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婆婆和善,小姑子善解人意还活泼,再加上也算是门当户对,嫁进这样的人家,似乎也算是不错的选择。
谢月清刻意地将心底的一些过往都掩藏了起来,那些与乌恩奇的相处的日子,仿佛过眼云烟,不真实,只有现在的生活是真实的。
虽然有些难受,可是她努力说服自己,要回到正常的生活中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至于乌恩奇……都快大半年了,想必,他已经习惯了没有她的日子,又或者是已经完全忘记她了吧。
前些天宝月公主在宫中宴请贵女们的时候,谢月清听说贵女中的胡家小姐就快要过生日了,所以她就随着其他的贵女们一起送了一份生日贺礼过去。
到了胡小姐生辰的这一日,正好谢月清身子不适,她并不想去。然而刘小姐却跃跃欲试,想着要是自己不去,到时候又不知道胡小姐心里怎么想,以及刘小姐也没出过什么岔子,还算是稳妥。于是谢月清便请刘小姐代为走一趟,向胡小姐好好解释一番。
得到谢月清的允予,刘小姐高兴极了,“请姐姐放心,妹妹一定不负姐姐所话。”
“去吧。”谢月清含笑说道。
聒噪的刘小姐离开后,谢月清感觉整个房间都安静了,她整个都放松了下来。她发现,自己还是更喜欢这样清清静静的,热热闹闹的并不适台她。
谢月清犯了困,便在床前的美人榻上小憩。
迷迷糊糊中她仿佛又回到了草原,呼吸到了青草的味道,草原上的风吹得她仿佛要飞起来,她喜欢这种感觉,忍不住笑了起来。
睡到了下午,谢月清神清气爽,她起身到院子里活动身体,发现天色已晚,刘小姐还没回来。
她叫了侍女来问,说是刘小姐带话回来,家中有事来不及告别,先回去了。
谢月清不以为意,去了厨房,打算亲自下厨给爹爹做顿好吃的。
过了几日,刘小姐也没再回来,谢月清觉得有些蹊跳,担心她出事,于是就找了个理由,让侍女去刘家问一声。
不料,侍女却红着眼睛回来了,一见谢月清,侍女便嚎啕大哭。
谢月清很是诧异,“怎么了?”
侍女哭着将她在刘家见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原来,不知道谁在胡府里向刘小姐透露了谢月清曾被胡人掳去的事情,并且还当场羞辱了她,刘小姐哭着回了刘家,直说要让哥哥解除与谢月清的婚约。
刘家万万没想到,谢月清竟会有这样的过去。
他们刚到京城,他们人生地不熟,想投靠也无门,听说谢虎生先是被贬,后又被覆用,而且还升了官,得了皇上的重用,这才又想起过去曾经与谢夫人有过旧情,谢虎生只有一女,视若珍宝,心想谁娶了她便搭上了谢家,顺便也搭上了皇上,于是急匆匆地便上门来了。
谁知道,谢月清竟有这样不清不白的过去,这谢虎生也太不厚道了,竟然妄图隐瞒这件事。
侍女去的时候,刘家上下正在争吵,她正撞到刀口上,让刘家人狠狠羞辱了一顿,这才哭着回来了。
谢月清心冷如冰,她安抚了侍女几句,又赏了锭银子,让侍女下去歇息。
等侍女离开后,谢月清倚着廊柱看着天,久久地发着呆。她原本以为,离开草原以后,她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可现实却告诉她,这根本不可能。
想了又想,谢月清去外书房找爹爹,将今天她遣了侍女去刘家之事简略说了一遍。跟着,她声音发颤地说道: “爹,我怕是不能再与刘家往来了。”
谢虎生非常生气,摔了茶盏,他的宝贝闺女怎能被人如此地羞辱,这刘家实在太过分了!
“我去找刘家要说法!”
谢月清拦住他,“不,爹爹,不要去……”若是去了刘家,只会让她颜面尽失,最终惹人笑话。
谢虎生看着女儿难过,心痛不已,为了女儿他只得忍了。
京城里开始传起了流言蜚语。
说礼部少卿谢大人家的小姐曾被胡人掳去,如何如何又怎样怎样的。谢月清简直被说成了人尽可夫的淫娃荡妇。
听到这些流言,谢月清觉得心如死灰。宝月公主派人来请了她几次,她也都藉故推辞掉了。
又过了一个多月,皇上褒奖了谢虎生,命他升任从三品的礼部侍郎。从正五品的少卿,到从三品的侍郎,这可是实打实的连升了三级。
一时间,京城权贵一片哗然。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就在谢虎生被任为礼部侍即不足三天的时间,宫里突然下了懿旨,皇后念及谢月清幼年丧母,对她很是疼爱,故此收她做义女,封号仪清,一切待遇皆比照嫡女宝月公主。
诏书一出,全京城都沸腾了,所有人都在歌颂皇后娘娘的美德。
只有谢氏父女心中既惶恐不安又感激涕零。
谢虎生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信号,因为不仅仅只是谢月清被封了义公主,连着京中好几位贵女都被封为了义郡主、义县主、义乡主之流。只是,默默无闻的谢月清在众贵女之中,品阶最高,因此格外引人注目。
可谢月清懵懂无知,她一心感念皇后娘娘待她恩重如山,只是,她不知要怎么样才能报答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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