们是很缺衣服。于是点点头,递还水囊后,朝农妇走过去。
到了妇人跟前,姜云先是比划,再是在地上写字,可惜农妇都只是摇头的看着她,脸上有些不知所措,还时不时看她和刚跟她在一起的公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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