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感觉是一场动人的爱情传奇,只不过是自己坚持了这么久的自欺欺人罢了。
泪水大颗大颗滚落,我跪在地上,眼泪流的欢畅,根本就停不下来。同时不由觉得自己哭功了得,哭的如此卖力却还能不发出一声声音。
老太太见我这个样子,又骂了几句后,渐渐停了声。将衣架扔到地上,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缓了缓,吸口气,站起身,压住自己哽咽的声音,:“打完了?我先上楼了。”
我躺在床上,眼泪留到眼睛发干后,脑袋一片空白,门外几次传来了脚步声,却又戛然而止。
最终夜色降临,房门被轻轻打开,秦远站在门口,楼道上的一片灯光被他带进来,散在地毯上。我抹了抹眼角,从床上坐起来,声音有些嘶哑,:“你回来了啊,要吃晚饭了吗,我起床。”
秦远没说话,脸色掩在黑暗中看不出什么表情,没有开灯,缓缓径直走到床边,突然抱住我,伸手摸了摸我额头,低沉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听阿姨说,你回来就休息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我鼻子一酸,和他拉开距离,说,:“我没事。”
接着好几天,我工作都很忙,老妈也不知怎么的收了场,要回清源。
走那天晚上,她到我房间来,把一杯牛奶递给我,顿了顿,说:“阳阳啊,都是妈不好,我不该打你。”
我愣住,起身看她,“妈,我没有生你的气。”
老妈却泪眼朦胧,说:“我知道,我下手也太重了些,妈都是为了你好啊。”
我点头,抱住她,说:“我都知道。我明白,你不要担心我了。”
老太太回清源后,我照常上班,收拾起情绪,该笑的笑,该吃的吃,云淡风轻过了几天,秦远回上海办事,家里只剩我一人。近期心里憋得难受终于忍不住打电话约张白米去喝酒。俗话说,一醉解千愁嘛。
到达星空,豌豆好像没在,只有江雅在店里。我和张白米要了一包间,一边嗑瓜子儿,一边喝酒。
张白米拿着手机有些心不在焉,我心情本就不好,此时觉得张白米对我太不上心了,果然是交友不慎,我说:“你干嘛走神儿,我都失恋了啊,你也不安慰安慰我。”
出于义气,张白米只有关上手机,拍了拍我肩膀,说:“别伤心啊,多大点儿事。不过,”她又开口:“其实你失恋我倒觉得挺好的,你和顾总原本就不是一路人嘛。”
我颓废,抱着酒瓶,眼睛有些疼。此时,手机响了起来,是白露,我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喂,白露。”
“徐阳,在北京吗?”她问。
我揉了揉眼角,说:“在啊。”她顿了顿,说:“要不要出来喝一杯?”我立马来了精神,问:“你在哪儿呢?”
她说,“你朋友那个星空这里。”
我拍一下大腿,兴奋道:“太好了,我也在这儿,二楼包间里,你快过来。”
几分钟后,白露迅速来到包间,红着眼睛,并带着两个卧蚕。张白米见了这架势,甚是喜悦,自觉让出位置,不再管我,专心致志玩起手机。
几瓶啤酒下肚后,白露趴在桌上突然哭了起来,半天,抬起红红的双眼,说:“徐阳,我喜欢的人结婚了。”说完,她继续埋头哭。
她这一哭,让我这几天本就不是平稳的心也有些伤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我想了想,拍拍她的肩膀,说:“差不多,我有个喜欢九年的人,他告诉我,他有未婚妻了。”
白露听到这,抬头看我,我两相视一笑,二话不说,继续喝,喝着喝着,就有些控制不住想哭的冲动。
同是天涯沦落人,好不容易有一个人一起痛苦,我两都比较珍惜,一口一杯,非常豪气。张白米倒是醒了神,说:“哎,别喝了,我待会儿把你们两个弄不回去啊。”白露看看她,手上开啤酒的动作更加麻利,说:“怕什么,明天回去就好了。”
酒这个东西对我来说,真不能一杯解千愁,越喝就觉得越伤怀,越喝越清明。白露认真的哭了一会儿,已经醉倒,张白米也抱着手机靠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我慢悠悠倒上一杯,继续伤情,白露经纪人突然打来电话,已经在门口等她,我揉揉有些晕乎的额头,把江雅拿来的毛毯给张白米盖上,架着白露送到门口。
白露平常安安静静,此刻却一直说话:“你说为什么,我对他那么好,他怎么就不喜欢我呢,这么多年来,我以前一直觉得他结婚是谣言,可是他今天亲口告诉我了。那个混蛋,他,他为什么这么对我,混蛋!”
我点点头,附和着她的话,:“嗯嗯,是,他是混蛋,”助理上前来,接过她,一脸愁苦:“这怎么喝成这个样子,明天还有通告呢?”
我不好意思,笑笑。助理欲哭无泪,费力将扶她上车。突然,白露摇下车窗,将头探出来,问我:“一个人的出场顺序是不是真有那么重要?”
夜里有风吹来,我愣了一下,此话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问题,我以前觉得的确实很重要,如果我比月星早遇到顾念川,事情发展就或许不会那么复杂,然而生活却派出叶晴来推翻这个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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