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养大的她[快穿]_顾苏安谢席【完结+番外】(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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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办法都是对小娃娃的办法。

  云哥儿努力了下,却还是没笑出来,只红着脸接了她递来的糖,放到了嘴里,抬头看着她,很诚恳地与她说了声,“谢谢。”

  珈以陪着他安静用了饭食。

  夜半时,她听见了细弱的,闷在被窝里的哭声。

  次日,那梅花树上的小花蕾,竟有半数,都是含苞待放了。

  珈以带着云哥儿,在院子里想要摘了梅花酿酒,折腾了一整日才弄好一小罐,晚间用了饭食,珈以又拿来个陶土瓦罐,先把那一小坛梅花酒给放了进去,又递了纸笔给云哥儿,“有些话,我知晓与旁人说了无用,那便写下来。”

  往前的云哥儿,即使有再多的烦忧,转开了心神依旧能露出笑颜,可逢此剧变之后,他已经三日未曾能笑了,人眼看着都飞快地瘦削下去。

  “将你如今的烦心事写下来罢,云哥儿。”珈以拧了下他自己扎的,凌乱的发髻,与他笑了笑,“人生总有些坎坷要迈过,你悲伤丧气也罢,满心斗志也好,日子总是这样过去的。如今你在伤神,好在还是有人在惦念着你的。”

  云哥儿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在了桌上。

  他大哭了一场,珈以待他哭完,领着他去洗了脸,回来却是和他分别在桌前写了那纸条,最后才与他一起将分装在两信封里的纸条放到了瓦罐之中。

  瓦罐口抹了封泥,在梅树边挖了个坑,两人一起把瓦罐放了进去。

  “等你何时如愿以偿了,你再来打开这个瓦罐。”

  云哥儿点头,却又觉得不对,“那女侠姐姐你的呢?”

  “我的?”珈以笑了下,拿了根树枝,在那松软的土地上画了条鱼,朝那条鱼笑,“我的信,那时对云哥儿就不算是秘密了,你若是还想看,也可以看一看。”

  云哥儿看着那条鱼,也拿了树枝,画了一条,慢慢地“恩”了声。

  那日之后,他的确是渐渐好了起来。

  夜晚不再醒过来闷声哭泣,也愿意偶尔走出家门,更是重新练起了严家心法。

  叶严两家一来便是灭门之祸,不是没有缘由,他们这些武林世家的孩子,自小便会熟记家中的武功心法,便是为了能在心法毁损之后,再依样默出来。

  就在云哥儿振作四五日后,江湖上传播的流言,终于传到了潜林。

  传言说,严家之所以惹来灭门之祸,是因着惹了魔教。而他们会招惹上魔教,是因那将潜林叶家灭门的人,就是严守耀他自己,而他却将祸推给了魔教,更为此不惜杀了找他正名的长子,才激起众怒,给了魔教一个可乘之机。

  原本那些江湖人逼着严二,只是为了借他为突破口,让严守耀吐出些切实的利益来。没想那严守耀咬得死紧就是不给,有个人冲动之下就将严二给杀了,见了血,双方就此乱斗,却没想,严家突然就着了火,那主母与小郎君就这般死了。

  严家经此大祸,偏严守耀一人逃脱。

  那些逼上门去的人心中便瑟瑟发抖,正商议着该如何防着严守耀报仇,突然间就有个叶家旧仆站出来,揭了这桩陈年旧事。

  上好的借口摆在面前,那群人一合计,便传出了这流言。

  而潜林又是叶家旧地,叶父在潜林可甚得人心,这流言一传开,那街头巷尾的人,立时就将严守耀骂得猪狗不如,旁附流言假装为证者层出不穷,严守耀竟就这么被钉在了人人唾骂的江湖败类的耻辱柱上。

  云哥儿出门觅食,在面铺里将来龙去脉听了个清楚。

  他心里是不肯信的,可他偏偏又想起阿娘数次质疑长兄死因,想起他想学长兄,当着众人面说要坚守道义却惹得父亲大怒,再也不让他去前院。

  他一方面告诉自己不能这般质疑亲父,可另一方面,他却忍不住从记忆里去搜寻各种痕迹,想起父亲往日私下教导的理论,竟是越来越觉得,此事可疑。

  竟是连他都怀疑亲生父亲。

  云哥儿在面铺里心思急转,根本没吃几口面,偏这会儿天上开始飘雪,他在冷寂的屋子里独坐得手脚发凉,猛地才想起清早说有事要外出的珈以竟是如今都未归,心下惶恐惊惧,竟是连坐都坐不住,快步走到了院子里。

  他走得快,心中又惶恐不安,竟被脚下薄雪绊了脚,摔在了庭院里。

  薄雪落地化水,有些结了冰,有些却化为污水,将他一身白衣弄得污秽不堪。

  云哥儿这会儿却顾不得衣裳,匆匆爬起身来,又要去开院门。

  院门一开,他便听见了院外传来的有些粗嘎的男声,“洛师妹要喜欢这株梅,便是整棵都砍给你又何妨?”

  言语之间,竟是拔剑要跃上墙头。

  他的目标所指,正是埋了陶罐的那棵梅树。

  云哥儿心下一惊,快步出门喝止,他心下情绪翻腾,唯恐护不好这棵梅树更被珈以厌弃,便寸步不肯相让。偏那少年也是暴戾性子,又一心在心上人面前出头,哪里肯被他个小儿折了脸面,两人竟几言不和便动了手。

  那少年名唤何林,因天资出众而被师傅看重收为首徒,一贯在门内都是受万人敬仰的,怎料几十招过后仍不胜个无名小子,他心下恼怒,便出了杀招。

  云哥儿狼狈避过,砸在地上,跌破了嘴,吐出一大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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