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烟皱了下眉:“这听起来有区别吗?”
公玉辞又点了下头:“有区别啊。我只是去山顶上看看,但是谷离阁我就不进去了。”
淳烟嘴一撇:“您学坏了。”
公玉辞笑得更加温和了,又摸了摸她的头:“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久一点,这几天你忙着赚钱,日日不在府内,我有些不适应。”
淳烟接受了他这个说辞:“那您随我一块儿上山吧,但是到了山顶,您就自己先玩一会儿,我就去阁中看看师傅师娘,等我从阁里出来,再和您一块儿下山,您看行吗?”
“行。”公玉辞道。
不过让他一个人在山顶上瞎晃,从白天晃到晚上,她还真是不担心他会无聊。公玉辞已经在心里决定了,到时候等淳烟进去了,他就找个机会偷偷溜进去。
不过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得事。
公玉辞轻轻拽了拽淳烟的衣袖:“淳烟。”
“怎么了?”
“我跟在你后面跑了一路,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
“所以?”
“我现在累得连轻功都运不起来了。”
淳烟给了他另一种选择:“那您可以回府的。”
公玉辞:“可是回府也要再走几十里路,而这附近也没有马车。”
淳烟指了指那拴在树上的马:“您还可以骑马?”
公玉辞看她半天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只好又扯了扯淳烟的衣袖。
“淳烟你能带我上山吗?”
他之所以有这个执念,是因为淳烟有一次说她带过很多人上山,对此他心里一直不平衡。
淳烟很爽快:“那您直说啊。”
淳烟说完就伸出手将公玉辞揽了过去,她抓着他的腰,心想这手感还真是熟悉。
公玉辞心里的一个疙瘩算是解开了。被媳妇儿儿抱着的感觉真是不错。他不免在心里偷笑。淳烟光顾着上山,没有注意到他此时乐得快跟个傻子似的表情,不然公玉辞在她心里的形象得瞬间崩塌。
淳烟一跃直上几十米,速度很快。她不经意仰面,阳光直直照射过来,淳烟下意识地闭上眼,抱着公玉辞的胳膊微松。公玉辞怕掉下去,两只手忙抓紧了淳烟,把她抱得紧。
淳烟的心第二次动了,脸颊的温度慢慢上升:“王爷,您这样小的觉得勒的慌,不好活动啊。”
公玉辞没有放松的意思:“我觉得挺好的,我怕掉下去,而且我现在是个半残的人了,你不知道我跑这一路有多——”
“好的我知道了,您打住。”
淳烟想起来公玉鸣跟她提过的,他皇叔这个人,好像不爱说话是个安静的主,然而等他真正想说了你就知道温文尔雅安静沉稳都是假的。
才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已到山顶。淳烟冲阁楼大门扬了扬下巴,转头对公玉辞道:“王爷,小的进去了,您就在附近随便晃晃。”
公玉辞点头道:“好。”
他看着淳烟进了谷离阁,自己飞上了屋顶,顺势趴了下去,从这里他可以看见谷离阁的后院。而淳烟从主阁的廊坊出来了,看她要去的方向应该是北院药房。
公玉辞跳了下去,落地很轻,一点儿声响都没发出。他四下里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后,便向北去了。
为什么来媳妇儿娘家看看会搞得跟做贼一样,他这个王爷当得也是很憋屈。谁让媳妇儿嫌弃他的身份,不准他光明正大来。
而他又确实想来,主要是为以后做准备。毕竟之前来的那一回,公玉辞就看出来了,谷离阁全上下对待淳烟可是把她当宝一样,所以他觉得他很必有做做功课,不然谷离阁的人怕是不会舍得把她嫁出去的。
而这做功课的第一步就是要了解在谷离阁中,谁跟淳烟的关系最好。他目前了解到的只有三个人,那就是阁主白枫帘及阁主夫人茹蓝,他们二人可以算作是淳烟的父母,还有一个比她年长的落尘师兄。
淳烟来到北院二楼的药房,一闻这味道就知道落尘师兄又在熬制汤药。
那药香有些刺鼻,淳烟捂着口鼻进去,见到白枫帘和落尘后,双手在胸前合抱,俯身行礼道:“弟子见过师傅。”
又转而对落尘道:“见过师兄。”
白枫帘不免问她:“你怎么回来也不跟阁里说一声,为师好叫芙洪去接你。”
淳烟摆手道:“本就是有点儿想师傅和师娘,所以就回来看看,不用劳烦师弟的。”
落尘上下瞧了瞧,笑道:“看来你在王府过得不错,这是长胖了。”
淳烟斜眼看他,不满道:“师兄,我今儿特意换了身宽松的衣裳,你还能瞧出来我胖了?”
白枫帘应了一句:“看你的脸就知道了。难怪一直赖在王府不肯回来了。”
淳烟拿手搓了搓脸蛋,心想,连师傅都这么说了,看来她真的胖了不少啊。然而,淳烟一向认为能吃是福,所以只为此烦恼了一会儿。
她亲昵地挽上白枫帘的胳膊,解释道:“绝对不是弟子乐不思蜀,而是南禾王爷那个人太小气了,你知道吗,他竟然要我酿八十八坛酒,这我哪里酿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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