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是贼,一辈子都是贼。”
乐正余亦放声笑了起来,男儿疏狂尽在其中,他眉眼欢喜的笑道:“这样啊。那……要是我帮着你破了案子,我是不是就是兵了?”
“案子?如今除了你那个小小的扳指案子,哪里还有……”
“花影妹妹。”他断了她的话,指着远处还依稀可见的人群:“我不是说了嘛,那不是意外。”
她堂皇的看去:“你如何知道?”
“不自然。”
“不自然?哪里不自然了?”她不解:“这有什么不对吗?”
“你见过哪个绸缎庄晚上有人的?活人在那样的火势之中,不跑不跳,除了死了没有别的可能。”
“他可能出了意外晕了过去啊。”
“那人的手脚是被捆绑过的,尸体扭曲程度不自然。”他指着自己的肩头:“这可不是简单的案子,这是预谋杀人。”
她盯着他,满目怀疑。
小侯爷搂过那人的肩头:“我要是帮着你破了这个案子,你是不是就能有好脸对我了?”他笑的多情魅意:“花影妹妹~”怀中的假玉扳指取了出来,在阳光下轻轻的摇晃起来,通透温软:“这个案子少说也要查上一年,咱们这段时间好好相处不好吗?”
“咱们两个有什么好相处的?相处不来就这么处着,不过一年而已,我忍着你一年就是。”
“哇,你好冷酷啊,真是无情。”
“你是不是盗帅的事情咱们就此翻过,我以后不会再提,你也不要再叫贼过来了,每日都过来……如今凌月阁众人看我的眼神都怪了许多。”
“哦?”小侯爷笑容嘲弄:“那好吧,我听你的。”
二人一时无言,百里花影盯着他腰侧的玉扣,是一块凝露紫玉,瞧着极其名贵的模样,玉上还雕着雨后新荷瞧着极其娇艳。
小侯爷见此便笑道:“花影妹妹,你会喝酒吗?”
“喝酒?”她摇头:“我不会喝酒。”
“我教你?”
“我娘说过莫要和男人一同喝酒。这样于女子的名声不好。”
他挑眉:“你信不过我吗?要是真是辱了你的名声,我便明媒正娶八抬大轿的把你抬进我们侯府,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她拂袖而去:“你无心谈论正事,我不在你这里浪费时间了。”
她向前行去,没有两步,身旁的冷香便幽幽飘来。
那人嘴角的笑意胜过长阳城中春色带来的所有艳色,多情魅意:“花再好,也比不得剑吗?”他悠然发问,又只顾回答:“我倒是觉得二者不可相比哦。硬要相比也是花枝更胜一筹。”
她恍然,依稀记起这是自己初遇乐正余亦时对着花朵自怜时所诉的话。此人竟然这般铭记。
“你想要说什么?”她与他停在长街中央,脚下的青石板上苔痕微弱,空气微湿,春季的第一场雨就要来临了。
“我想要说什么呢?”他像是在询问她,最后收敛了眉眼之间的轻佻拉着她的手腕道:“陪我喝酒吧。南山要成亲了,最近无人伴我。”
“你这样的人还缺人陪吗?”她并未揶揄,当真是发问:“你这张脸,这样的性子,随便对某个人一笑,那人就要倾家荡产的过来寻你吧。”
“我从未让人陪过。”他腰间的玉笛若蝉翼般通透,手指尖轻轻一挑那玉笛上的紫霞色斑流苏笛穗便轻巧一动,像极了主人的无意多情:“要不要听我吹笛子?”
不说其他,乐正余亦身上的秘密太多,理性为主,她不愿靠近这样危险又美丽的人,可这玉笛的笛声总叫她魂牵梦萦。
“乐正一曲,魂断于此。”他自夸道:“你难道不想要知道吗?”
她微微点头:“好吧,不过……去我家喝。”
“哎?这么快就要带我去见你家人了?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他挑眉轻薄道。
“想什么呢,我只是不放心你而已。”她负手而问:“酒呢?去哪里买?”
“花舞楼。”
她眉间火意再起:“那是……青楼!你去那买什么酒啊!你!你这个人怎么就没有一刻正经?”
“你这就外行了,这花舞楼的酒可是整个长阳城最好的,别说我了就连咱们陛下都常常叫南山帮他带些花酒过去。”
“陛下就是被你们这些人带坏的!”
乐正余亦立刻反驳:“真是木头脑袋,你居然会觉得南斗那个老狐狸是我们带坏的。”意识到自己言谈过激,他收敛了脾气微笑起来:“本侯是说陛下没有你想的那么纯良无害,我们年少第一次去青楼就是那位老兄带着我们去的。”
“年少?”
“大概八岁左右吧。”
她捂脸:“你还是不要和我说这些深宫秘史了,说了……会影响我以后看待天子的心情。”
“不要故步自封啊,多认识一下真相没什么不好的。”
“我对人心和人性没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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