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棠从未想到这一层,不由得愣了一下。
萧以僮笑笑。
没想过回报......可是很危险的。
不过话说回来,她好像也没想过回报杨至修。
大抵也是同样危险。
回报一事暂且不提,萧以僮却是给杨至修添麻烦了。
她病倒了。
和太后娘娘极为相似的症状,却要更加严重一些。
杨至修又跟御医们一起商量对策,可萧以僮的病来势汹汹,所有人都不知道上次的法子能否有效。
按理说太后娘娘的病应该不会传染才是,御医们也不知道轩妃娘娘怎么去了一趟寺庙就患了这么严重的病,但他们知道皇上很是看重轩妃娘娘,若是真的治不好,那他们的下场可就难说了。于是御医们一个两个整天眉头紧锁,把萧以僮的病看得比什么都重。
但还是比不上杨至修的重视。
他白日里要上朝,处理政务,晚上便来守着萧以僮,衣不解带地照顾她。
了解此事的人都十分震惊,要知道皇上平时可是很忙的,这般过度操劳,就连太后生病也不曾有过。
这轩妃娘娘何许人也,竟得了这份殊荣。
即是萧母因女儿生病这段时间时常入宫,听说此事也惊讶不已。所以哪怕她怀疑自己女儿生病与杨至修身边的女人有关,却也没说什么。
这么重视,定会还个公道。
也不知道当初同意二女儿进宫到底是对是错,难道还真是孽缘不成。
萧母幽幽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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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像他
萧以僮醒来是好几天后的事。
虽然杨至修在夜里来照顾萧以僮的事做得隐蔽,知道的人也不算很多,可她本人还是有些清楚的。
杨至修当晚来到萧以僮寝屋的时候,正看到她靠在床头笑着看着他,眼中光芒流转,亮得吓人。
杨至修走到她床边坐下,没有任何异样,开口:“没人说你醒了。”
萧以僮脸色还是有些白,人却是笑眯眯的:“臣妾想给皇上一个惊喜。”
杨至修没说话。
他大概猜得到她是故意在这儿等他,怕他白天知道她醒了夜里就不来了。那些顾及到他要来而在外面守着不进来的丫鬟倒是给她行了方便,让她好整以暇地等他来。
事实也确实如此。
杨至修指着屋中某处空荡的地方,问萧以僮:“之前放在那的花草是谁带来的?”
萧以僮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像是明白过来,仔细回想一番,道:“那是太后娘娘后边园子里的花草,我之前向太后娘娘讨要了几次,她老人家见我喜欢便叫人时不时送些过来。”
至于是由哪些人送,这就不用她多言了。
闻言,杨至修沉默了一会儿,似是在想什么,抬眼却见萧以僮仍是看着他,说了句:“那些东西有问题。”
萧以僮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她在想她是不是做错了。他已经这么累了,她却为验证自己的猜想又让他来一次,实在有些过分。
他大概有好几天没合眼了吧。
忽略掉心中那股隐秘的心疼,萧以僮没有在花草的问题上有过多纠结:“不知皇上今夜可否歇在此处?”
杨至修并没有拒绝。
“皇上。”见他往上次睡过的小榻走去,萧以僮叫住他,微微笑着,“臣妾的病不传染。”
杨至修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不想她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做出这样的邀请,可他也不想拒绝她。
看出杨至修的犹豫,萧以僮还是没有放弃:“皇上身上的橘叶香很好闻。”
没有想太多,杨至修又回到她床边,将外衣脱下来递给她,人却是又去到小榻了。
萧以僮抱着衣服,整个人都愣愣的。
良久,她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她只是觉得睡小榻不如睡床舒适而已。再说了,在同一张床上睡一晚上也没什么,她现在对于重新做回女官好像也不是很热衷了。
只是没想到他原则性这么强。
低头嗅着衣服上淡淡的橘叶香,萧以僮轻轻笑起来。
对她的喜好一清二楚,精通医道,原则性极强......
萧以僮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吊坠。
——跟亚年实在太像了。
那晚之后杨至修没有在晚上到访过。没多久,萧以僮听说意嫔和念棋以谋害太后和轩妃的罪名被关进牢里,当天杨至修便来找她了。
“你想怎么处置?”杨至修将选择权交到她手上。
“皇上决定便是。”萧以僮笑着对他说,顿了一下,又道,“不过臣妾希望皇上能将行刑时间推迟些。”
杨至修看着她,想了一下便明白过来。
过段时间是他的生辰。
一室寂静,萧以僮听到杨至修低声应了下——
“嗯。”
太后和萧以棠回宫了,但两人一回宫便流言四起。人人都说泠嫔在外面找了男人给皇上戴绿帽子。
听到这些传言,萧以僮面不改色。她相信萧以棠,即使是有个洛城在她身边晃悠,她也绝不会顶着皇上妃嫔的身份在外面私相授受。只是萧以僮还是怕杨至修会不高兴,毕竟萧以棠还是他名义上的嫔妃,这样的流言传出来总归让他面上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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