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姗姗也认出了那是黎素琴，但是因为脏得看不出容貌了，没上前去认，看黎素琴自己装疯子，就干脆当这个人是疯子，等这些人散了，再说。
哪想到卫继琳路过的时候，看到他们在那里，就问了一句：“姗姗不是去找你妈了，找到了?”
周前快人快语，“没找到，在看热闹的，这疯子不晓得是哪里来的，附近也没听到说有疯子啊。”
顿时有人好奇的询问：“素琴不见了啊?昨天不是还看到的?”
“穿的什么衣服啊?昨晚半夜起夜，好像有看到有个穿蓝色衣服的女的过去，我叫狗还叫了呢。”
听到有人提起，卫继琳好心提醒，“我记得昨天姗姗她妈穿的就是蓝色的衣服吧，就是不晓得换衣服了没有。”
“那是往哪边走了啊?是不是遇到疯子，被吓到了?要不要帮忙找哈?”
“汪汪!”恰好此时一条狗窜出来，逮着黎素琴就咬，黎素琴连忙跑。
狗主人连忙追，但哪追得上?“这死狗，昨晚丢了桃子，没见你追到人，现在倒是……”他一边追一边骂，很快反应过来，“是不是那个疯子偷了我家桃子啊!树桠都扳断了!”
此时狗已经追上黎素琴，咬了黎素琴一口，扯破黎素琴的衣服。
因为当时黎素琴掉下去的茅坑是干的，没能浸透进去，因此里面还是干净的，而恰好黎素琴当天在外面穿了一件小马褂，以至于被狗咬破后，里面的衣服颜色就露出来了，顿时就有人惊呼：“蓝色的衣服!”
“这疯子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这不是素琴?”卫继琳似乎也发现了，这人看上去，咋有点像黎素琴?
虽然面上很脏，但是到底那么多年的妯娌，也算是很熟悉了，这仔细一看，不是黎素琴吗?
想着云姗姗也在找黎素琴，立马说道：“姗姗，你看看，这不是你妈吗?这是怎么回事，一晚上而已……”
“啊?这是素琴?确实很像啊，昨天不都还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疯了?”
“是不是闯了哦矬(撞邪)了?怪不得昨晚狗叫得那么厉害!肯定是见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实际上这些人只是一时间看了热闹，就联想到了许多，因为村里有那种狗能看见脏东西的说法。
“素琴，你去看看是不是你妈啊?她那样子，好像是不认得人了。”
“云老二，去看哈啊!”
一群人有些纯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都催促着云姗姗和云杰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黎素琴。
云姗姗脸色黒得像锅底，站在一边，当然没去。
脸都丢尽了!
真不知道黎素琴昨晚在干什么，怎么整成的疯子样了?
云杰也有些嫌弃，“应该不是，素琴昨天还好好的呢，怎么会今天就出事了?”
卫继琳一看他的样子，怎么不知道他是在嫌弃黎素琴身上太脏?
倒是她背着背篓，也不怕弄脏自己，随便捡了一棵树枝，走过去，“素琴，是你吗?”
“不是!不是我!你认错人了!”
黎素琴一听到卫继琳连名字都叫出来了，惊惧之下，慌忙反驳。可她这样一开口，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不打自招了。
“还真是啊?”
“素琴这是怎么了?”
“受刺激了啊!”
卫继琳也很惊讶，“素琴，你咋了?”看黎素琴待在一边，瑟缩着，便转头看向云姗姗：“姗姗，你问哈你妈，这是咋了?”
云姗姗心里暗恨，知道这是黎素琴，作为大伯娘，不能顾忌点她的面子吗?非要说出来?
这是故意让他们丢脸吧?
其实卫继琳当时根本没想那么多，一直以来她也硬不起心来，讨厌的人，希望他们过得不好，但是看到谁真的过得不好了，又觉得可怜。
而且只是想要去看个热闹，有些好奇，才让云姗姗去问的。
“黑狗叔，你家这是在干嘛啊?”旁边家的人也挑水回来了，看
到这家那么热闹，顿时问道。“云老二家素琴，不晓得搞哪样，疯球了。”黑狗站在边上，黑狗大娘搂着鸡蛋，一脸的唏嘘。“你说昨天还是好好的，今天咋就这样了?跑我家牛圈来睡觉?”
“素琴这是疯了啊，怎么回事哦?”那人惊讶的看向人群中的那坨黑污污的人，然后看到了站在一边的云杰。“老二，这是咋回事啊?”
云杰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心脏病都快出来了。
朝黎素琴吼道：“你啷整的?搞成这样，还不快滚回家去洗干净!”
黎素琴本来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发现成了这个鬼样子，正气愤恐惧伤心，一看到女儿不愿意认她，丈夫还吼她，顿时脾气就上来了。
“吼个屁啊?我啷晓得我啷出现在这点的?脚痛，走不了，没看到我着狗咬了?昨天晚上没回家，你们啷不出来找我?现在才来!”
黎素琴没读过书，脾气也不怎么好，但做起农活来，力气够，也还是一把好手，当初进门的时候，老太太也很喜欢。
再加上在家里只要老太太在的地方，一般不会发脾气，真发脾气的时候，老太太也不敢怎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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