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越来越易怒了。
……
越清回去时,柴亦轩和毕承安已乘快马到达谨安王府,此时正坐在客厅中听谨安王提条件。缪宁则被两个家丁按着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分毫动弹不得。
在越清提着剑走进客厅的那一刻,谨安王的眼皮猛跳了一下。
丑脸毒师也有不好的预感,下意识看向缪宁。
然而越清进来之后什么都没做,就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听他们聊。
柴亦轩观察到,谨安王和丑脸毒师神同步地松了口气。
反应了一瞬,柴亦轩扬声道:“谨安王抓走本王的王妃,并以此要挟,此举可谓十足的小人行径,恐为人不齿。”
故意说给越清听的了。
自打上次随口撒了个谎把越清骗得一愣一愣的,柴亦轩就觉得这人特好玩。
果不其然,越清听了他的话,立即就瞥向被擒住的缪宁。
谨安王吓得从齿缝间挤出一句:“柴亦轩你闭嘴。”又恬不知耻地笑对越清:“清王妃是自愿来本王府中作客的。”
越清露出鄙夷的神色,右掌运起内力,震退那两个按住缪宁的人,又以掌风将缪宁推向柴亦轩。
柴亦轩稳稳接住缪宁,对越清道:“谢了!”
“宁宁,我们走。”
“嗯。”
谨安王大吼:“谨安王府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来人,抓住他们!”
柴亦轩和毕承安带着缪宁跑出客厅,谨安王的人正要追上去,越清只身挡在前面,阻止道:“不许追。”
谨安王怒气冲天:“谁是你的主人!”
越清答:“你。”
谨安王:“那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就是这样对本王尽忠的?吃里扒外!”
越清:“只要你不做卑鄙的事,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想要什么东西,我去帮你抢来;你想要谁的命,指名道姓说出来,我去替你取。但你别动歪脑筋,你不知耻,我知。”
谨安王:“……”
“本王急着要打仗,打仗需要大量的军饷和粮草做支撑,你有本事就去给本王抢来!去柴亦轩那里抢!”
“为什么一定要去柴亦轩那里抢?”
“因为他有钱!”
“为何你没钱?”
“……”
被人直戳痛点,谨安王双拳紧握,想打越清,但又不敢,他太畏惧越清手中的那柄剑了。
杀人不沾血。
……
是夜。
越清当真潜入清王府,帮谨安王抢东西去了。
书房中灯盏明亮,柴亦轩兢兢业业伏在案前。
陡然,颈上一凉。
越清第二次把剑架在他脖子上。
“是谨安王派你来的?”
“你的银库在哪里。”
“……”
柴亦轩弹开越清的剑:“帮谨安王来要银两是吧?”
越清傲慢地道:“你自己拿出来也好,我就不用抢了。”
柴亦轩:“……”
“谨安王企图得到多少银子?”
“大量。”
“……”
柴亦轩失笑,提笔蘸墨,在一页白纸上划了几笔,盖了个印章,然后把那页纸递给越清:“给,大量。这笔银子是我送你的,不是你抢的。”
随即将毕承安喊了进来:“你带越公子去银库点银,点清后叫人帮忙送到谨安王府去。”
毕承安瞟眼瞅着越清手里那张字据,不解地望向柴亦轩:“王爷您……”
在柴亦轩不容置疑的目光下,毕承安只能照做。
送走越清及银车后,毕承安蔫蔫地跨进柴亦轩的书房。
“王爷,您的银库在叫虚。”
“没那么虚。”柴亦轩不以为意地摇了下头,沉思道:“谨安王不自量力,他想寻死,那就由着他去吧,省得他总是挖空心思来找本王麻烦。宁宁今日受了惊吓,谁知道他日后还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我不能再给机会让他胡来。那些银子,权当给他送葬了。待他一死,越清也能从此获得解脱。”
毕承安撇撇嘴:“您对那姓越的杀手太好了。”
柴亦轩淡淡一笑,良久不语,一边执笔写信,一边嘱咐。
“谨安王出兵之日,你带十七铁骑去牵制住越清,不要让他傻乎乎地跟着谨安王去送死。等谨安王闹完这一回,就该本王去收场了。”
郭太傅虽将兵符给了柴亦轩,但在柴亦轩尚未亮出这块兵符时,那些兵将还是听从郭太傅指派的。谨安王在朝中没有什么靠谱的人脉,整日自我膨胀异想天开,他一旦率兵攻向京城,萧玉龙、俞辰飞和郭太傅三方势力将联合镇压他,到时他必死无疑。
毕承安正要作声,柴亦轩又道:“你明日找两个靠得住的人,把这半兵符和这封信送到兵部尚书手中,俞辰飞及其党羽就交由他了。”说着,将郭太傅给的那块兵符和刚写好的信伸给毕承安。
“……奴才遵命。”毕承安捏着兵符和信,像是猜到什么,“王爷,这一仗是不用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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