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聪明人,看来本侯跑这一趟是多余的了。”
“侯爷。”她断语唤道:“奴家有一事不明白,不知道……侯爷能否解答一二?”
“但问无妨。”
“奴家开设赌坊,看尽人间景色,虽不敢说识人断物有侯爷这般厉害,却多少有自己的门路,何样的人站在奴家面前,奴家多少都能识的其心性。只是……侯爷您又是怎么样的稀罕人物?竟然叫奴家分毫识不得?”
“哦?识不得?本侯站在此处,难道还在别处吗?怎么就识不得了?”
怒娘望着他腰侧的玉笛笑道:“素闻侯爷以音律名扬天下,本以为侯爷是个霁月清风,曲高和寡的山林隐士。可见面之后……又觉得侯爷是个城府极深,不能随意判断之人。奴家本已经糊涂。侯爷又与奴家合作,还将天问这般重要的地下钱庄交给奴家打理,奴家以为侯爷是个重利的人。但这几日奴家跟着常歌少侠打理问天残存人脉,突然又不这般认为。”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新案发生
闻此言,小侯爷笑了:“你这般认为?我不好钱财,那或许我好权势,或者人间美色呢?”
“奴家不这般认为。相反,奴家觉得,侯爷倾尽心力所得来的问天钱庄,是为他人做嫁衣。”她知道自己猜的是对的,便大胆的问:“奴家想要知道,侯爷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不为财,不为权,不为利,更不为色,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侯爷眸色平淡若溪,嘴角的笑意透着无意,而后负手对视,男子的心气顶天立地,若泰山威严沉重,却又像是一缕轻巧的暝烟,那双极美的眼睛在人间流露出男儿英豪之色,他掷地有声:“为忠义如何?”
她心尖一跳,抿唇道:“赌娘……不懂。”
“知道的太多会死的很快。”
“赌娘唐突了。”
他似银月一笑,转身离去。
乐正余亦从飞天赌场走出,不远处便是花舞楼,那老鸨徐娘依旧笑看春风,举着金算盘半靠在门楼前,挥舞着手帕,就连娇嗔的语调都和从前没有半分不同,不断重复的过着日子。
他叫徐娘拿了两坛子酒水,他提着准备离开。
刚走出花舞楼,便看到远处匆匆跑来的夏侯南山和白云郡主。
二人瞧见他更是加快了脚步。
“余亦!余亦!余亦!”小郡主前几日和小侯爷一起喝过酒,已是一番熟识之态。
他定在原地,等着他们靠近。
王爷牢牢的牵着小郡主的手,还不断的嘱咐她跑慢一些,口中安慰着说余亦不会这般就消失。待二人站定,小侯爷眉眼欢喜的问道:“你们怎么在此处?”
“夫君说要带我过来喝花酒。”她眼馋的盯着余亦手中的酒坛子,靠近细细的闻了闻,香甜醉人。
小王爷嫌丢人般将女子拉回来:“别这般丢人可好?咱们这就进去买。”他揉着女子的额角,抬起去看余亦,有些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一个过来买酒?又一个人喝?”
“啊?”小郡主猛地抬头,伸手就攥住了余亦的衣袖:“酒怎么能一个人喝呢?我们三个一起喝吧,看谁先趴下!”
小侯爷抬了抬自己的衣袖:“郡主啊,这男女有别,更何况你还是南山的夫人,你这么和我拉拉扯扯不好。”
小郡主不解得转头看了一眼夏侯南山,夏侯南山眉眼带着嬉笑,轻轻摇头:“你可以拉余亦的衣袖,他不是外人,外人不可以拉。”
得到了肯定,小郡主挺起腰板:“夫君说余亦你不是外人!可以拉!”
“二人夫妇,我就是外人。”他将自己的衣袖拉回来:“小郡主你可要记住啊,要是随意拉了别人衣袖,咱们南山可是会吃醋的。”
“吃醋?”小郡主更不解:“吃什么醋?醋不是做饭用的吗?”
乐正余亦去看南山,那小子正一副得了宝的表情,也不知道在炫耀什么。小侯爷觉得好笑,将手里的酒壶提起:“有人陪我喝。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夫妻玩闹了。”
“和谁?”南山刨根问底,面上倔气一如年少:“你不会又匡我吧。”
“花影妹妹这不是还在凌月阁嘛,我过来买了,回去接她。”
“她啊。”夏侯南山立刻挥手,八卦意味十足的弯了眼角:“那你去吧,我们也不打扰你们两个。”
三人分道而行,乐正余亦再回首,只见花舞楼前小王爷折扇一展,得意潇洒,面挂笑意,长臂搂着白云,惯性的靠近她耳边,不知道又哄骗那单纯的女子了些什么,二人嘴角同时向上一勾,双眸齐弯,神奇的同步起来。
小侯爷欣慰的眯起双眼,提着酒壶闲散悠悠的往凌月阁行去
方方出了北街,便看到提着卷宗而离的柳大人,柳大人盯着他半晌终究开口了:“下官不识,竟然未曾认出侯爷。还望侯爷恕罪。”
“本侯自己未曾报过名讳,又常年不在京中,柳大人更是三年前才至长阳城,不识也是情理之中,何来罪过?”小侯爷觉得有趣:“不知道柳大人如何认出本侯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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