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这有什么好玩的?听我的,废了他的手脚,直接扔到街巷里面,叫他在阴暗的角落里面好好的检讨一下自己的人生,而且对你而言还没有任何的威胁,绝无后顾之忧,最好啊,叫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开口说话,割舌头也不错啊。”他喝着酒,多情的笑着。
夏侯南山收敛了笑意并未开口赞成他的言语。
倒是那边的南山昭雪冷笑起来:“你这个心狠手辣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小侯爷笑意缱绻:“我改什么啊,我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是啊,挺好。”南宫转身提起还在昏睡的人,破窗而出。
桌上余酒尚温,夏侯南山道:“余亦,你为什么要插手凌月阁的事情?”
“我没有插手啊。”他嬉笑起来:“只是凌月阁有个很好玩的人,我在京中无趣,你又要大婚了,我自然要找个玩伴啊。”
“你也真是无聊。”
那方的窗不断的涌进凉风,乐正余亦道:“我一个人自然会无聊啊。”
“对了。”夏侯南山似是想起什么一般笑道:“常辞被我抓住后,我逼问了几句,他说的话,大多数我都理解,可是……他了一句,我做的不过是双赢的事情。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乐正余亦将杯中酒一腔而尽,笑意若灿阳露水般清雅潋滟:“哦?果然如此吗?”
夏侯南山盯着那人双眸之中尽数了然的坏意,暗暗摇头,此人自从归来便在算计着什么,自幼一起长大,夏侯南山不可能不知道他。只是心疼地望了他一眼,不再多说。
第二日清晨,百里花影推开家门,只闻到一股清凉的冷香,带着几分酒气,她仰头看去,只见家门外的繁花丛前醉卧着一个人,那人一身紫衣旧纱,面胜千娇,眼眸即使合上也似美玉一般俊美。
“你一大早在这里做什么?”她走到那人面前推着他的肩头:“起来了。”
小侯爷睁开一双美目:“你不知道叫醒我这样的美男子是要温柔的吗?”
她不愿理他,便无言的在他身边蹲下:“侯爷,你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啊,我怎么觉得我一点都看不穿你呢?”
“看不穿就不看啊。”小侯爷嬉笑起来:“本侯和你说个事情。”
“哦,你说。”
“你们凌月阁忙了半天,很有可能是为他人做嫁衣哦。”
“为他人做嫁衣?”她的问题被那人延长,小侯爷扬眉得意道:“昨日假冒南宫大夫的常大夫已经被江湖人士抓到了,我本来想要过来的,但是人家不愿意给我。没有办法只能简单的询问两句。你猜猜看,我问道了什么。”
她蓦然瞪大双眸:“什么?”
小侯爷单手托腮笑的天真烂漫:“我就这么说了?你半点好处都不给我?”
她叹气似是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无厘头,盘膝而坐:“你说说看吧,你想要什么好处?”
“哎?”他从花丛之中坐起身,满身都艳色的花瓣,如墨的长发上也沾上了不少:“这个……我还没有想好,不如,你先欠着吧。”
“成,我欠着。”她问:“你说说看,你到底找到了什么?”
“那张药方致命,那位徐掌柜他是知道的。”他站起身也不顾那一身的花瓣:“他是故意的。”
“故意!”
二人晃晃悠悠的行到西街,因为还是清晨,聚宝斋门外并无凌月阁的人。街角的面摊飘来汤水香气,小侯爷转身就往面摊走,百里花影速速追上:“你说话不能说一半,为什么你会那么说?证据呢?”
小侯爷笑着对面摊的小贩道:“两碗面再来点饺子还有别的什么吗?”
“还有卤牛肉呢,客官来一盘?”
“来一盘。”
在聚宝斋对面坐下来,小侯爷依旧顾着和小贩说话,百里花影只能低下头喝茶。
二人的话题慢慢的就转向了聚宝斋。
小贩颇为唏嘘的说:“这聚宝斋的大夫人是个大好人啊。”
“好人?”小侯爷笑道:“可是,周围的妇人们都说她……”他做作出一副很为难的模样,无法开口的干笑了几声。
那边的小贩立刻冷笑出声:“那都是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妇道人家,人家大夫人平日里乐善好施,待人谦逊有礼,对我们这些小贩也都亲近的很,大家都说她好,自然有人看不过去,要说说她的不好。”
“说说她的不好?”百里花影插话问道:“谁要说她不好?”
“还能有谁……可不就是那些妇道人家嘛。人家二掌柜对大夫人确有感情,时常骚扰,人家大夫人可是恪守妇道丝毫都不动心的。”
百里花影荒唐的看着面前的小侯爷,小侯爷眉眼温和,清雅一笑:“再给你上一课,这听事情千万不可听一半,女人家的话可以听,但是多少要判断一下其中的私人情感。”
“……”百里花影低下头吃面,而后又抬起头,颇为不解地发问:“陛下为什么会觉得你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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