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都说过,南宫也说过,还有几个我们小时候一起玩闹过的孩子,大家都争着抢着要娶他呢。”
“那结果呢?你们谁最后娶了他?”
店家端上来了透花糕,还有许多其他的小点心,南山将其中一个吹凉了,掰成小块喂到女子的口中:“结果?余亦被婶婶抱走,把衣裳换回来了呗。后来父皇他们叫我们前去用膳,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没有结果?”
“小孩子的话,哪里会有什么结果。”说道这个地方,夏侯南山道:“不过余亦当时刚刚继任门主之位的时候,时常带着面具,头发都不愿梳起。有段时间还有人说行舟门的门主是个女子呢。”
“江湖上没有人知道余亦的长相吗?”
“没有,他以江湖人的身份出门的事情都是带着面具,我五年前在行舟门见到他的时候,他便带着面具坐在后山上吹笛子。已然是一副江湖逍遥郎的模样了。”
“我想听故事。”她拉着南山的手腕道:“关于余亦和你口中叔父的事情。”
“这个嘛。”他苦笑开来:“能不能换一个?我不想说这个。”
“为什么?”
“因为……会伤心。”
听到伤心二字,白云的眉宇立刻蹙起,心疼的拉过他的脸颊亲了一口,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白云错了,白云不听了,夫君也不说,夫君不要伤心。”
见她这般模样,他莫名的心酸起来,揉着姑娘的额角道:“你去过侯府吗?”
白云摇头。
暮太师站在清暑殿外,与归来的余亦正巧遇上,暮太师颇为欢喜的开口:“侯爷回城这般久怎么不到暮府一聚呢?”
乐正余亦瞧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匆匆从远处赶来的暮皇后,一言未发的推门入了殿中。并未多言。
夏侯南斗坐在高殿之上,乐正余亦躲在内殿之中,暮太师与暮皇后呈上奏章。
“陛下。”女子娇柔的声音在偌大的殿中显得格外柔弱,似是一声鸟鸣便能将这娇柔之声盖过:“这两日,后宫之中有三个宫女接连横死,而且眉心皆有一黑色小点。臣妾……以为此事非同小可。昨日太师入宫看望臣妾,臣妾便将此事说于太师听。”
接着暮太师道:“臣以为此事与十二年前一案件极为相似,所以特意去寻了卷宗,还望陛下细看。”
夏常德将卷宗递交上去。
太师道:“十二年前后宫之中也曾有相似的案件出现,宫女纷纷横死在后花园显眼之处,眉心皆有一黑色小点。十二年前死伤宫女足有十二人,后来案破,此案已经歇有十二年。”
“太师的意思是,后宫之中有人仿照此案吗?”
“臣有两个意思,陛下所说是其中之一,这其二,便是当年案件根本抓错了犯人。”
夏侯南斗望着卷宗上主审人的名字,不由的冷笑,对着帷幔之后的余亦道:“余亦,你出来。”
他面无表情的挑开帷幔,缓缓而至。
“陛下。”
“暮太师道你父亲当年没有抓住犯人,如今朕便将此案交给你重查,以证常阳侯的清白,如何?”
那方的暮太师立刻跪地:“陛下,绿绮侯毕竟为常阳侯子,由他来查相比会引来各方议论。”
“既然如此,便叫皇后随之协办如何?毕竟是后宫之事,交由暮太师多有不妥,既然是暮家寻出的旧案,便叫皇后协办吧。”夏侯南斗将那卷宗拍在案上:“太师以为何如?”
“陛下圣明。”老臣弯腰冷笑。
夏侯南斗的目光落在那方低着头一言不发的乐正余亦面上,盯着他面寒眸冷的模样,颇为不解:“余亦以为如何?”
“臣。”他跪地道:“臣以为……此事不应交由暮家与臣来办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后宫案件为皇家案件,理应交给凌月阁办理。”
“侯爷与凌月阁交往甚密……”暮太师冷笑一声道:“这可是……”
“协理一事理应由京兆尹府办理。”他打断暮太师的话,随后道:“臣这段时日为了避嫌会留在宫中,半步不出,等到案件明朗再议其他。”
暮太师侧目稍看了他一眼,随后去看高殿之上的夏侯南斗,夏侯南斗正蹙眉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轻咳了两三声,面上多了几分病态道:“确如余亦所言,交由凌月阁主审,京兆尹府协理。”
余亦随之起身,并未多思:“臣先退下。”
暮太师站在殿上轻笑了几声:“果然在江湖上生活,这一身的江湖傲气便是改不过了啊。也不知常阳侯与青鸾郡主知道如今绿绮侯的模样,该是怎样的伤怀。”
“暮太师年岁大了,也爱操心些有的没的。”夏侯南斗冷笑道:“若是无事,皇后与太师便退下吧。朕近日身体不适,不留二位了。”
“臣告退。”
“臣妾告退。”
他将虚装的虚弱松懈下去,颇为急躁的往后殿行去,结果却发现余亦正坐在软塌上优哉游哉的吃着葡萄,稍稍放心下来,夏侯南斗行到他身边坐下:“朕还以为你会气吐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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