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睁睁看着唐乐吃完薯片,说“你不是买给我的吗,你好歹给我留一点啊”
唐乐抬头看我一眼,不耐烦又将薯片塞给我,“行行行,你吃吧。嗯......多吃一点”
宣传片拍摄到尾声,空闲下来,我躺在休息椅上,拿着本书遮住脸,补眠。
张白米在一旁兴奋给我讲述着她昨天遇到的帅哥经过。她讲的天花乱坠,我听得昏昏欲睡,将完整个经过后,她觉得我这听众显然不太合格,拿掉遮阳光的书,“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
我睁开眼睛,微微瞥了一下她的大肚子,闭眼,“你可以去和暮景讲讲看。”
沉默片刻,张白米继续道“你待会儿陪我出去逛逛吧,你说你,明天就要走了,都不陪我好好玩玩儿。”
我缓缓睁眼,望着天上大朵流云,“最近我时常在想,当初要是不回国就好了,可惜……”我抬手遮住眼睛,继续道:“白米,我找不到方向了。”
话落,微风拂过,张白米,递过一杯果汁过来“会找到的。你不要离开了吧,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怎么办啊?”
“嗯”我点头,露出一个笑容,“没事儿,说不定以后我在那边找个意大利帅哥,再生个拉风地混血小孩儿多高兴啊,再说,还有唐乐那大兄弟呢,我们组队。”
我坐起来,看着她,面色红润,嫩肤脸圆,我说:“你呢,好好照顾自己,暮景对你很好。你好好和他过”
张白米微微一愣,声音缓和“你不回来了?”
我喝一口果汁,点头,“也许吧。”
夜晚,我躺在床上有些难眠,将被子拉过头顶。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吧。
我很想他,很想。
我不能再打扰他,他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生活。嗯,这个季节,冰雪初融,春归柳梢,宜离别。
我叹口气,从被子里钻出来,一旁手机显示陌生来电,我提着这颗哀伤的心,划开接听键,清了清嗓子,官方道:“喂,你好。”
话筒另一头好像无人,我再次询问:“喂?你好?”
依旧没有半点声响,又是打错电话的。我利落挂上电话,继续埋进被子里感伤。
夜里,再次有人打电话给我,我接通电话,对面却无人讲话。努力想睁开眼睛,却睁不开。我意识到,这是梦。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睡前,有人打错了电话,我潜意识里应该对这件事情挺深刻的。
既然,这是我的梦,梦是人心所想,那么应该是我可以主宰地。
于是我继续将手机贴着耳边,对着无人应声的一方,缓缓感慨:“我这两年看了好多漫画书,阿衰啊,阿呆啊。什么父与子啊,额,还看了老夫子。”
“我还学会了做杨梅汤。去年,我有特地去看过你以前书里夹着的照片里的那棵树,可惜去的时候有些晚,花期已经过了。”
说到这里,眼睛酸涩,眼泪止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我抱着手机,说出我最想和他说的话:“……秦远,我想你。”
我很想他。在这一刻,这想念达到极致又悲伤。人都说,梦里的感觉都是不真实地。就算梦里被人群殴,也感觉不到疼。可是,我每次做梦,梦里的感觉都是真真实实,就像是现在。
我把电话放到一边,却不忍挂掉,只能抱着被子哭出声来。
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是一旦选择离开,就是长长久久的离别。离别到底有痛苦,只有切身体会才能明白,我一次次伤害秦远,我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好运气......我已经让他太失望。
其实,我这眼泪掉的毫无意义,哭也无用,一切都是我自己种下的因,这样的结局我理应承担。时间给了最好的结局。
“阳阳?”低沉声音缓缓从听筒里传来。
我愣住傻傻的看着手机,瞬间哭得更凶,果然是梦。
醒来的时候,已经到凌晨五点。我躺在床上,脑海里梦的碎片连接成片。意识到这个梦有多可怕,秦远倘若真和他人结了婚,那......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灯,快速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肿的跟个鸟巢似得眼睛,我拨通张白米的电话,张白米懒懒道“怎么了,要上飞机了吗”
我摇摇头,坚定道:“你问问暮景,秦远现在在哪里?”
“额,啊!”张白米平地一声吼,带这些兴奋:“你等等,马上啊。我把他电话号码给你。”
隔了几秒,听筒传来男声“找他很容易。”
我手指颤抖,挺直背脊,听着暮景继续道:“你七点的飞机,他肯定是不会去机场的,但是他那性格,现在可能正在离你最近的地方感伤呢。他甚至一直就在你身边。”我手指有些颤抖,挂上电话,开门往外跑。
张白米说“我当初追顾念川死缠烂打,使劲浑身解术,对待秦远却从来不肯多迈一步”
我不是不肯,只是那时候的我,生活一团糟糕。觉得在不在一起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不能把他也拖到自己的泥潭里,只要他能在我离开后,过得平稳。
我没有勇气再来打扰他,不敢像叶晴,能奋不顾身去找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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