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月清不认同,那些都是乌恩奇故意装的。
阳曲继续说道:“再说,你就算不念着他的真心,哪怕是为了回家这个目的,你是不是应该对他好点啊?多顺着他点儿,说不定他一开心,就答应你了。”
谢月清抿了抿唇,沉默了好一会儿,“你说得对。”
阳曲还有一肚子的话要劝她,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明白了,她还有点不习惯,“那,等他回来你可要对他好点。”
“嗯。”谢月清漫不经心地应道。
是该对他好一点儿了,不然,过了火神节,也许她和他,就再也没任何交集了。
又过了一天,乌恩奇终于回来了。
阳曲远远的一见到他,便兴奋地叫了起来,“大王子回来了!”
待在王帐里的谢月清听见阳曲的喊叫,心跳忽然加快,她起身小跑了几步,想要出帐篷外可刚走到门口却又忽然刹住脚,慢慢退回了帐内。
然后,她随手拿了条抹布,假装在擦桌子。
“姑娘,大王子回来了!”阳曲跑去提醒她,推着她往他身边去。
谢月清有些紧张地转过身,她与他面对面,差点儿撞了个正着。
乌恩奇有些憔悴,风尘仆仆的,像是赶了许久的路。
他望着她,见她虽然眉眼之间有些阴郁,但气色还好,于是放下心来,笑道:“想我了吧?”
谢月清一呆。
那个、那个……阳曲还在旁边呢,他、他凭什么说她想他,还、还说得这么直白,这谢月清忍不住又想凶他。
可是……一旁的阳曲一直在朝着谢月清使眼色。
谢月清明白,阳曲这是在劝她,要她对乌恩奇好一点,于是,她忍着面颊的发烫,低声说道:“你、你渴了吧,我给你倒杯茶来。”跟着,她又急忙地转过身,手忙脚乱地去倒茶。
阳曲悄悄地退了出去,帐篷里便只剩下了谢月清和乌恩奇。
谢月清很紧张,茶盏倒满了都没察觉,开水漫出来,流到她的手上。
滚烫的刺痛让她清醒过来,她啊了一声,连忙放下茶盏和茶壶,将烫伤的地方凑到唇边吹。痛,火辣辣的。
乌恩奇几步跨过去,将她的手拉过来,按在他的耳朵上。
冰凉的温度让她的疼痛减轻了一些,她望着他,他也望着她,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焦灼。
“你、你受伤了?”离得近了,谢月清才发现他的脸颊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疤。
乌恩奇忽然低头,攫住她的双唇,狠狠地吻她。
谢月清脑袋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不知所措。
她很甜很香,像草原上甜沁沁的雪莲果,让人欲罢不能。
乌恩奇托住她的后脑,将她按向了自己。
他差点死在万蛇谷的时侯,他就发誓,无论如何,回来之后他都要马上要了她,就像阿大说的那样,收拾她,收拾到她心软为止。
他的吻霸道而缱绻,仿佛久别的恋人再次重逢,诉不尽的情深意长。
谢月清下意识就想推拒。
可是,她只觉得心尖儿一颤,一股酸酸涩涩的感觉从心脏跑到眼睛,让她想流泪,她闭上眼睛乖乖任他为所欲为。
仿佛过了一百年那么久,乌恩奇终于放过了她。
谢月清浑身发软,靠在他的怀里细细密密地喘息。
乌恩奇满意地舔舔嘴唇,回味她的味道,然后抱着她到圈椅坐下。
谢月清羞不可抑,她将脸藏在他的怀里,一声不吭。
乌恩奇摸着她的长发,闷笑,“想我了?”
“才没有。”谢月清闷声闷气地反驳。
“女人真是口是心非,又胆子小。好好好,你没有想我,是我想你了,所以我回来了。”乌恩奇笑嘻嘻地说道。
谢月清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
过了很久,她才发现不妥,于是从他怀里起来,到旁边的圈椅里坐下。
乌恩奇觉得心满意足,但也不想逼得她太过,于是含笑望着她,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谢月清想起自己和卓玛公主的约定,于是整颗心慢慢冷了下来。
“你……怎么受伤了?”她假装不在意地问道。
乌恩奇没所谓地笑了笑,“一点小伤,没事。”
“那么深,还说没事儿。上过药了吗?”谢月清一边说他一边去找药箱。
乌恩奇拉住她笑道:“别找了,我有话对你说。”
“嗯。”谢月清点点头。
“过几天就是火神节,你也去吧?”乌恩奇满是期待地看着她,他不想她有任何被逼迫的感觉,“很热闹很好玩的。”他又加了一句,企图说服她。
谢月清想着自己接下来就要算计乌恩奇了,这让她心里有些不好受,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就放软了,“好啊,火神节是、是做什么的啊?”
乌恩奇便将火神节的由来跟她讲了一遍,谢月清听完,竟有些感慨。
“原来是这样啊,少年格日乐图为了族人,终于献祭了自己,成为火神;而他的恋人乌娅为了每天晚上都能看到他并与他相会,最终她变成了月神。这真是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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