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凌柔退出冥想,想着今天怎么过呢。要不,去逛逛街吧,上次在瑜城没好好逛过,今天倒是可以好好逛逛这宁和县。
盘算着身上的银两,看到那块跟聂琝打赌赢来的银子,心情低落了一下。不过,正好化悲愤为食欲,去找找有什么好吃的。
于是,凌柔便一路问行人这县城的名小吃,一路慢慢的吃了过去。
***
聂琝与侠女分开后,一直骑驴往宁和县赶,本以为自己会先到宁和县,结果两人是前后脚进的县城。
聂琝找了间最好的客栈住下,洗去风尘。
第二天起晚了些,吃过早饭,准备去钱庄取些银子用。然后计划着叫些小乞丐到各客栈外守着,若是看见穿着灰色或青色衣裳的孤身一人的侠女,就来通知他。而他自己是打算去城门口附近守着。
结果等取了银子出来,没走几步,就见到前面手里拿着黄色糕点,正吃的津津有味的凌柔。
这真是天助他也。
本想立刻上前拦住她的,但怕她又跑了,还是先确定她住哪儿比较好。于是就偷偷地跟在她后头。
本以为,他们分开,她至少会有些怀念,有些难过,可看她那一副东张西望、好奇不已的样子,哪受半点影响。
聂琝有些笑自己自作多情了。
他在赶来宁和的路上想了很多,想着也许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每个人都是有秘密的,他不应该逼迫。又想到他们相遇,想到他们相处的每一天,想到凌柔和侠女的不同。又怪自己大意,没有早一点发现不对。再想到自己的心动,她的隐瞒,忍不住恨恨的看了凌柔两眼。
凌柔却像是察觉到什么,转身四望。
聂琝赶紧躲到一根柱子后。
扫视一圈,都是些不认识的过路行人,没发现什么,耸耸肩,咬一口桂花糕,接着往前走。
手里拿着美食,凌柔边走边逛,眼见右前方有一个打铁的铺子。想起侠女那把被迫丢了的剑。于是,迈步走进店里。
店里很是暖和,能听到后院嘭嘭的打铁的声音,这暖气应该是后院传过来的。扫视了一下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凌柔吞了吞口水,太锋利,都害怕一不小心碰到,被划出一条疤痕。
突的,眼睛被一道亮光闪着了,抬手遮住,原来是阳光照在了一把剑刃上反射出来的。凌柔换个位置,走近细看,这把剑通体银白,剑柄也是古朴没用宝石装饰,给人利剑含而不露,深藏不露之感。很合凌柔的眼缘。
店里伙计看着凌柔对着这剑两眼放光,就滔滔不觉地说起这把件是哪个有名老师傅打的,弄了多少炼之类的听不懂的名词。反正,听起来就是很精贵的东西。
凌柔心动了,一问价钱,20两,好贵!买不起!
凌柔吁了一口气,只能遗憾地多看了几眼,讪讪的出来了。
*****
聂琝看到凌柔进店又空着手出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这武器的价格,她身上的钱可够不着。
等她走远,聂琝进了店,问:“刚才那姑娘看上了哪把剑?”
伙计本以为那把剑今天卖不出去呢,哪想峰回路转。把剑取下递给聂琝。
聂琝看了看,她倒是好眼光。付钱把剑买了下来,出了铺子。
手里提着剑,聂琝先是有些高兴,很快又不乐了。
那么瞒着他的骗子,他给她买什么剑?她是想给侠女买的吧?
况且,他又该找个什么理由给她呢?送她件衣服都想着法的还银子给他,再送把剑给她,她会不会倾家荡产啊。
想到这,一时又高兴起来。
******
转过两条街,凌柔见到了一个两米宽门面的书店。想起之前要二两一本的启蒙书,现在手上有钱,能买下了,还是去买一本吧。
凌柔在书店找到了启蒙书,拿在手里,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之前聂琝教她识字的场景和骗他的那些话,不觉间就有些愣神。结果这一走神,就撞到了店里的一个书生。
“姑娘,是你?”一个有些惊喜的声音响起。
凌柔拾起掉落的书籍,抬头看着被她撞到的书生,她并不认得,为何他一幅高兴的模样,是认识侠女的?
“在下苏昱文。前些日子,在晋江水面,当时是姑娘船上的公子提醒我们有水贼,姑娘也提醒我们做准备,故而我们那天有惊无险的逃脱了,在此多谢姑娘了。”书生有些感激的作了个揖。
“可不敢当,那是你运气好,外围很多船也没能逃脱呢。“想着那日的事,还是有些唏嘘。
“都有都有,幸得船家听我劝告,早早行动,故而我们逃脱后靠岸躲了起来。第二天天亮,等来官府接应的船只了。”
“后来有接应船只?”
“是啊,是虎威将军派人来搜救的呢。”
凌柔点点头,虽然之前被当作诱饵,但事后有所补救,虽说有些像鳄鱼的眼泪,但是能救到人,有点作用也是好的。
眼睛扫到苏秀才手里拿着的策论讲解书,凌柔眼睛一转,刚才还想着与聂琝分开了,得再找一个识字之人帮她读几遍启蒙书,好把这剩下的字认全,眼前这秀才不就是最好人选。
“苏公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可否劳你帮我读几遍启蒙书?”
“啊……”苏昱文有些犹豫,这男女有别。但孔子说过,有教无类,既是读书,当无大碍,于是拱手道:“不胜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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