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两人争执,她逮到机会便脚下毫不客气地便往婆子的小腹以及小腹以下踹了去。她虽说生得身娇体弱,没什么力气,但胜在做人有够不要脸。来这破世界一年多,即便好久没亲自与人动手,下手还是一样的刁钻。
那婆子猝不及防被郭满一脚踹到了不可描述之处,一张老黄脸都臊红了。
慌神的这一瞬,她捂着郭满嘴的手,以及攥着郭满胳膊的手就一切齐松了。
郭满于是趁机又踢过去两脚,在婆子慌忙去躲开的瞬间,扭了快桎梏。她两手并两脚同用,飞快地从角落爬出来就想往外面冲。黑衣人见状,想故技重施再给她一手刀。然而郭满眼疾手快,将脑袋死死贴着墙,根本不给他砍脖子的机会。
显然这俩人没弄死她的胆量,束手束脚的,不会真伤她性命。
一时间,真被郭满蛮横地僵持住了。
“她们给你多少?我可以给你双倍!”
黑衣人一愣。
“住嘴!”婆子有些慌,压低了嗓音喝道,“做生意要讲究信义!孙先生你可莫辜负了我家主子!”
郭满道:“三倍也可,你放了我!”
黑衣人:“……”
就在这边僵持不下,石岚也飞身冲进了西风园。
周公子的伤势颇有些重,上回跟郭满闹又绷了一回,今日的阴雨天便觉得疼痛难忍。这些时日都在府上歇息,此时他手拿着一本商经,颇有些心绪不宁。榻上躺不住,下了榻来便在飘窗前看雨。一小丫头匆匆进来,直说双叶姐姐有事请见。
周博雅神色微微一变,“怎会这个时候回来?”缓缓开口道,“叫她进来!”
心中有着一股不祥的预感。
双叶走得匆忙,连把雨伞都没打,衣裳落了雨全湿透了。进了屋那雨水滴答滴答地从她的身上滑落,滴到毛毡里迅速晕染了一片。只见她进门便跪在了地上,眼睛当下便红了:“公子,马车行至溧阳街遭人袭击,少奶奶被人掳走了!”
“你说什么!”周公子闻言手一抖,脸色大变。
双叶却抬起头,双眼透红。
周博雅心口一口气卡住了,脸色渐渐就白了起来。
一股子极强的煞气从他身上发出来,手中的孤本啪地丢在案几上,他张口喝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你们都没事,只满满丢了?”
素来泰山崩于前而无动于衷的人,此时没出息地心有些慌了。
“奴婢也不知,”双叶哪知道?她只觉得此时的姑爷吓人得要命,吓得她头皮控制不住地发麻。她缓和了好一会儿才把话说完整,“袭击之人身手十分了得,且四个人围攻马车。石岚一人不敌四人,回过神来少夫人便已经被人掳走了……”
周博雅却只觉得头颅之中嗡——地一声嗡鸣,心都要停了。
他于是站起身,落在案几上书本被他仓促的带动掉下来,砸得纸页哗啦作响。双目锁定了趴再声音里仿佛掺杂了冰渣子:“还愣着做什么!叫大管家过来!”他便猜,怪不得今日总有些心绪不宁……
早知会出事,他就该不准她出府去!
双叶哪里敢耽搁,得了命令,马不停蹄地冲进了雨幕之中。
周博雅弓着身子单手捂住了腹部,方才动作太大不小心扯到伤口,又开始渗血了。他眼前开始发黑,却抬起两指,敲了敲案几。只见屋里迅速落下两个黑衣人,齐齐单膝跪地。周公子顾不上衣裳染了血,立即道:“召集人手,立即随石岚一并去搜!”
然而在黑衣人闪身要走之前,又被头上冒出虚汗的周公子叫住。
黑衣人回头,无声地不解。
“切记,私下去查,满城去搜,”周博雅捂着伤口去走出来,面上仿佛敷了一层冰,“切莫坏了你们少夫人的名声!”
黑衣人被他身上煞气所摄,木着脸齐齐应是。
人一走,周公子腿一软便坐到在了软榻之上。突然的情绪太大,他一时间头脑有些混沌。缓和了片刻,便又立即命人去备马车。
他如今不良于行,轻易不能挪动身子。周博雅深知自己身子虚弱,跟着过去也是拖累石岚寻人的速度。但叫他坐在府中等消息,他根本坐不住。清风见主子脸色煞白,有意想提一句,但却在开口之时被周公子冷冽的一眼给恫吓住了。
拗不过主子,他只好下去备马车。
西风园的这番动静自然瞒不过方氏,惦记着周公子身上有伤不便出府,她还着人来问。周博雅哪还有心思应付这些,只托说了一句‘公务要紧’便匆匆走了。
周家这边周博雅亲自寻来了郭满被掳之地,然而打斗的痕迹都被雨水冲刷了干净,连丝丝线索都没有留下。周公子心口犹如火烧,烧得他都有些头脑发昏。这是他长到如今的年岁,头一回生出如此恐慌的情绪。
越是找不到人,周公子心中的设想就越悲观,都快吓得自己喘不上气。
“不行!”当街掳他的人,这匪徒好大的胆子!周公子眼前一阵发黑,脸上的血色已然褪尽,唇都白了起了皮,“兵分四路,四个方向搜!”
且不提冷静自持的周公子失了控,破庙这边,角落的动静还是惊动了破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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